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哎喲哎喲著:“別。別。給她跑了。打斷她的腳。”
“一個女人。怎麼這麼大力氣?你,你踢的?”寧總懷疑我了,廢話,誰不懷疑啊,調好呼吸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到右腿上猛的發力一腳踩過去,還好沒踩到要害,估計得半身不遂。
“我?寧總,真對不起啊,她,她。”
他的助手從衛生間那邊跑過來幫忙扶著:“怎麼了怎麼了?”
寧總伸手指向門外:“去把那個雞的打死。”
他的助手哧溜追了出去,我放開了扶著他的手,撲通一聲寧總慘摔在地,我追了出去:“我幫你追。”如果那個家夥真的追上子寒,估計先被我踢死了。
那個男的不知追到了哪兒,也就是在門外轉角那一瞬,就不見了人,我東張西望的看著,咦,跑哪兒了?
一部出租車後,子寒對我招招手:“哎,小洛,去開你的車過來,我們回去。”
在哈弗車裏,何可緊張著:“小洛經理,我們這樣打了人,你說。會不會被他告?”
子寒冷笑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想踩翻他麼?如果是我親自踩,我直接對著他那兒踩,讓他半身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何可臉紅了。
子寒繼續道:“那個男人輕輕在我耳邊問我和何可是從哪個酒店出來的,下次還要我們伺候,倘若有下次,他還能站起來的話,我給他免費做一輩子的泄浴工具。”
事情也就隔了不到一個鍾頭,林魔女的電話來了,披頭蓋臉罵道:“你們三個。十分鍾之內。馬上到我辦公室裏來。”
壞了,搞砸了這件事情,得罪了林魔女。
但現在想起來,明知道那一腳就像踏進了黑暗中,讓自己付出不小的代價,給我現在選擇,我依然會選擇踩那一腳。
林魔女陰沉著臉,看著我們三個:“說說看,前因後果。”看來,那個寧總已經告狀到了林總這兒。
我站了出來:“林總。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這不怪她們。我自己,承擔。”
“好,不錯,敢作敢當。算你命好,我幫你把這事壓了下來,你以為你踢的這個人,跟你在籃球場上踢的那些人一樣嗎??人家就要告你們了。我好說歹說,答應賠錢賠禮,他在那頭破口大罵半個鍾頭,才答應了不告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真是瞎了眼,怎麼能輕易把那麼重要的任務托付於你,知道這人什麼來頭嗎?他市裏中檔以上的全部通訊產品,全由他一人經銷。這是什麼概念?你明白嗎?”
何可輕輕道:“林總。不怪小洛經理,是我。那個男的動手動腳,小洛經理看不下去,所以才踢了他。”
我牽著何可的手,把站在我前麵的何可拉回來:“那個操蛋的寧總,動手動腳的,我他媽老早的就想扁他了,一直忍了幾乎兩個鍾頭,這龜兒子。”
林魔女嗬斥道:“殷然你夠了。你還振振有詞了?滿嘴粗俗的下等人。誰有你這般齷齪?我見過的人,特別是有點錢的老板,誰沒有一點素質,為什麼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人全都是那副模樣?寧總說了,不過就是禮儀上的輕微觸碰,你們就。”
我還沒跳出去跟林魔奷上,子寒先沉不住氣了:“林總,剛才你那句,下等人。是什麼意思?”
“陳子寒小姐,請注意你的口氣,你沒資格用質問的口氣跟我說話。我是你上司。我有權決定你的。”
“剛才你說殷然是下等人?如果殷然是下等人,那這個公司裏的人,全都是下等人,而你,連下等人都排不上。你就算把我開除了,我也。”
天呐。
我急忙捂住了子寒的嘴巴,把她強行拖出了總監辦公室外:“子寒,你剛才還跟我說忍,大忍成佛,大忍成佛啊。不忍則亂大謀。別逞口舌之威。”
子寒推開我的手:“我不管。隻要有人侮辱你,就是不行。”
那一句突然的話語,沒有經過考慮,發自內心的話,比世間最柔情的情話,還要人命。我直接就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了她。
十幾秒鍾後,子寒的身體就軟在了我身上,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說道:“剛認識你時,感覺有些平淡,但更喜歡後麵的味道,是溫馨幸福的味道,要說我愛你,我不敢說,可未來每個星光斑斕的夜,我都想你陪我度過。我希望我們一直幸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