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哪邊都可以吃得開,我搖頭自愧不如。
走回自己車上,拿著筆好好寫了整整三頁的策劃草稿。
有人進了車子副駕駛座我都沒抬頭,以為是芝蘭的。問道:“怎麼,不去逛街了?”
她沒說話。
我側過頭看看,嚇了一跳:“魔女。不是。林總,你好。”
“寫什麼這麼聚精會神的?”很霸道的搶了過去。“嗬,不錯嘛。都記錄下來了。”
“林總,你怎麼會在這?”我問道。
“這邊幾個店做活動,我過來看看。”她把筆記本扔回給我。
“哦?不開車來嗎?”我沒話找話,試探她對我有沒有意見。
她沒說話。
“吃飯了沒有?”我嘻嘻問道。
還是沒說話。
“今天不忙嗎?”我又問道。
她沒回答我,我偷偷側著頭看了看她。隻有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我擦了擦冷汗,吞了一下口水,說道:“林總,我還要,還要跟李靖去一個公司拿尾貨貨款。”
“那就去啊。”她看著我大聲道。
“哦,是是是。您順路嗎?”我小聲問道。
她還是不說話。
曾經看過一部電影。男主有外遇,女主在男主開車的時候,一推方向盤,兩人全翻進路邊溝裏死球。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車子的時速維持在四十公裏之內。
“會不會開車。”她說道。
“現在。不是開得好好的嗎?”我說道。
她又不說話了。
又開了一段後,在向右轉彎時。不經意間看見,她哭了。
兩行眼淚順著美麗的麵頰流下。卻麵無表情,仿佛不關己事。
我是不敢多嘴的,我還不想死。
她連包也沒帶,真的是來視察工作的?還是想搞俄羅斯地鐵自殺性爆炸啊。
車子停在一個保安公司的樓下。我是來這裏討債的,李靖早就在上麵等我。這些公司會團購我們店裏的商品,但是那點尾數,總是特別的難拿。合同上明明寫了付款日期,不僅是過了期還不把錢送來,還要你去求著他。軟磨硬泡的,一層一層的簽字。
原本是他們欠我們的貨款,搞得像是去跟他借錢似的。
“我下車了哦。”我說道。
她沒哭了,依舊是冷酷的表情:“去吧。”
“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道。
她冷笑道:“你關心我啊?”
“那我上去了哦,你等我也可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等下我下來了。陪你去喝兩杯?”我建議道。
她又不回答。
當她默認了。
上去了那家公司。
像這種討債的工作,不屬於我這崗位和李靖的工作範圍以內。可是每次下麵的人來問多了,要不了尾數。李靖就要出馬了。
我上去見了李靖,問道:“怎麼樣了?”
李靖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裏麵的采購部經理辦公室說道:“說,在忙。等下再說。這一等,讓我等了一個多鍾頭了。”
“為什麼每次都碰到這樣的人。”我不悅道。
“能有什麼辦法,我都抽了半包煙了。實際上碰到這樣的人也少,就是四五個會有一個這種人。”李靖手裏捧著一本。
“我進去跟他說。”說完我進了他們采購部辦公室。
我進去找到他們的經理,鞠躬問道:“經理,我是億萬公司的。你看剩下的那些貨款能不能。”
“哎呀,我都說了啊。如果你們等不了,就改天來要都行啊。你看我現在不正在忙著呢?”那個經理不耐煩道,手裏抓著鼠標,玩著掃雷。
我低聲下氣說道:“經理,我們很難跟上司交差的。”
“我們公司那麼大,可能會去欠你們那點錢嗎?你們那十來萬的貨款,怕我們付不起啊?”他還振振有詞了。
我哀聲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他大聲道:“我看你們就這個意思。就那麼點錢而已,我現在不是沒時間寫采購報告單嘛。那你等等不行嗎?”
我浴要開口解釋,他又打斷了我的話:“出去外麵等一下啊。我現在要整理一些工作文檔,整理完後。我叫你們你們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