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易寒冰一時語塞,劍眉微微一收:“我隻是暫代公主教主之位,我隻希望公主能早一點回來接位!”

原來,那次易寒冰與夏荷想盡辦法下崖底時,卻意外的發現,在半崖上長著一棵樹,而樹上掛著雪兒一半截帶血的衣物,而旁邊有一個山洞。

於是,他們進入洞中,卻意外的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風辰凡,當時洞裏血一片,由此斷定,雪兒進過洞中,但他們找遍了那裏,也不知道雪兒他們去了哪裏。

他們隻好將風辰凡帶回來,並抹去了那裏一切的痕跡,以免讓人知道雪兒有可能還活著!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風辰凡就像一個活死人那樣,一直昏迷不醒,連延每天都將他泡在藥缸裏,可並不見效!連延說風辰凡的內力應該是全部輸給了他人,才導致這樣!

雪兒和冬梅去了哪裏,這一切的謎團都在昏迷不醒的風辰凡身上,易寒冰當然焦急。

這些日子,連延將五色教改為菱花教,暗暗號召江湖武林人士,商議一起推翻暴君!各方英傑擁易寒冰為教主,誓要助他一起消滅暴君!

連延語重心長的說:“寒冰,我們都很擔心少主,但是,這個時候,你應該放下兒女私情,以大局為重,現在少主下落不明,重建菱花族的重任全落在了你的身上,你就算是為了少主也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寒冰知錯了!”易寒冰垂首,轉身走出了藥人房。

“出去吧,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醒過來!”連延低頭又開始忙碌起來。

“連伯伯,那我先出去了!”易寒冰抿了抿唇,望了望仍緊閉著雙眸的風辰凡一眼,轉身離去。

連延望著易寒冰那沉重的背影,暗暗歎息搖頭,其實,在他的心目中,雪兒雖然是少主,可終究是女流之輩,所以,他更看好易寒冰掌管著菱花教!

可偏偏易寒冰對雪兒用情至深,一顆心隻在雪兒的身上,這令連延很是無奈!也隻能暗暗祈禱少主沒事!

“大冰塊!”

易寒冰剛走出連延的藥房,冷不防花憐星從一旁蹦出來,她手裏拿著兩根狗尾草,一臉俏皮的偏著頭望著易寒冰。

“你來做什麼?”易寒冰麵無表情的問道。

花憐星不悅地噘起小嘴:“人家聽夏荷說,你的武功高強,所以想跟你學學武功嘛,你幹嘛老板著一個臭臉啊?”

“我沒空!”易寒冰冷冷丟下這一句話,一副懶得理她的表情,轉身欲走。

“哎!大冰塊,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連話都不願跟我多說一句?你忘了,你昏迷的時候是誰天天守在你身邊,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臭冰塊!”花憐星滿臉幽怨地望著他,恨恨地扯著手中的狗尾草。

花憐星的話讓易寒冰的身形頓了頓,但並沒有回頭,花憐星望著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臭冰塊!你說一句話會死嗎?”似乎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都是那麼吝嗇!

“星兒!不可對教主無禮!”花憐月從一旁走出來,出聲喝止了花憐星,遂對易寒冰恭敬地說:“教主,憐月教妹無方,還請教主容諒!”

易寒冰看了看花憐月,又看了看花憐星,緊抿著唇,輕哼一聲,一言不發,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那一個冰冷高大的背影給姐妹倆!

“什麼嘛?每次都這麼擺酷!神氣什麼啊?”花憐星像孩子一樣跺著小腳,一臉委屈不已,手中的狗尾草儼然已成了她的出氣筒。

花憐月一把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嗔道:“星兒!你也太胡鬧了!你怎麼可以對教主這麼無禮?”

“姐!他現在是教主,可他還是大冰塊,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叫他!”花憐星嘟著小嘴,小聲抗議。

“星兒!你很喜歡教主,對不對?”花憐月一針見血地問道。

“姐,我,我哪有喜歡那個臭冰塊?”花憐星難得臉紅一次,嘴裏不承認,可是,那羞紅的小臉,已出賣了她的內心。

花憐月搖搖頭,勸道:“星兒!教主心中隻有公主一人,你比我更清楚,更何況,夏荷對教主的心,你也再明白不過,就算教主放得下公主,那麼,他照樣不會喜歡你!”

“為什麼?我又不比夏荷差!再說了,公主姐姐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大冰塊!”花憐星心思單純,自然是口無遮攔。

“就算公主喜歡的人不是教主,那麼,教主也不可能喜歡你!星兒!趁早放下這個心,別讓自己陷進去!”花憐月心疼地拍著自己妹妹的肩膀。

她知道,教主的一顆心早就被公主滿滿占據,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妹妹這般癡心,她真的擔心,妹妹到時候會受到傷害!

沒有什麼比情、愛這東西更傷人,她是過來人,所以,她懂!

“可是,姐,我……”花憐星輕咬著嘴唇,那為愛萌生的嫩芽,她又如何舍得掐斷?

“聽姐的話!趁自己還能抽身的時候,不要讓自己越陷越深!”花憐月撫了撫妹妹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