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哥,經曆那麼多的事情,我還能回到從前嗎?”雪兒淡然一笑,那笑裏有多少辛酸,有多少落寞,她懂,易寒冰也懂。

“隻要您願意,您就可以!我說過,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會永遠在您身邊,哪怕,您的眼中從來沒有我的存在!”易寒冰的話裏也隱著無數的苦澀,她終究還是不懂他的愛。

“易哥哥……”雪兒揚起美眸,望著近在咫尺的易寒冰,這座冰山,也隻有在她麵前才有這種表情,他對她的心,她懂,可是,她不能!

“少主,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易寒冰猶豫了一下,毅然地將她拉入懷中,之前,在她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在她的身邊好好保護她,這一次,他發誓,一定好好保護,哪怕就是付出自己生命!

“易哥哥,如果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那該多好!”雪兒難得脆弱一回,將小臉深埋在易寒冰的胸口,將滿心如麻的心事盡掩去。

易寒冰溫柔地撫著她的秀發,聲音竟空前的溫柔:“不經曆風雨,又如何能見彩虹?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知道自己逾越了,可是,他不想再退卻,雖然他不恥蘇豔兒卑鄙的行徑,但他卻從她那裏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不想輸,那就把握好每一個機會!

“來,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免得發炎了!”他撕下一片衣角,小心翼翼地為雪兒包紮起手臂。

“疼嗎?”他輕輕吹了吹傷口,那溫柔的模樣連雪兒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有些驚訝。

“易哥哥,沒事了,一點皮外傷而已!”雪兒有些尷尬地想縮回手臂。

“不行!先包好,回去再叫憐月拿點藥敷上!”易寒冰這回有點霸道地拉回她的手臂,怕她又縮回去,索性將她圈在懷中,兩人以一種最曖昧的姿式挨在一起。

“易哥哥,我們可以再練一次!”包紮好後,雪兒還是想要堅持再練一次。

“不行!您手臂上有傷,加上身體勞累,不能再練了!”他是怕自己又失手再傷她一次,那樣,他會廢了自己的手臂。

“易哥哥……”雪兒頭一次發現執拗起來的易寒冰,也令人那麼頭疼。

“好了,少主,您先坐下,我們不練劍也可以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安排,對不對?”易寒冰像哄孩子一般將雪兒將壓著坐到了石椅上。

“也好!對了,易哥哥,風辰歿說過,他毀了景國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菱花教,你有什麼好的對策?”雪兒不再堅持。

“少主,我是想把菱花族解散!然後,我們與風辰歿決一死戰,這樣,即使我們失敗了,也不會牽連無辜的人!”易寒冰似乎早已想好了,隻等雪兒回來點頭。

“解散菱花教?”雪兒眉峰收起,沉吟了一會,道:“菱花教是連伯伯這一生複族的希望,我們就這樣解散了,他在天有知,也一定不會心安!”

“可是,現在的風辰歿一人一劍已是天下無敵,景國一個皇城,他都可以挑了,那他要摧毀菱花族,是不費炊灰之力,到時候,那些無辜的人豈不是要枉死?”

“易哥哥,你先別焦急,讓我想一想!”雪兒站起來,邊思索邊踱步,突然靈光一閃:“有了!”

“少主,您想到了什麼好辦法?”易寒冰亦是兩眼放光,其實解散菱花族也是無奈之舉,如果少主有更好的辦法,那自然是最好。

雪兒紅唇一挑,自信洋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菱花教的眾弟子也一定不想分開,我們可以暫時把他們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們能僥幸勝了風辰歿,那麼,到時候,他們就是我們最大的一股力量,而且,那個地方,風辰歿絕對想不到!”

“少主,您指的是……”易寒冰一時沒想到。

雪兒抿嘴一笑,湊近易寒冰的耳邊悄悄耳語了一番,易寒冰這才猛然醒悟,忍不住讚道:“少主,那裏果然是個好地方!那派誰一起去呢?”

“此事非憐月莫屬!”菱花教本來就是五毒教改來的,而憐月曾是五毒教的教主,如今也是菱花教的副教主,由她帶著去,相信沒有人會懷疑。

“好!我馬上去安排!”易寒冰正欲轉身離去,見雪兒又坐回石椅上,他又折回來:“少主,您應該回去休息一下!”

雪兒搖搖頭:“易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坐坐!”現在就是要她回去休息,她也未必能靜得下心來,不如在這裏坐坐,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而且……

“可是……”易寒冰看到她滿臉的倦意,眉峰緊了緊,卻不知該如何勸她。

“去吧,我在這裏坐一下,待會就回去!”

“好吧!”她的話對他來說,永遠都是命令,他又豈敢違抗。

易寒冰走後,雪兒這才朝一旁看了一眼,沉聲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