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執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寧負天下人,也不會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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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人都負心!易哥哥,我曾經以為,就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負心,你也不會是其中一個,可是,今天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雪兒氣得胸口起伏不已,若不是易寒冰跟她之間,還有些情意在,恐怕,她早已出手了!

“少主,為什麼你不聽我解釋呢?你知道那一天晚上,我為什麼會跟花憐星……”

也許有時候,越是想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所謂的越描越黑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雪兒正在氣頭上,易寒冰所有的解釋,她都當他是在推卸責任。

“解釋有用嗎?解釋就可以掩蓋得了憐星懷了你骨肉的事實嗎?解釋就可以還一個女人的清白嗎?為什麼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子,出了事情,不是先找自己的原因,而是在想著,怎麼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找借口!”

雪兒狠狠地瞪了易寒冰一眼,拂袖轉身欲離去。

“少主,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這是雪兒第一次衝易寒冰發了脾氣,急得易寒冰如熱鍋上的螞蟻。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的任何借口!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那就擇日娶了憐星,給她和孩子一個名份,要不然,別說是她,就是我,也不會原諒你!”雪兒說完,抬腳往前麵走去。

剛走幾步,她又回過頭來,冷冷地加了一句:“易哥哥,別再讓我對你失望!”說完,不再看他一眼,轉身翩然而去!

微風吹起她的紅裙,挑起她的發絲,淡淡的月光,將她的背影衫得美若天仙一般,隻是,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冷漠,卻讓人難以靠近!

這一次,易寒冰並沒有追上去攔住她,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他再多的解釋都沒有用!

“可惡!”他的冷眸暴寒,雙掌同時拍向一旁的石塊!隻聽到‘砰!!’地一聲碎響,那石塊已在他的掌下變成碎石亂飛!

他生氣,他氣花憐星那麼卑鄙;更氣自己那時候為什麼堅持一點!

可他哪裏知道,合歡散普通男人隻要一點點就會變成色狼,而花憐星給他下的藥量超了無數,也是他,要是換成普通男人,不是暴破而死,也會變成色中惡鬼!

現在花憐星懷了他的骨肉,可他根本不愛花憐星,自然不可能娶她為妻,他該怎麼辦?易寒冰陷入了兩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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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地琴聲從青翠的竹林深處隱隱約約傳來,又被陣陣的竹濤聲蓋過在風裏,讓人難以辨別琴聲的方向!

風辰凡還是放不下雪兒,憑借著對無情穀熟悉的地形,很快就進入了無情穀裏,從竹林裏傳來的琴聲讓他微微斂起了眉心!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彈琴的人一定是雪兒!

可是,他也奇怪,為什麼雪兒的琴聲時而憂傷,時而憤怒,她怎麼了?似乎心很亂!

心隨意動,他忍不住加快腳朝竹林走去,沒走多久,便遠遠地看到仍是一身緋紅衣裙的雪兒正坐在琴邊,修長的玉指優雅地撫著琴,悅耳的琴聲從她指尖下傾泄而出!

此刻,她神情專注,閉著雙眸,似乎與這片天地,還有這片竹林融為了一體!隻是,她眉心緊蹙,似乎籠罩著一種難以訴說的痛楚!

有誰知道,易寒冰和花憐星的事情勾起了她記憶深處最痛苦的回憶,若有人問起,她愛過沒?她一定會回答,她愛過!而且深愛過!

那時候的辰,溫柔多情,那一雙癡情的眼眸,將她牢牢鎖住,直到現在,她都無法接受辰變成了嗜血魔頭,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相信,辰是被風辰歿殺了!

那麼,她的心還有一個寄托,可是,現在,她的心在冰與火的地獄中煎熬著,她的痛,她的傷,何人能懂?

琴聲忽然變得澎湃起來,一如她不平靜的心一樣,玉手在琴弦上瘋狂來回劃動,任憑琴弦割破手指,也渾然不覺!

“錚!”一聲脆響,雪兒手中的琴弦應聲一斷為二,而琴聲也嘎然而止!

“為什麼!為什麼天底下的男人都負心!”悲憤交加的雪兒再也忍不住,整個人伏在琴弦上麵失聲痛哭起來!

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的雪兒,並沒有注意到風辰凡的靠近!

風辰凡默黙地站在一旁,望著那不停抽泣的肩膀,還有那隨風而來的哭泣聲,聲聲都哭碎了他的心!

他隻恨自己沒有能力,不能保護他,恨老天為什麼要讓她來承受這一切?

“辰弟!你怎麼了?”就在風辰凡正要朝雪兒走過去時,夜龍卻突然從另外一邊大步跑了過來。

聽到夜龍的聲音,雪兒從琴上麵迅速地坐了起來,手指輕輕一彈,將眼角的淚珠輕拭去,隻是,那臉上的淚痕卻出賣了她!

“辰弟,你怎麼哭了?是朕哪裏做錯了嗎?”夜龍輕撫上她的香肩,看到她滿臉的淚痕,真的急了。

美人不語低頭垂淚都惹人憐愛,那副梨花帶雨的柔弱,幾乎可以令男人柔腸寸寸斷,那如珍珠般的眼淚更是能腐蝕男人的心,它就像是一把鈍的刀,一分分剝開他們的心,讓他們恨不能傾盡世間所有,也要博她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