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他是誰？你說！”雪兒好奇，也想知道真相，亦逼著夜龍說出真相。
夜龍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狠盯著風辰歿，道：“辰弟！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啞伯，他叫風辰歿，也是他殺了你所有親人的仇人，也是他毀了你的一切！你根本不是生什麼病，而是被他一劍殺了，當時，你的肚子裏還懷著孩子！”
簡短的一句話，將風辰歿對雪兒所做的一切傷害全部呈現，如果夜龍知道，雪兒的重生是風辰歿用命換來的，也許他會猶豫是否該說出這一切。
隻可惜，他沒來得及問清，就讓憤怒和妒忌衝昏了所有的理智。
所有的人都隨著夜龍的話而回到那個殘忍血腥一幕幕，誰也不願意再麵對那一切！
夜龍的話像雷一般震撼著雪兒心，她並沒有記起任何的事情，卻從他們的表情中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緩緩地回過身來，直視著風辰歿，那眼神裏有著太多的不解：“告訴我，他說的都不是真的，你是啞伯，是那個沁心園種著很多很漂亮曼陀羅花的啞伯，對不對？”
“雪兒……”這是風辰歿這三年來，第一次當著雪兒的麵叫著她的名字，感覺很遙遠，夜龍的話，也無疑是在他充滿愧疚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了一刀。
他對不起雪兒，他根本不值得她原諒！他甚至連愧疚的資格都沒有。
“你認識我？你知道我的名字？可你那天居然裝作不認識我？為什麼？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連我一起殺死？為什麼要讓我活下來？”所有的為什麼，在沒有記憶雪兒的心中是那麼的難過。
夜龍的話已經讓她難過萬分，如果說眼前的啞伯就是她的仇人，那她為什麼沒死？如果眼前的啞伯真的毀了她的一切，她寧願死！
“雪兒，對不起……”這遲到了三年的歉意，卻再也換不回雪兒的諒解，因為，她根本不記得那些事情。
雪兒緊盯著他的眼睛，美眸裏早已泛上迷霧：“我不記得那些事情了，也不記得你了，可是，我記得你這雙眼睛，看到它，我總覺得心像刀絞一樣的難受，我總是在夢裏追問，你是誰？為什麼你的眼睛會這麼傷悲？為什麼看到你的眼睛，我也會這麼的難過？原來，你就是我的仇人，是因為，看到你，我的潛意識地就會想到那些血淋淋的仇恨，所以，我才會那麼難過！”
她以為，那些痛，是因為他們所說的仇恨，卻不知，那是恨極的愛！
“既然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就是我的仇人！我要為我的親人報仇！我要殺了你！”雪兒說完，用力奪過冬梅手中的劍，便揚起朝風辰歿刺去！
“哧！”一聲悶哼，風辰歿的肩膀被劍尖刺了進去，雪兒沒有武功了，當然這一劍也要不了風辰歿的命。
“為什麼你不躲開？”雪兒手上一顫抖，劍咣啷一聲掉到地上，看到風辰歿肩膀上的血，她居然有種恨自己的感覺。
“我早就該死了！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死也瞑目了！”風辰歿唇角的布動了動，像是在笑，看向她的眼神，卻依舊是那般流戀。
對於雪兒，他有著海一般深的歉疚，如果能死在她的手上，他真的心滿意足了。
他的話讓雪兒的眼淚嘩然而落：“為什麼？為什麼剛才那一劍刺在你的身上，我的心也會這麼痛？你當初為什麼不狠一點，直接殺了我？殺了我，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麼難過？”
看著他手臂上的劍傷，雪兒感覺到那一劍就像是刺在自己身上一樣痛，他是她的仇人，為什麼她卻下不了手去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