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說道:“你恐嚇我啊?我捧你兩句,你還真當你是湖平市的風雲人物呢?”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把你家全燒了。”程勇怒道,顯然,這頭獅子十分憎惡別人用牛叉的語氣同他說話。
牡丹急忙拉了拉程勇的手,對著程勇搖搖頭。
魔女冷冷道:“去,去燒吧,我家住在哪知道嗎?要不我告訴你地址?等等啊,我先打電話給暴龍,讓他告訴我你家在哪。”
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不怕這人,倒是這家夥聽了魔女一句話,臉色全變了:“你怎麼知道暴龍?”
“你有資格問?”魔女再次挑釁。
我估計就是黑社會老大之類,要不這個家夥不會那麼怕呢。
程勇臉色極其不好看,拉著牡丹站起來一聲不吭走了。
牡丹走到門口,回頭過來看了我一眼。
曾經以為,遇上她,是我心動的開始,愛上她,是我最幸福的選擇,擁有她,是我最珍貴的財富,跟牡丹踏入紅毯,是我永恒的動力。
程勇一把扯牡丹出去罵道:“是不是舍得那小子。操。”
我低下了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魔女拿起包:“走。”
我傻傻的跟著她到了樓下停車場,牡丹和程勇也在,他們在取車,魔女挽著我的手溫柔的說道:“今晚我們去吃西餐吧。”
我開了車門,上去坐著。看程勇開著君威過去,尷尬之色盡在臉上。我突然害怕他會把火全撒在牡丹身上,那王八蛋不是一個好東西的,暴躁的很,邪氣十足。
很習慣的點上了煙,心裏亂糟糟,跟吐出的煙霧一樣到處飄散。
“別在我車裏抽煙。”魔女摘走我嘴上的煙,扔出窗外。
我沒說什麼,又點了一根。她怒視了幾秒後,又摘走,丟掉。我又掏出一根,她拿著整包煙丟出了車窗外。
我下了車,撿起了煙盒,掏出一支點上,走出了停車場。
走到大街上,她開著車跟上來,在車裏問道:“上車啊。發什麼脾氣?”
“我沒發脾氣,我想一個人走走。”心裏其實有火的。
“我命令你,上車。”她還帶著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發什麼癲?現在我是在下班時間,不要老是擺著上司老總的口氣跟我喊話,我很糾結。聽到這種口氣,就像聽到王華山說我開除你一樣的糾結。你懂不懂?”我是很氣了,可我還是用比較正常的口氣跟她說話。
“你去哪?”
“我要發泄,我要去嫖。去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行不?”我很煩很煩。
走了一段路後,沒見她的車跟了上來。
拐進了一家酒吧,酒吧的樂隊在台上唱著Beyond的歌曲,很老很能經得起歲月考驗的歌曲,每次聽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從沒有聽流行歌曲那種會膩歪的感覺。
想到曾經跟牡丹躺在星空草地上海闊天空的純美歲月,心裏的悲涼更是淹沒得讓我自己呼吸都呼吸不起來。
是否青澀的青春,遇見你隻在路途,卻不知你即將遠走。又或許,太過於年少的愛情我們都走在成長的旅途中,盲目的尋找不到方向,跌跌撞撞的奔向遠方。一場相遇已是緣盡一如煙光落下的薄涼,一場絢麗的開放已是開至盡頭的荼靡。
有些人,等之不來,便隻能離開;有些東西,要之不得,便隻能放棄;有些過去,關於幸福或傷痛,隻能埋於心底;有些冀望,關於現在或將來,隻能選擇遺忘。可我遺忘不了,太過美好的東西從來都不適合經曆,因為一旦經曆便無法遺忘。
拿著一瓶白酒喝了起來,一桌最低消費兩百八,兩百八可以上很多東西。
很多客人,每一桌都熱熱鬧鬧的,我像個沒了魂的軀殼。
李靖坐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是嚇了一大跳,我隻是以為一個長得像李靖的服務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訝異道。
“某個人打電話告訴我的。”他拿著酒瓶倒酒進杯子裏。
“林?”我猜是林魔女跟他說的。
他點點頭。
“媽的,喝酒不叫我,真不夠兄弟。”他怨道。
“叫你幹什麼?心情不好隻想一個人過。有沒有煙?”我問道。
他掏著煙給了我。
點煙抽了兩口,不小心就嗆到了。
魔女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我想,她就像個特工一樣,想知道某些人在哪裏,很簡單就能找到。
“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分手了的女朋友,哭得兩眼都紅了,也不覺得丟人。”她坐在我麵前說道。
“我這是被煙熏的。”我拿著餐巾紙抹去淚水。
她拿著我的手機給我:“落我車上。”還把車鑰匙給我。
“咦?給我車鑰匙?”我疑問道。
“你初戀女友,發短信給你,讓你見她一麵,有急事跟你談。你那麼擔心她被打,就去咯。”魔女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