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弟!隻要你不是討厭朕,朕就開心了;朕會等你,等到你接受朕的那一天!”夜龍一本正經地撫著她的小臉,深情地眸底盈滿了濃濃的愛意,仿佛在他的世界裏隻剩下她而已!

被濃濃的深情所包圍的雪兒忽然很感動,美眸盈滿感動眨了眨:“藍兄,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她本來想說,他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可是,腦子裏立刻冒出一句話,曾經有一個人也對她這麼好。

“你知道的,朕要的不是你的感謝!朕想要你所有的愛!”夜龍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企圖,他要讓她明白,他才是這個世上最愛她的男人!

雪兒不語,隻是無聲地靠近他的胸口,柔柔的小手輕輕攀上他的領口,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毫不猶豫的接受他!

夜龍將她的小手握在胸口,俊顏上揚起滿滿的寵愛,她的沉默雖然讓他沒底,不過,他不會放棄,他要用行動來證明,他最愛她!

他有信心,終有一天,雪兒一定會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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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你才知道公主去了哪裏,為什麼你還不醒過來?睡了那麼久,還沒夠嗎?”

回到無情穀後的易寒冰,每天除了處理好教中事務之後,其餘的時間就是守在一直昏迷不醒,泡在藥缸裏的風辰凡,對著他喃喃自語。

他痛苦地撫著自己的前額,在心中無數次問著:“公主!你究竟在哪裏?”雙手胡亂地插/進自己發中。

腦海中似乎又回到景國所見到的那個背影,不知為何,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忽然想看看那張臉,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種可能!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易寒冰眼神一頓,馬上恢複了平日的冷漠,冷冷地站了起來。

“易將軍!”夏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雖然易寒冰現在的身份是教主,可是,私底下,夏荷還是沒有改變當初的稱呼。

“有事嗎?”易寒冰回過身,冷峻的臉上已斂去剛才所有的痛楚,紫色的衣袍與如墨般飄逸不紮不束的長發,隨著他的回身,而輕輕擺動,千年的孤寂身形令人心情沉重!

那陡峭的眉峰微微蹙起,眉心永遠凝聚著那抹終不化的冰雪,渾身透著常人無法參透的傷與痛!

越是這樣的他,就讓夏荷的一顆心更加急劇的淪落!兩個同樣冰冷在的人,卻是兩顆同樣熱的心,他們了解彼此,卻隻是一個落花有意,而一個卻是流水無情,也就注定了無法抹去的苦澀!

“連伯伯說他要出穀幾天,這些日子由我來替他換藥,隻是我…….”夏荷有些為難起來,她也不知道連延為什麼要她來給風辰凡換藥湯。

要知道,現在風辰凡每天都是赤膊躺坐在藥缸裏,而夏荷換藥時,必須是要與他肌膚,她一個大姑娘家,這些事情,做起來自然是尷尬萬分,所以她想讓易寒冰派個男滴來做。

豈料易寒冰卻道:“夏荷,連伯伯要你來做這件事情,必定有他的深意,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

其實,這也是易寒冰與連延商量過後決定的,他們都認為夏荷心細如發,由她來照顧風辰凡是最合適不過。

“可是,我,我和他…….唉!”這男女有別,她要給風辰凡換藥,免不了肌膚相親,她又不好言明,一向不多言的她,急得直絞手。

“好了,他是不是該換藥了?那你準備給他換藥吧!”易寒冰從她身邊冷冷地走了過去。

“等一下!”夏荷情急之下,連忙抓住他的手臂。

易寒冰霍地回頭,與她的目光相遇在一塊,夏荷麵上微微一熱,連忙鬆手,訥訥地說:“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幫我一把?”

易寒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躺坐在藥缸裏的風辰凡,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從一旁拿過一件衣服披到風辰凡的身上,並將風辰凡抱出了藥缸!

麵無表情地對仍傻愣站在一旁的夏荷道:“還不趕快換上新的藥水!”

“是!”夏荷回過神來,滿心歡喜,連忙動手忙起來,不一會兒,已換上了新的藥水。

易寒冰也重新將風辰凡抱回藥缸中,將衣物重新掛到一旁,不再多作停留,亦是一言不發,轉身朝外麵走去。

“謝謝你!”夏荷追到他身後,說了一聲謝謝。

易寒冰的那挺拔孤寂的背影隻停留了片刻,卻仍是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朝外麵走去!

夏荷久久地望著他的背影,唇角輕輕抿出一朵笑蓮,一顆芳心怦怦亂跳個不停,眉梢眼角難得一見的嬌羞!

轉身回到藥房裏,望著昏迷不醒,泡在藥缸裏的風辰凡,自顧自的一笑:“他隻是外表冷漠而已,其實他的心一點都不冷漠!”

一向不假於色的她,居然像個孩子一般笑起來,對著風辰凡傾訴起來,她知道他聽不到,不過,她要的就隻是一個傾訴之地而已:“以前看到你們那麼迷戀公主,我總是覺得很迷惑,是什麼能讓你們如此執著,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樣就值得去執著。”

頓了頓,她接著說:“原來這就是你們不顧一切追尋的愛,我知道他心中隻有公主,但我不會放棄,就像你當初那樣,明知道公主的心裏隻有王爺,你還是無怨無悔的愛她,哪怕公主讓你丟了那個皇位,你還是愛她如昨,甚至不惜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我終於明白,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無怨無悔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