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開玩笑,魔女現在反常得很。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的,我到上麵去差不多四個鍾頭。她好像就這個姿勢坐在副駕駛座上,我現在回來了。她還是那個姿勢。
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是副駕駛座,不是駕駛座車門。我問她道:“怎麼了?”
沒說話。
“吃飯了沒有。餓嗎。那怎麼不去吃飯?”我間隔著問了三句話。
“你不是讓我等你。”她冷冰冰的說道,帶著一點怨憤的口氣。
真的是坐在這裏四個鍾頭,不去吃午飯。傻傻的等著我回來?還不給我打電話,安的什麼心。
“餓嗎?”我問道。
她輕輕點點頭。
“我也餓了。”我說道。
開著車到了一個小吃店,我要了五碗五塊錢的餛飩,一碗三十六個。推到她前麵兩碗,然後埋頭大吃起來。
她也很餓了,當然不會像我這樣狼吞虎咽。還是很有淑女氣質的。
我吃完了三碗後,又拿著她前麵的一碗吃了起來。
“被打了?”她麵無表情瞪著我問道。
我努力的吞下一大口,說道:“媽的。那王八蛋,賤人一個。讓我們等了四個鍾頭,那點餘款還不全給,還想拖欠。軟磨硬泡幾個鍾頭,氣死我了,我上去直接打他。但很明顯,他們人比較多。”
我觀察著她的表情,試探著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問那麼多做什麼?”她吃飽後,似乎恢複了平時的霸氣。
“靠。”我不爽道。老子好心關心你,就這樣對我。
“想去走走,湖平市有什麼好景點的。介紹介紹。”她把墨鏡戴上,問道。
她的墨鏡對於她的功能,就像菠菜能讓大力水手神力無敵一樣。
“我帶你去一個景點,你這個人一輩子永遠也無法到過的景點。”我說道。
上車後,駛向郊外,駛向那個小學。
樓房越來越少,路越來越寬,綠色越來越多,心情越來越舒暢。
窗外風景很美麗,很孤獨冷清。
她靠在椅背睡著了,像個嬰兒一樣的甜蜜。
一個鍾頭後,到了那個小學。放眼望去,風景很好。空氣很清新。
首先,看看那個女人的車,有沒有在。那個女人,當然是莎織。
一排車子,沒有見到。
魔女跟著我走向學校操場。這個學校沒有圍牆,沒有大門。車子直接開進了裏邊。
聰明的魔女隻看了一眼,說道:“獻愛心。”
“沒有橫幅,你也看得出來?”我問道。
“看到有人穿著某某公司的製服,還有攝像頭。能不是順便獻愛心順便給自己打廣告嗎?”魔女反問道。
“說得倒是好聽。你怎麼不也派自己的下屬參加類似獻愛心活動?”我冷著譏諷道。
“忙。”
走了幾步她又說道:“隻是聽說哪個學校多貧困,也從來沒到過沒看過。”
跟基金會的誌願者握手。接著就開始儀式了,記者扛著攝像機。時不時的給這些善良的好心人一個特寫。
“你捐了多少?”魔女問道。
“每個月兩三百塊錢。”我說道。
魔女走回車上,翻出我車上的幾千塊錢。我納悶道:“我藏得那麼好你都找得到啊?”
“我沒帶現金,先借用你的。”她拿著錢塞給憨笑的小學校長手裏。
這個小學,幾間教室。不大,七八十個學生。
戴上基金會給的袖章,去發書發學習用品衣服了。
給魔女也弄了一個袖章,但她似乎不太喜歡。把袖章貼回我胸膛上。
這多光榮啊,不戴算了。
以為以後可能都不會見到莎織,不過。我來參加這種活動,一個目的是獻愛心,另一個自然就是能夠再次見到她。
她沒變,依舊風情萬種。站在遠處看到我,眼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秒馬上掠過,假裝看不見。
她走向基金會的誌願者,基金會的人很多都認識莎織的。像這樣的富婆,開著豪車,出手闊綽。見過一麵當然忘不了。
我走到她身邊,問道:“莎織。好久不見。”下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很專注的看著她,滿心以為她至少給我一句話。她直接背過身子,戴上袖章,上台去了。
我自嘲的笑笑。最熟悉的陌生人?路人甲都不如。
曾經上過,傷過,忘過,如今再次見過,卻沒了以前的熟悉。
我暗自嘲笑自己,人家什麼身份呢?說了要養我,就是要把我當成鴨子一樣的養。既然咱不同意,那她不可能還要圍著我轉。假裝不認識,或許是個最好的結局。起碼留給對方都有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