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終生難忘的一晚(3 / 3)

李靖說完後,我們都靜默了好久,不隻是李靖受益匪淺,我這是第一次聽到這樣高深精辟的形容了人生中為何不成功的因素。我反省了自己一番,恐懼,這個俺沒有,懶惰?這個俺也沒有。無知?的確,這個世界那麼大,知識是無限量的,在有限的生命裏,希望能夠更多的學習有用知識。壞習慣也沒有。平台?誰都不知道自己所身處的這個平台是不是最適合自己的,所以,盡量用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拚搏吧。

活在這個社會,不容易啊。風往哪個方向吹,草就要往哪個方向倒。年輕的時候我也曾以為自己是風,可是最後遍體鱗傷,我才知道我們原來都隻是草。

以為世界好像在自己手中任意掌握,漸漸的當我逐漸成熟長大以後才發現原來社會是多麼的黑暗,原來年少輕狂的夢想隻不過是社會的一顆粉塵,像我一樣的年輕人太多太多,為了生存不得不麵對背信棄義、你厄我詐的現實社會,直到經曆坎坷終於混出頭後,回過頭來深思原來年輕時的行為和追求才真正悟出來其實我們都隻是社會無情擺布的一顆小草而已,真正的風就是社會,就是生存。

子寒看著我,無奈的笑笑:“你心裏一定想著,你出去談生意都要靠我。說真的,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一樣還是要找別的女孩,哪怕是小姐。”

我的確有這麼想過,如果我不跟子寒一起去談業務,那是不是難了許多。或者說,子寒以後不同我出去談業務,那我不就完了?

“說什麼自尊呢?《我的前半生》中說道,在金錢與愛情麵前賣弄自尊,是最愚蠢的事。”子寒也喜歡亦舒的作品?

“《圓舞》中的一段,十年寒窗,十年苦幹,再加上十足十的運氣,才能有一份事業,你別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大多數人隻能有一份職業,借之糊口,辛勞一生,有多少人敢說他的工作是事業?”用亦舒的回她。

好了,事業就是這個鳥樣,不談事業了。談感情算了,但李靖擺擺手,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永遠是這樣,人的心啊,看過遼闊的大海,就看不上尋常的小溪小河了,去看過巫山的雲,就不覺得其他地方的雲是雲了。

子寒補充道:所以其實不要太早遇見好男人/好女人,因為萬一捉不住他/她,你會一輩子都活在這句詩句裏。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子寒一直也在感慨她的男友,對於人來說,無論男女,第一個都是令人無法釋懷的。

人挺賤的,一有煩心事,就喜歡拿酒來澆。李靖喝多了後開始他的感歎情愛了:“十年了,我和金蓮。蘇軾說,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哪怕是蘇軾那樣的豪邁男兒,對著亡妻的墳墓,也隻有感傷的份。蘇軾一句“十年生死兩茫茫”,流傳千古,陳奕迅一首《十年》,竟也可風靡一時。十年是一個恰好的跨度,看似不長,卻足以讓一個呱呱嬰孩變成一個懂事孩兒,足以讓一個滿懷熱血的青年變成一個老謀深算得過且過的平凡人,足以讓一個正值壯年的中年人步入人生的晚期......憑什麼我十年的感情,一條短信就沒了?”

子寒笑了,說道:“你還有個短信,我呢?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這是我最害怕的一句,若是不見也就罷了,若是相見,卻互不認識,就這樣在歲月裏蹉跎地擦肩而過,是多麼令人心碎的一幕......沒想到人可以這麼無情。”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李靖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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