跟李靖那個家夥去逛街,他們店麵左邊就是一條繁華的街道。一直想要買點什麼送給魔女,然後抽出時間回去找她一趟,好好跟她解釋,認個錯。
魔女可夠剛烈,說不理就不理。好像她不難受似的,可把我折騰慘了。
李靖從阿迪達斯專賣店拿個帽子戴在頭上問道:“像不像刀郎?”
我說:“想送點東西給魔女,卻不知買什麼好。”
李靖安慰的拍拍我的肩:“唉。我也不知怎麼勸你了。說真的從頭開始我並不看好你們,她送你戒指,你還真當人家要一生一世承諾你了?我不勸你,我讓你自己開竅。去買一套奢侈的衣服送她吧,如果很漂亮合身,估計很容易博得美人一笑。如果她不笑,那完了。GameOver。”
路易斯威登,想當年隻是個小人物時。在湖平市中心商場五樓看了一眼,嚇得我魂飛魄散。
精挑細選看上了一套衣服,魔女跟這個塑料模特一般高。她那身材,一定適合的。花了幾萬塊,我好像買到了一樣自己心儀了幾十年的好東東。
李靖一邊笑一邊說:“終於在奢侈品牌店裏瀟灑一回了。你知道我抽的什麼煙嗎?我現在一般是在外邊撿一個五六十塊錢一包的煙盒,裏麵裝上十塊錢一包的煙。拿出來別人還以為我多有錢似的。”
“你不是那麼窮吧?你現在的工資和提成,鴉片都抽得起。”我說道。
“不是跟你說打算湊錢買房了麼?沒有家就沒有歸屬感,沒了歸屬感就覺得生活沒意義。再說了,沒房子人家樂意跟咱談戀愛呢?”
我逼問道:“你小子啥時候談戀愛了?”
“沒談,打算談。但現在還不到時機。”
我笑道:“看上誰了?”
“不告訴你。”
“店麵的?”
“不知道。”
“說不說。”
“到時再告訴你,你急什麼,萬一告訴了你。你又是失戀時期。跟我搶怎麼辦?”李靖晃著腦袋說道。
我指著他:“哦。是我們公司的。”
他笑著:“是。”
我又說:“你瞞不了我,老是找借口去何可房間,是不是跟何可勾搭成奷了?”
他嘎嘎笑著:“天機不可泄露,到時跟你說。”
“沒事,不說就算。”
上車後,李靖說道:“對了,咱欠林總的錢,子寒還了。”
我驚訝道:“什麼時候?”
“早還了啊。好多天了,林魔女沒跟你說吧?”
我說:“她跟我冷戰,當然不說。魔女收下了?”
“收下了。”
不知為何,心裏有一點點不舒服。下雨了,隻能回去賓館了。
雨後的風,清爽而憂鬱,能吹走大地的汙濁,卻吹不走本身寂寞的心情。風比海岸線藍而寂寞,雨比雲潮濕而孤寂;你比我想象中遙遠而冷清,我比我自己想象中更常想起你。
晚上,在賓館裏,坐在電腦前寫著報表。看著魔女上不上線,找借口跟她聊聊工作也好。
今晚她沒在線,那麼,就打電話過去給她找借口聊聊了。
大聲嚎著歌,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隻愛你那一種。我沒有豪情天縱,魔女的柔情卻已刻在我骨頭中。
門鈴響了,不是何可就是李靖。何可有時候會進來我房間,跟我聊聊工作的事情,或者一些生活中有趣的事情。我隱隱約感覺道,這女孩,真如魔女所說,不太簡單。
但要讓我查出何可的底,卻有點難,想過要灌醉她問話。但這小妮子喝不得酒,半杯也醉幾杯也醉。醉了直接撲倒。還問個鬼啊。
走到門邊把門一拉開,轉身坐回電腦前:“何可,給我泡杯咖啡。”
愣了半晌,我咦的回過頭去。傻了。魔女挎著包站在身後。正凝視著我。
人生無非就是一些人來,一些人走罷了。開門關門的瞬間,一切都成了決絕。安靜地走近,安靜地離開。
原本想裝的,裝得若無其事,裝得我也無所謂,裝得漠然。
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嘩啦站起來就抱住了她。
“是你麼?”我用力聞著魔女迷幻般的發香問道。這種芳香,隻有夢裏才有。
“我愛你。”魔女哭了。
“你明明愛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沒有錯,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麼不聽我解釋。”我說道。一陣心酸,一個月間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發了多少條解釋的短信。可她全然不理。
魔女說:“我經常會幻想到你會和何可嘻嘻哈哈打情罵俏,我還會幻想到莎織來找你了,我的自信全沒了。突然驚恐的發現,深愛的感覺很折磨人。我想要把你忘記,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