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走了,他沒心情做這個什麼副總監了。你高枕無憂了。”
“萬一他那個什麼海市蜃樓的項目被撤了呢?還不是一樣回來與我對敵。這人太陰險狡詐,我們過於慈悲,鬥不過他。”
“那你又想怎麼樣?你跟我說這個沒用啊。”
鄭經理壓低了聲音:“現在你和林總都這樣關係了,再說棗瑟也是你的仇人,你每次受傷,幾乎都會與他有關吧?不如咱一起同心協力拔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我說:“如何拔?”
他說:“棗瑟在這裏,既是你和林總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你跟林總商量商量,想個對策,把棗瑟送到那些生產部之類的垃圾部門都成啊。這個害蟲,就怕他哪天發瘋要我們。養虎為患啊。”
我說:“我也考慮過如何搞定他,但是王華山死留著他。我也不知道王華山是什麼想法。”
鄭經理說道:“我知道他和王華山的交情匪淺,所以,隻能靠林總把他除去了。”
魔女不是沒有想過要廢了棗瑟,為了這事曾和王華山吵起來。兩個人都是股東,王華山說不同意,難道魔女直接能開除了王華山這個交情匪淺的老友?
我說道:“鄭經理,這個事情,我得好好跟她商量一番。林總不是沒提過要除掉棗瑟,但是王總不同意。有點難。”
鄭經理陰險地笑道:“林總要是鐵了心要除去某個人,十個王華山她都沒放在眼裏。她大可直接撤了棗瑟,王華山就算不同意,也沒轍。隻能把棗瑟接到他總部那邊。”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林總說,棗瑟現在沒有心管理公司的事情。他自己的工作現在還不是到你們這幾個接著了。所以林總也就隨便棗瑟了。他就掛了名頭,在外邊騙騙錢之類的。”
“殷然經理,不滿您說。我壓力大啊,好不容易收複了曾經的地盤。萬一他又回來重新掌職,我真沒有信心能夠打贏他。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能籠絡人心。除去棗瑟,也算是我一己之私,如果可以,我付錢給你都成。”鄭經理斬釘截鐵道。
我不懷好意笑道:“棗瑟職位是不是油水很多?以至於你舍得下大價錢除去對頭?”
鄭經理苦著臉搖搖頭:“油水是有,油水是次要的。主要是這個棗瑟不像常人啊。陰險狡詐殘忍陰毒,我從沒敢跟他對著幹。就怕他玩陰的。”
老子深知棗瑟的為人,他逼害起人來可不眨眼。隻要他想如何整就如何整,也虧得王華山能跟這種人稱兄道弟。哪天給他害死都不知道。
鄭經理說道:“慢慢給林總吹枕頭風。”
我說:“你幹嘛不自己去跟她說。”
“林總的性格,是有點點奇特。我們哪敢跟她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打了個哈欠:“她出差回來我再說吧,就說鄭經理說的。”
鄭經理慌道:“千萬別這麼說,我不想做槍口。殷然經理,五十萬。怎麼樣?其實男女感情就是那麼回事,無論男人有錢包女人,還是女人包。還是女人跟著男人。都走不得很長,還是錢最緊要。”
我怒視著他:“你說什麼。誰包養誰。”
“話雖難聽,可殷然經理您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回去,今晚討論到此為止。”
原來,在公司上下所有人的眼中。我和魔女的交往,竟是這麼一回事。
想到連日來上班那些人的奇怪眼光,掩麵而笑的低頭議論。突然產生了一種很失落的莫名元素。我有一個‘家’,家裏那個女人溫柔體貼。一個真正的家,一個想起來都會覺得溫暖的地方,真正的‘吾心安處’。沒有爭吵憤怒卑微痛苦。而在外邊,那個全身閃耀著光芒美得讓世界靜止的女人,把我的星星之火映得無比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