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愫(1 / 2)

“照你這麼說,不就是隻有你們富人才開心了嗎?我們窮人不就很慘了?世界上大部門都是窮人,那麼我們這些窮人就隻能是陪著你們這些富人活在世上了?我們窮人不用玩了,死光算了,你說對吧?”

她笑了笑:“實際上,很多人的開心都和金錢有關聯的,就說現在吧,金融危機這場風暴光臨後,是不是多了很多愁眉苦臉的人呢?”

她說的這倒也是啊,我整日的愁眉苦臉不就是和金錢掙紮而產生的嗎?社會的就業形勢原本就不容樂觀,金融危機下的就業形勢更加的艱難。想我堂堂大學畢業生,搬運工洗車工。

“你說的很對。一打開報紙,經濟版就不說了,娛樂版就老是寫明星的收入有多少有多少,體育版就寫球星轉會費多少多少,周薪多高排名第幾,我們看個球嘛,誰去管你轉會費多少?如果哪裏塌個房子或者出個車禍什麼的,又是保險公司賠多少多少。”

“沒辦法,這個就是社會現實。我們來酒吧娛樂,就是為了忘掉世間一切的煩惱,忘卻生老病死錢權財勢。別談這些令人費解且又傷神的事情,談些別的。――啊呀,我好久沒有和智商那麼高的男人談過話了。”她顯得很開心,淡淡的開心。

讚美別人是一門藝術,這位美女用得爐火純青,卻不知她來讚美我做什麼,我除了這副身體,沒有什麼可以讓人騙的了。

“依我看,要讓這全世界的人都開心起來,有一個辦法,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再消滅所有富不起來的,最終實現共同富裕。”

她笑了,一如春風中的桃花,又象黑夜裏的精靈。我看得有些癡了。看到我的癡像,她竟偏過頭來,和我麵對麵的對視起來,好象在研究什麼。

我很快就意識到了我的窘態,連忙將眼光移開。

“你真是一個很帥的男孩。”她的研究終於有了答案。

“你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我心裏一直在掂量,是該說女人,還是女孩。但我還是用了女孩。

她聽到女孩,哼了一聲:“女孩?我比你可要大。”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真的很年輕嗬。你的軀殼嫵媚妖豔,卻帶著少女淡淡的青春氣息,你的眉宇間,若隱若現少女的憂鬱。”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桃花又盛開了――我的心花也開了。

“我叫莎織。”

“傻子?”

“草字頭的莎,織布的織。”

“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美,我叫殷然。”

人與人的相識就這樣簡單。

那天夜裏,她和我一直坐到淩晨兩點。酒喝了許多,煙也抽了許多,話也聊了許多。當然,她真的給我錢了,不過我沒要。我們的話題一直就局限於大學的生活和趣事。關於她的身世,我一無所知。

以後,她每隔一兩天就要來‘天堂之門’一次,依然是‘雅典娜’,而聊天的對象總是我。

小姐們一直在拿這事調侃我,都說我傍了一個富婆,而那群小鴨子們對我的怨氣越來越大。

從小姐們的口中,我漸漸知道了有關她的一些身世。有時候甚至幻想她能做我的姐姐,而至於男女之間的另一種關係,我做夢都沒有想過。

從那以後,每一天上班,我都是興致勃勃的,男人都是無法拒絕美麗的女子,俗話說,試金用火,試女人用金,試男人用女人。莎織甚至成了我的幻想對象,每一天都期望著她的到來。但我知道,和她是不現實的,我們做做朋友也好,能與她聊聊天,我也滿足了

人都是虛榮的,何況我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漂亮男人,而且是一個沒有錢但有雄心的男人。和莎織在包廂裏聊天,我會忘了世間的一切愁苦,拋棄一切不快。

莎織三年前,藝術係畢業後就直接嫁給了一個富商。六十多歲的富商老公可能由於太不愛惜身體,莎織嫁給他後,沒有一年就一命嗚呼,甩下嬌妻和幾個億。從此,都市夜裏霓虹燈下多了一輛紅色的奔馳跑車,許多高級酒吧夜總會多了一位買醉的少婦,鴨子們又多了一個生意上的目標。而她卻看中了我,一個不起眼的小保安。

因為莎織,其他的保安同僚和鴨子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到哪裏,都和別人這麼格格不入。保安隊長走過我跟前故意撞了我一下:“站直點。”

我這不是站直了嗎?為什麼其他保安同僚可以到處亂晃,而我就不能?更可氣的是,接著路過的一位保安同僚故意踩了我的腳,我嘟囔著退後一步,他馬上咄咄逼人指著我:“你罵我?”

“我沒罵。我隻是問候你家人。”

“好。你很有種,你等著瞧。下班後見。”說完他邪惡的笑了笑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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