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衝動真的是魔鬼。我明知道我在自掘墳墓,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特別。特別是看見白婕。”
李靖歎了一口氣道:“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比你可瘋狂得多,忘了告訴你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在來湖平市前些時候,剛拉了一單業務,收了幾十萬的回扣,就為金蓮的背叛,我跑到了澳門,把錢都輸光了,很記得那句話,沒了你有了世界又如何。沒了金蓮,我要錢來有什麼用,原本就是為她而活的。”
“李靖。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的錯還是她的錯,反正我們就是不能走到一起,喜歡一個人,真的很簡單。以前沒了牡丹,我以為我都不會喜歡別人了,哪知遇到了白婕,我發現我們帶著一種非她不娶的思想去生活是很矛盾的,正是因為這種思想,所以束縛了我們自己。嗬嗬,我走出來了,你也走出來了,不是嗎?我們要向前看。不錯過些歪瓜裂棗怎麼知道哪些是好的?對吧?”是不是正因為覺得白婕不會跟牡丹李瓶兒這類貪財的女人一樣,所以我才願意讓自己沉淪進萬劫不複的感情黑洞裏。
“小洛,你以後有什麼想法?”
“我還能有什麼想法。你覺得什麼想法才是好的?”
“我是說工作的事,公司股份,林魔女和王華山兩人共同擁有,你現在兩邊都得罪了,怎麼幹下去?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每次都是這樣,和林魔女無止盡的糾結,我現在已經安定好了家裏,隻想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一個可以擋風遮雨的小窩,這都是奢望?
“跟我走。我幹了那麼多年,積累了不少人脈,雖然不能回到我混的最好的東北去,但是,去江南那兒也成啊,我有幾個不錯的客戶都在那兒,都是老板,去投靠他們沒問題的,他們看中的是我的能力,明白?我回到這兒就是為了見見你,誰料到你這小子也不問問我就直接給我弄了個工作,嗬嗬,早知道你在這兒跟幾個老總搞得那麼水深火熱的,我那時就應該帶你走了。”李靖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低下頭來,好好考慮了一遍,離開?我感覺我已經在這個城市裏生根發芽了,如何離開?雖說樹挪死人挪活,可是,我沒有勇氣重新來過。盡管我才做了幾個月的銷售積累了那麼點點人脈,失去了我也不太心疼,但我主要心疼的是什麼呢?
坐在宿舍區的小花園長凳上,吸了幾口煙,我不舍得什麼呢?如果要我離開這兒,再也不會回來。我想。我會難受,我再也不能看見白婕,隻能在夢裏模糊的夢見她的音容笑貌,我也會很少見到老實的阿信安瀾,也不會經常見到子寒,何可,更疼的是再也不會見到。那個像妖精一樣來去如風的莎織,隻有她給我最真實的感覺。現在想起她,之前所有一切的不愉快,都不算不愉快,連回憶都是甜的。
再往深處想,咦?我想起在公司的每次和林魔女的摩擦,雖然她嘴巴挺硬的,但。強在眼前,轉身之後,她會補償我,是啊,的確是有點意思,她照顧我呐,無論鬧成什麼樣子,她一直都在隱隱約約的在給我特殊照顧。該不會是。還想利用我幹啥吧?
正在絞盡腦汁往更深處思考,李靖捅了捅我:“喂。到底考慮好沒有?有那麼難啊?你想想,或許離開白婕也是一條明智的選擇。達人日過。sorry,曰過:所有的折磨大不了是一死了之,可愛情卻折騰得人生不如死。離開這個地方,眼不見為淨,關於她的一切,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也不會再傷懷於物是人非事事休,浴語淚先流。”
我若是走了?真能走出這片悲傷的森林?
我一直認為這裏是我實現夢想的起點。我現在算是過著一種憂傷中帶著幸福而有點品位的生活。幸福,是因為每個月我可以有不少的收入,這在湖平市雖然不算高,可我感覺自己很有成就感。有品位是因為我常常和這些朋友在一起,整天把自己弄得很愉快的樣子。
如果林魔女和王華山哢嚓了我,至少在這兒,我還有這群朋友。
林魔女和王華山:公司是我開,員工由我裁。他們想開除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就連棗瑟那麼根深蒂固的老古董,都在風雨中搖搖浴墜,稍微不當被王華山林魔女抓到一絲絲把柄,無事也要化有,小事變大事,大事變罪不可恕,最終踢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