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說話，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五分鍾。
程冪咬著那個空茶杯五分鍾，慕之寒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把茶杯拿下來。
“你是想把杯子給啃了嗎。”
正巧這時，服務員端了一杯蜂蜜水上來。
她走到程冪身邊，似乎有些不解，這個不是沈總的位置嗎，怎麼有人了？
既然已經有人坐了，她自然還會把人趕走，於是就把蜂蜜水放到程冪旁邊的位置。
程冪以為是給她的，畢竟她每次吃飯前都會習慣地喝一杯蜂蜜水，於是端了起來，笑著說，“謝謝。”
說完後直接喝了。
“等……”
她喝得有點快，服務員想要出聲想阻止，又咽了回去。
“怎麼了？”程冪問。
服務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這是給沈總的……”
“嗯？”程冪眨眨眼，扭頭看向慕之寒，“不是你給我點的？”
她飯前喝蜂蜜水的習慣，慕之寒是知道的，每次吃飯都是他給她準備。
她還以為這次也是。
“我點了蜂蜜和開水，打算親自給你泡。”
服務員趕緊說，“慕總點的還沒上來，沒關係，我再去泡一杯。”
程冪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這杯蜂蜜水的比例，和她愛喝的一樣耶。
本來隻是一件很小的事，大家也沒放心上，服務員已經打算再去倒一杯了。
然而沈密卻突然開玩笑說，“冪冪在外麵吃東西都是不問直接拿的嗎，這樣很容易拿錯別人的東西，讓人說沒教養哦。”
本來可以輕鬆接過的小事，被她這樣一提，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也令氣氛僵了一下。
程冪雙眼微眯，看向一臉天真無害的沈密，道，“我從不隨意拿別人的東西，更不會覬覦別人的東西，這裏幾個人隻有我喜歡喝蜂蜜水，又是放在我旁邊，自然以為是給我的。”
那句不會覬覦別人的東西，如同一根針紮了沈密一下。
她臉上笑意微凝，程冪是什麼意思，暗指她覬覦她的東西嗎！
變臉隻是一瞬，緊接著又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冪冪也喜歡喝蜂蜜水嗎，這點我不知道呢，不過我爸爸吃飯的時候會在旁邊放一杯蜂蜜水這個習慣，卻是全帝都都知道的。”
“抱歉，我是北城人。”
所以帝都的事情不清楚。
沈密微微一笑，“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別的意思，冪冪不要生氣。”
“隨口說說就胡謅別人沒教養，沈小姐真是好教養。”
說話的是慕之寒，他麵色冰冷，連眼神都沒給沈密一個，說出來的話卻令沈密變了臉色。
她正想說話，謝施南就開口了，“說話也是一門藝術，看來沈小姐需要進修一下。”
鄧姬華眼神陰鷙，“沈家的教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南宮恒甩著手裏的領帶，吊兒郎當且眼神玩味地斜著沈密，“可不是，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沈家的教養，嘖嘖，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無理取鬧。”
目光從她胸前掃過，諷刺道，“胸大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