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盒子,我是最熟悉不過的了,叫半島鐵盒,是一種音樂盒,打開就會有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鐵盒上隨著優美的音樂旋轉跳著芭蕾。設計者為了表現少女羞澀的感覺,所以在鐵盒旁常常帶有一個小鎖。鐵盒的形狀象半個小島,因而得名。以前我買給牡丹,但我還沒有送出去,她就走了。
之後,我就在那個跳芭蕾舞的少女臉上,貼上了一張很小很小的照片,照片是一張臉,牡丹的臉。
魔女的這個音樂盒,不是少女在鐵盒上孤單芭蕾,而是一對幸福的戀人相互摟著跳舞,音樂更優美,孫燕姿遇見的鋼琴獨奏。曲調輕鬆浪漫,沒有華麗的伴奏,隻有幹淨而優美的聲音。舒緩寧靜的節奏,純淨的鋼琴音,再也沒有比這更能抒發心情的音樂了。耳朵永遠不能缺失了這樣的旋律,一份能讓整顆心都融化的旋律。
我想著等下即將見到的牡丹。
我18歲,在迎新會上第一次看見她,她在陽光下起舞清唱。
我19歲,她就是整個世界,我以為可以永遠在一起
我20歲,跟她一起走遍了整個城市的各個地方。
我21歲,兩人更是如膠似膝。
我22歲。
我們相戀5年。曾以為這輩子非對方不娶不嫁,我們會天長地久。兩個曾經那麼相愛的人,仍然沒有能走到最後。隻因為,我沒有錢。
照著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彌漫著浪漫溫馨氣息的酒吧,李靖看了看,隻見在角落那兒一個熟悉的背影,之因為熟悉,那是因為看了N年。
朱自清父親的一個爬上站台的背影,在他心中深深烙了一輩子。
牡丹呢?牡丹是我最深愛的女人,她的每個背影,我甚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都能畫出來。
“黑老大不在?那你自己過去,我去逛逛買點東西,順便等你。有事CALL我。你別整啊整的收不住眼淚然後跟她滾到床上去啊。老子鄙視你一輩子。”李靖推我過去。
“如果我哭的話,天打雷劈,如果我會跟她滾到床上,讓我一輩子不舉。”我發誓道。
“得了吧,就你這種心太軟鳥太硬的人,保不準還真的跟她共譜yesterdayone摸re呢。”李靖笑道。
“滾滾滾滾滾。”我把他推了出去。
聽到後麵有腳步聲,牡丹站了起來,我記得我們以前在學校時,等我走近了,她會兩手緊握低頭甜蜜蜜的笑,而我,會餓虎撲食一樣的衝過去把她抱起來甩幾圈。
我拍了拍我的頭,讓自己冷靜一點,老子現在在她麵前是有錢人,錢包裏有幾百塊呐,銀行卡投資的,唯一為我打氣的是外麵那部不屬於我的陸地巡洋艦。老子的女朋友是模特出身的,容貌傾國傾城的,乃是班花這類小角色可比的?
虛偽的這麼一想,虛偽的牛逼感覺也湧上了透頂,邁著牛逼的步子踢踏踢踏過去,頭昂起來,胸昂起來,鼻孔昂起來。
嘩啦拉過凳子就坐下來,掏出一包五塊錢的煙。媽的,五塊錢的煙。趕緊的掏出一支煙把煙盒放回口袋,還好她的目光隻注意在我的臉上,沒有看這包煙呐。
翹起二郎腿,一副很痞的模樣吐出煙圈,抖著腿,用很拽的口氣說話:“我很忙,我女朋友還在等我,有話快說。”
“你女朋友為什麼不來?”牡丹輕著聲音弱弱的問道。
“她很放心我,因為我絕對不會走啊走的為了某件物品就在路上把她丟下一個人走。”我諷刺道,真是諷刺麼?我更多的感覺是在發泄自己的委屈。
再回首,雲遮斷歸途;再回首,荊棘密布,今夜不會再有難舍的舊夢。再回首,背影已遠走;再回首,淚眼朦朧。她離開的時候,連一個讓我在寒夜能溫暖我的祝福也沒有。就這樣讓我迷惘的每天麵對傷痛和迷惑,一直到現在,我不相信口蜜腹劍的女人,我不相信恍然如夢的愛情。
她尷尬了一陣後,問道:“你還好吧。”
我笑道:“不好。但比我們在一起時好。”
“你的手?”她看見了我的手,死皮落光後,一塊一塊的白印。
“說正題。”我不喜道。
她抿了抿嘴,鼓起好大勇氣說道:“小洛哥哥,你能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