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打完了電話,我一聲不吭的幹完了半瓶,阿信說道:“飲料哇?”
“治療心疼的良藥。阿信,跟你商量個事。”
“有什麼事,就吩咐啊。”阿信給我倒酒,“瀾,去炒來幾個小菜。”
“別炒了,麻煩。”我說道。
“小洛哥,不麻煩的,平時我們偶爾也在這裏炒菜,都有菜的。”
“我知道你們什麼想法,怕幹活了衣服髒,不敢上去食堂吃飯,怕人家說是吧?”飯堂有個讓人惱火的,一個人隻能打一份。
安瀾燦爛的笑了一下,絲毫沒有委屈的感覺。
阿信問道:“老大,說啊,商量什麼事?是不是要幹了棗瑟那龜兒子的。”
“幹嘛那麼記掛棗瑟?”
“他差點把你整命丟了,咱不把他幹si成嗎?”
“這個。這個事將來再說,我現在,想跟你借錢,大噶要,要。要一兩萬吧。想買套房子。”硬著頭皮說了,阿信就是有存錢,進公司也不是很長時間,他手上可能就有三四萬塊錢,我想,湊得一點算一點,也不知道子寒那邊怎麼樣,有幾萬塊錢在身上總會好點,以備不時之需,再者,跟魔女提出要了那點獎金,然後跟魔女借支幾萬的工資,軟磨硬泡,她應該會給的,盡量湊吧。
“瀾,過來一下。”阿信把安瀾叫過來,“咱卡裏有多少錢?”
“八萬兩千三百塊。”
“明天留下兩千三百塊,其他全部取出來給小洛哥。”
“嗯。”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以前我們收拾破爛。存了一些,在這工作,吃住不愁,也沒花,一直存著唄。”阿信傻笑道。“老大,你在哪買的房子?”
“你別取出來這麼多。就給我三萬這樣就好了。”
“老大。你和我客氣嗎?你給我們兩兄妹的恩情我都沒辦法報答,我隻希望自己能幫你這麼點小忙。你不把我當兄弟。”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得出來,如果隻是缺錢兩三萬,你才不會那麼愁苦,也不會問我要,一定缺很多。”
我的愁苦模樣,多半是因為。牡丹。
我抬起頭來:“阿信,什麼也不說了,喝酒。”
子寒進來了,我納悶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是不是談生意出了事?電話也不接。”子寒急道。
我已經醉了,看東西很清晰,可舌頭打結:“沒,突然很想傷感一回,借酒玩憂鬱哈哈哈哈。”
子寒坐在我旁邊:“怎麼了?”
“你的房子,怎麼怎麼樣?樣了?”說話說不清楚,腦袋卻很清楚。
安瀾很乖巧的,上菜,給我們打飯,子寒說道:“安瀾,你不吃麼?坐啊。”
“我吃過了。”
“喂,我問你呢。”我對子寒說道。
“訂金,給了,還差很多。兩個月內給清,每個月三分之一。否則,滯納金。”
“還算好說。實在不行,就把剛買的車賣了。”
子寒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腦袋生鏽了,二手車多貶值你不知道麼?”
“我是說,我是說如果真的湊不夠。”
安信問道:“你們?討論的,可是子寒想把她的房子買回來?”
“是啦是啦。”
“一定要買回來。看我兩兄妹,漂泊不定,連個寄托的房子也沒有,沒有人把我們當人看。”
“靠,你哀鳴個。毛啊你?你碰到的那些那些能叫人。嗎?那些都是長得很像人的,禽獸。”我糾正了阿信的用詞錯誤。
“子寒姐。房子,是怎麼個回事,能說說不?”
子寒無奈的笑了一下:“子寒姐?你是嫌我老還是表示對我的尊敬?”
“小洛是哥哥。那難道我要叫,嫂子?”阿信很正經的,絕對沒有一絲的玩笑。
我笑了:“難怪叫子寒姐,心裏一直當子寒是我女朋友。”
“成,叫嫂子,叫我大嫂子,現在他還有很多個老婆,排列下去吧,二嫂子,三嫂子的叫。”子寒也很認真。
“是,大嫂子。”我說道。
子寒跟阿信說了房子的事情,阿信低著頭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們四個人的工資兩個月加起來,還有這些的,加上訂金,應該夠了一大半了啊,就是還有一部分,可以慢慢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