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刻不見如隔三春(2 / 3)

我探著頭想看看她是怒是笑,猛地她又轉回頭來:“叫你去開車。你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不依了,兩手進口袋:“下班時間,請別是用頤指氣使的口氣跟老子說話。”

她一見我臉變色,無辜的抿了抿嘴。賭氣似地上了駕駛座,筆直的坐著,手拿著方向盤。

自覺這話也重了些,我沒打算要走路走人的。上了副座。

長城哈弗車廂裏,有一個半島鐵盒貼在擋風玻璃下,正是我和李靖在她的陸地巡洋艦上看到的那個。

我指著半島鐵盒問道:“這個是幹嘛的?”

她說:“見到你宿舍裏的那個太孤單,在你車裏放了這個。你看到的時候也會溫暖些。”

這話,聽起來,很是讓人感動。收放自如。收放自如。

我冷淡道:“哦。”

她問:“你不喜歡嗎?”

我還是淡淡道:“哦,喜歡。”

啪一聲,她手拍了一下那個貼好的半島鐵盒。手拿起來直接飛出窗外去。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瞪大了眼睛問:“你這是做什麼?”

換成她冷淡了:“你不喜歡我送你的東西,不扔了留著做什麼?”

我的心突然一疼,喊道:“停車。停車啊。”

她還是沒停,假裝沒聽到。

我又喊道:“你給我停車。”

這次停了。

打開車門狂奔一百多米,在車流如織的馬路上撿回了那個半島鐵盒,刮花了不少。

回到副座上,她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還是假裝的?”

我不知說什麼好,把半島鐵盒好好放在了盒子裏。

除了她的身份,還有她的脾氣。我跟她,一點也不等同於一個世界裏。我氣得牙齒打顫。

她用指尖搓了搓我的手臂,笑了一下說:“其實,我很感動。”

我說:“魔女,我想要對你說。我們兩個人,是不。”

她打斷我的話:“走,餓了。”

我很無語的靠在車窗上。其實,我也有想過李靖的話,我們根本就是孽緣,前世的孽債修來今世的孽緣。

手機響起來,我無精打采接道:“喂。我現在還在路上。”

“哥們。王朝夜店。靚啊。快點。怎麼樣,恭送老佛爺走了沒?”李靖那邊有點吵。

我問:“什麼?皇朝?”

李靖大生道:“王華山的王。就這樣,快點。蛋糕等你這個恩人來切呢。”

我說:“哦。”

有氣無力的放下了電話,繼續著剛才的思緒。看來,這段孽緣從一開始就是錯,錯得離譜。早死早超生,長痛不如短痛,早點說兩人不配也好。省得到時糾葛得要死要活。

心裏想得極其瀟灑,可真的讓我說我能說得出口麼?我捫心自問,得到了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魔女惹惱了我,我就一定能說出口。

手裏翻轉著那個半島鐵盒,上麵兩個摟在一起跳舞的小人。小人的後麵有點疙瘩,我仔細瞅了瞅。男的後麵刻著一個小小的然,女的後麵刻著一個小小的魔。

我心顫了一下,這麼說,這字,是她老早就刻上去的。

她愛我麼?她是真的愛我麼?我問我自己問不出來。

車子在王朝酒店門口停下來,我抬起頭來才知曉。我疑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這?”

她怒視著我說:“去吧。去吧。去玩死你吧。給我下車。你不下,我下。”

我咬咬牙,懶得理這種人。下了車,關了車門。她若是下車打的回去,我就開我的車進停車場。

魔女,你為什麼就不能待人細致一點呢?帶著一腔怒火,上了王朝,繁華盛世,今晚,就讓美酒代替佳人了。

透過包廂門上的小玻璃,瞅見了我們的部隊。我推開了門,有一隻手挽住了我的手臂。我側過頭去,跟我一樣高的魔女,給了我一個賭氣的微笑:“生氣了?”如電影中幻變來去如風的妖精。

這個微笑,融冰千裏,讓悲傷都一起化成了蒸氣。

我想吻吻她。哪知那幫家夥嘩啦衝過來:“小洛來了。”

高高興興的,看到魔女。一幫人先是驚愕,接著默然。調皮的小學生看見了威嚴的校長,頓時間空氣凝固成了果凍。

魔女溫柔著聲音說道:“我是小洛的女朋友,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的。”

一幫人假著笑臉坐回位置上了。

我悄悄問道:“你這樣光明正大的,不怕人家閑言閑語?”

魔女說:“你說的這個怕。是你怕,還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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