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幹什麼?”
“我安排你和李靖去湖州分公司,還是做策劃。你上次去過那裏。認識不少人,他們會比較照顧你。而且我們生產地也是在湖州,順便讓你進生產部學一些東西。等風頭過了,回來就做我助手。”
安靜了半晌,魔女說:“我離開的這幾天,你是不是都要高興死了。”
“很痛苦。唯一一件高興的事情,就是看著日曆某天你的歸期。”
“嘴那麼甜,這種話誰教你的?”
“不用誰教我,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我們說著一些天下情侶間誰都會說的一些傻話,耳鬢廝磨。
一大早,她幫我鑒好了的日常用品。裝在一個大袋子裏。
彎著腰收拾著我的衣服,很有賢妻的氣質。
從身後抱住了她:“幹嘛起來那麼早?”
她回過頭吻了我一下說:“幫你收拾東西。李靖已經等你了。”
“那麼趕?那我和李靖的工作交接呢?”
“你以為我想趕你?那個人打電話給王華山,說今天早上過來公司看。如果發現公司還沒開除你們兩,打算連著公司一起告上去。”
其實還很早,太陽才出來一些。
李靖站在樓下,也提了一大袋東西。跟魔女打了聲招呼:“林總。”
車子在樹下,上了車起了火。我的雙眼就沒離開過她,她跑到車窗外邊,也看著我。
李靖點了一支煙下車說:“我去方便一下。”
魔女抱住我的頭,嘴唇動了動。親了我一下,我回應了她的吻。
愁如鎖眉頭聚,別離淚始終要下垂。
城市上空逐漸溫暖的陽光,是老天爺給我們兩最好的禮物了。可我突然害怕起來,為什麼那麼溫暖的陽光灑下來。這個城市,還是死寂一片,沒有聲音。異地戀,是很容易夭折的愛情。
剛剛開始的幸福戀情讓我自己的衝動破壞了。
開走了車,我不敢看倒車鏡。
大概五個鍾頭的車程,那時開著魔女的陸地巡洋艦,我算過的。但是魔女的車開得比我的快。
兩個人抽完一包煙後,我讓李靖從盒子裏找煙。李靖翻了翻,拿出兩盒茶:“這什麼?解酒茶?”
“哦,那個是以前白婕送的。”
“是嗎?她對你也挺好嘛。這又是什麼?”李靖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我奇怪道:“我也沒見過呢,是什麼東西?開來看看。”
李靖打開盒子,是一枚戒指。還有一張小紙條,魔女瀟灑漂亮的字:戒指我下了魔咒,戴上後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世界。
戒指上麵有顆紅寶石,透過寶石看到一個字:夕。
“咱得奮鬥多久買得起這樣一枚戒指?”李靖問道。
我說:“別談錢了。談錢傷感情。以後咱也會買得起的。你垂頭喪氣做什麼,煙在角落。拿過來。大好青年,遇到一個小小的挫折,就餒了?”
李靖說:“哪能餒了?夢想無論怎樣模糊,總潛伏在我們心底,使我們的心境永遠得不到寧靜。直到這些夢想成為事實才止,像種子在底下一樣,一定要萌芽滋長,伸出地麵來。尋找陽光。真正的夢想。是浸透與整個人生之中,雷打不動,堅不可摧,縱使前方布滿荊棘坎坷也要奮力向前。這才是真正的夢想。人生總有失敗,不可能一路順風。命還未到,沒讓我們成攀上枝頭的鳳凰。我的五年內目標,總店長。管理那麼多家店麵,那是多麼威風的一件事情。雖然沒你那麼厲害,都要上銷售經理了。不過我這個目標,總店長,可比你瀟灑多了。到時你忙得跟魔女似的。你就知道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的真理了。”
李靖說這話的時候,金色的光芒突然撥開雲霧照在我們身上。我笑了:“看,太陽都在為你鼓掌。話說,我就這樣害你丟了職,不生氣吧?”
“咱是兄弟,生氣什麼呢?一切都是命,你以為昨天就你想打他?我早就想打他了。但我沒你這麼大膽。或許到了湖州,也是一種磨練。等我們回來了,可能就直接上位了。”
我打趣道:“對,上牌位。”
他說:“昨晚王總就打電話告訴我讓我收拾東西了。林總沒告訴你吧?難怪你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跟子寒,阿信他們說。”
我這才想起來:“對了,那如果我走了。倉儲部部長哪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