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陷下去了,再也沒辦法回頭了……”夏荷望著冬梅的背影喃喃自語,她是一個不多話的人,很多事情都喜歡藏在心底,越是這樣,她就越難過。

“夏荷,你在說什麼啊?”正在給雪兒擦拭手臂的冬梅沒聽清楚,抬起頭來問道。

“哦,我,我沒說什麼!”夏荷麵上一熱,下意識地拿起桌子上的茶猛喝了一口。

冬梅卻一臉奇怪的地望著她:“夏荷,你沒事嗎?你喝的那一杯茶是憐月剛才喝過的!”她記得夏荷從來不喝別人剩下的東西,今天很奇怪。

“哦,我,我拿錯了!”夏荷忙不迭地將茶杯放回桌子,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冬梅,你在這裏照看一下少主,我感覺這裏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她有種想逃的感覺。

“沒事,少主這裏有我,你去吧!”冬梅雖然不明白一向冷靜地夏荷這是怎麼了,但還是答應了。

看著夏荷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那裏,她撓了撓後腦:“奇怪,這夏荷怎麼了?”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一向冷冰冰的夏荷居然臉紅了。

甩甩頭,想不明白,還是不去想好了,繼續拿著絲絹為雪兒擦拭著,邊擦邊說:“少主,您真的睡很久了,快點醒過來吧!對了,您最喜歡的曼陀花現在開得最美了,你要早點醒來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

不論風雨,她每天都會從禦花園裏采回來一些曼陀羅花插在這個房裏,讓房裏充滿著曼陀羅花獨特的香味,她希望少主能聞到這熟悉的花香而快一點清醒過來。

跟往常一樣,她小心翼翼地替雪兒擦拭著整個身子,邊擦邊跟雪兒說著宮裏每天發生的新鮮事情,雖然從到頭尾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她卻已經成了習慣。

邊說邊擦的她卻沒有注定到雪兒右手的小指頭似乎動了動!

晚上,易寒冰像往常一樣來看雪兒,總是不厭其煩的跟她說著朝中之事,亦或是一些他為難的事情,當然,包括自己對她的感情,也一一說了出來!

也隻有在她這樣的情況下,他才敢毫無顧忌地說出自己對她的愛意!

“雪兒,不早了,我要回寢宮了,明天再來看你!”身邊沒有其他人,他起身習慣性地在雪兒潔白的額前吻了吻,大手不舍地在她的小臉上撫了撫,這才站起來,轉身離去!

來到門外,對守在外麵的冬梅和夏荷吩咐道:“你們輪流好好守著!不能讓野貓什麼的闖進去嚇了她!”

“是!”冬梅與夏荷躬身送走了易寒冰。

“夏荷,你先去睡吧,我來守上半夜!”冬梅跟往常一樣。

可夏荷卻搖了搖頭:“冬梅,還是你先去睡吧,今天我來守上半夜!”反正,她現在回去肯定也是失眠。

“那好吧!到下半夜,你叫人來叫我!”冬梅見她堅持,也不再與她爭了。

“嗯!你去吧!”

冬梅離開後,夏荷對著無邊的黑夜似有若無的輕歎了一聲,心亂如麻地坐到了一旁。

然而,房裏,今天卻有些不尋常,雪兒的右手似乎又動了動,一個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時已來到雪兒的床前,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蹲了下去。

寬大的黑袍遮去了他的整個身體和頭部,讓人看不清他本來的麵目,隻有那隻伸向雪兒略帶蒼老的大手才讓人明白,他是個男人!

那隻皮皺皺蒼老的大手似乎想摸雪兒的臉,可是,卻在了離雪兒的臉還有一指之隔的時候,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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