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城、玫瑰聖堂、暗魔島,一切都在王峰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王峰的鬼巔境界已經穩固,最近忙活的事兒主要是折騰一條,不,應該折騰的是二筒,丫的身子骨實在太脆了,王峰接觸的層次又越來越高,再不好好給二筒鍛煉一下,怕是要永遠掉隊下去。
老王這個人,要麼不做事兒,要麼就是幹極端。
以前想要回王家村的時候,每早起那麼幾分鍾都嫌累,可現在既然是決定要在九大陸紮根兒、既然有了要保護的人,那真要幹起事兒來,就真的是不把自己當人了……當然,更不會把二筒當人。
煉魂魔藥吃到吐、煉魂法陣呆到膩,更慘無人道的是用六道輪回去折磨一條狗,搞得二筒現在看到最愛的骨頭都會緊張,生怕是不知不覺間又被主人給扔到那個永遠走不到盡頭、餓得狗眼發昏的什麼破迷宮裏去了。
二筒最近走路都有點東倒西歪的,身上那雪狼王皮毛就沒見過一次完整的時候,一些幹涸的血液將它原本雪白的毛發凝固在一起,一股股、一坨坨,這實力有多少進步先不,但那成有氣無力的懶洋洋眼神、一身髒兮兮的邋遢造型倒是跟一條越來越像了。
剛剛才完成了一的訓練,二筒耷拉著腦袋趴在一邊,身上髒兮兮的。
以前的雪狼王,對它那身皮毛的愛惜絕對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沒事兒就愛舔一舔、自己給自己梳理一下,可現在……兩隻前爪搭在地上,枕著它的懶洋洋的下巴。
冷不丁的,似乎看到了兩條臂上,血水將雪白的毛發凝固在了一起,它下意識的微微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去舔舐一下,可舌頭都已經伸出來了,腦袋卻實在是懶得抬起,於是幹脆就又把舌頭縮了回去,眼珠子微微轉了個方向就徹底定住,而在半耷拉的眼皮中,一種詩與遠方的憂鬱展露無疑。
旁邊的王峰則正在打造著一批新的冰蜂戰魔甲。
到了這境界,冰蜂的戰力基本上已經成了雞肋,再怎麼提升也是跟不上的,但用於偵查和幹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兒卻相當方便,王峰顯然並沒打算徹底放棄,這批戰魔甲就是以輕盈為主,放棄一切花裏胡哨的戰力提升,以提升冰蜂的速度為主要追求,王峰甚至還設計了一套吸收聲音的法陣在那戰甲上,用以削減冰蜂飛行時‘嗡嗡嗡’的噪音,同時也參考暗魔鬥篷那種隔絕氣息的方式,這則是在追求隱蔽性,以便讓冰蜂接觸一些特殊任務了。
露的院,工作做到了一半,卻已經有人進來,王峰抬頭看了看,笑著道:“鬼老,我這正忙著呢,下棋找別人去!”
“來來來,看看我這滿臉嚴肅的樣子,像是沒正事兒來找你玩的樣子嗎?”
鬼誌才是個大咧咧的性格,和王峰這段時間處得不錯,大概是因為有著看人在他那盤龍八陣圖裏走投無路的惡趣味,當王峰教了他五子棋之後,老家夥對那種我堵你、堵你、再堵你的遊戲簡直是一下子就愛上了,沒事兒就總愛來找王峰玩上幾把,當然,順便也帶幾個菜來混一下王峰的河美酒,那是鯤族的珍藏,要不是王峰和鯤鱗的關係,這種酒在鯤王宮外麵基本是喝不到的。
可這次,鬼誌才是光著手來的,神秘兮兮的湊過來道:“這次,是真出大事兒了!”
嗓門很大,王峰有點無語,都這種程度了,用得著湊到耳朵邊上來嗎?
“吉祥,就八部眾那個長公主,未來大祭司什麼的,掛了!”
王峰一愣,吉祥?掛了?
鬼誌才笑著道:“聽受了靈魂上的創傷,原因暫且不明,但現在已經昏迷了至少三四了。”
王峰張了張嘴,啞然失笑道:“你個老鬼不是個好人,人家不過隻是受個傷,你卻就詛咒人家掛了。”
“一邊兒去,我那是詛咒嗎?八部眾什麼材地寶沒有?大陸最頂尖的魔藥師也是他們家的,乾闥婆一族更是回春聖手,可卻對那妞的傷一籌莫展,但凡涉及靈魂上的傷,那都是最棘手的,這也就是吉祥了,估計八部眾正用各種材地寶給她吊著命,換別人,靈魂受創到了昏迷幾的程度,不論是什麼原因,那早就都掛了。”
鬼誌才瞪了他一眼,才又道:“現在帝釋廣招下能人異士,號稱隻要有誰能救回吉祥,他就滿足對方一個願望,哈,帝釋的承諾啊,這可成了下大事,現在各方有點本事的人,都在往曼陀羅趕過去呢。”
以帝釋的身份地位和驕傲,是絕不會輕易失信於下的,因此這個不設限製的承諾,那分量可就著實是太大了,無論對任何人,哪怕是已經對物質近乎無欲無求的六大龍巔而言,都絕對存在著巨大的利益,引得下瘋狂也是理所當然。
王峰也是有些意外,雖都知道吉祥是帝釋最疼愛的妹妹,但一個帝王,能為了妹妹做到這樣的程度也是足夠瘋狂了。
他一邊想,一邊隨口問道:“那曼陀羅的王宮還不得被人擠破了?”
“也不是誰都可以進嘛,要麼得有人介紹,要麼得本身就是名滿下的能人。”鬼誌才道:“九神那邊讓隆京過去了,聽與他同行的是九神醫聖蘇愈春,還是隆康親自下帖去醫聖穀裏請出來的,那老頭兒的醫術下聞名,聽連死透的人都曾經救活過,如果這事兒真讓九神給做成……”
毫無疑問,抬到九神這個級別上,那肯定就不會是為了索取財物之類,當然,讓八部眾直接加入九神肯定不太可能,但如果是九神要求八部眾今後永遠保持中立、又或是任何情況下都永遠不對九神先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