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笑道:“你不是對花粉過敏嘛,我就找了這樣一籃子花。希望你會喜歡。”
女人感動的時候,會哭。魔女感動的時候,嘴唇顫了顫,眼圈紅了。打了我一下,抱住了我:“你笨,你真笨。騙你的你也看不出。我沒有對花粉過敏,隻是嘴硬。你這壞蛋,把那麼大束花給了兩個小女生。我恨死你了。氣得我那晚都睡不好。”
“魔女沒那麼小心眼吧?”
“就有。第一次給我送花,竟然是這樣子。恨死你了。”
“那些俗氣冒著土不拉幾味道花朵,哪裏能配得上我們華麗精致的魔女。看。這籃子花就合適了。”
“我還要真的花。”
“成,都成。等下我們出去逛街,我買給你。”
她點了點頭,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滿足笑容。魔女的笑容,比任何盛放的花朵都要嬌媚百倍。她的眼睛,有溫暖寂寞的藥效。她的吻,有慰藉內心深處情傷的功能。
我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吃東西。
她接了一個電話,懶洋洋的伸了個腰:“請講。”
不知道那邊的人跟她說了什麼,她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怕我聽見對話似的,走出了陽台。靠在欄杆上看著我,小聲的說著電話。
有什麼電話至於搞得那麼神秘嗎?在我麵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每次接電話打電話。無論對方是王華山還是比我們公司更大牌的客人,魔女都一樣的氣勢洶湧。
這個反常的接電話,讓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魔女進來時,臉色很不對勁。
我問道:“幹嘛了?”
她不自然的搖搖頭說:“沒什麼,省外的一個客戶。進貨出了點事情,沒事的。”
我說:“哦,那就好。”
我懷疑了起來,究竟什麼事情讓她這麼慌張。
魔女進衛生間洗臉,我拿著她的手機看。我應該好好學英文的,全是英文。無奈。
後來去逛街,她就是隻看牌子,差一點的商場絕對不進去。
本身她是個衣架,穿什麼都好看。買東西絕對不會看價格,食指點過去。
付賬時,魔女熟悉的掏出VISA卡。我拉住了她的手:“我來付。”
她說道:“你怎麼付?”
我說:“我就不能付嗎?”
她說:“你那點工資。”感覺說下去就會吵架,她沒把這話再說下去。
親了我一下說道:“這次我付,下回你付。好?”
我拿著我的卡給了導購小姐:“不好。”
她生氣了,睜著很大的一雙眼睛怒道:“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我說:“知道。”
魔女蹬腳:“知道你還去開錢。你一個月工資不算獎金就買得起那幾件衣服。”
我說:“對不起,我隻有這個能力。出來逛街,我也不想像個侍從,在你挑好衣服買的時候假裝看不見。”
導購小姐刷了我的卡,給回我。
魔女生氣著:“好啊。你以前用得莎織的錢,現在用不得我的錢?”
我也生氣了:“你去問問莎織。我有一次跟她借了錢,是因為我媽媽腳受重傷,我隻能跟她借。我全還了她。第二次五十萬。我全還給了她。如果我用她的錢,我現在還開著十來萬的車子。你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麼?”
魔女扯了扯我的手,想撫慰我平息怒火。
我說道:“我就說我們兩不合適。誰都說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