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你要做就是乖乖地在這裏等著老死!”風辰歿眸色驟然一紅:“別再讓朕聽到從你的嘴裏說出她的名字,否則,朕會殺了你!”

話音一落,手中的淚劍瞬間連鞘一起在架到了風辰凡的脖子上,那嗜血的模樣,像是馬上就要將風辰凡一分為二。

“皇兄…”風辰凡不是怕死,而是看到自己的皇兄變成這個樣子,他忽然好心痛:“你已經擁有這麼多,父皇在天有靈,他已經很安慰了,如果再多作殺孽,他一定會不得安息……”

“你住口!”不知為何,風辰凡一提到他們父皇,風辰歿就異常的憤怒:“朕就是希望他不得安息!朕多想讓他看看,朕現在有多麼的風光,如果他知道朕改了他的國號,搶了你的江山,朕在想,他會不會氣得從皇陵裏爬出來!”

那血紅的寒眸底湧著嗜殺的恨意!

“皇兄!我承認父皇對你不公,可是,再怎麼樣,他對你也有養育之恩,如今已作古,你不應該再……”看到皇兄這個樣子,風辰凡極力想為自己的父皇開脫。

風辰歿嗜血冷笑,那張原本俊逸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可怕:“你少跟朕裝,其實,父皇早就告訴了你朕的真實身份,他是多麼的希望朕早死,隻可惜,連老天都不敢收朕,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朕會奪了你的江山!”

“沒錯!我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直都當你是親皇兄看待……”

“住口!”風辰歿卻喝住了他:“你之所以會另眼看朕,那是因為,你親眼看到你母後害死了朕的母後,所以,你是在替你母後贖罪!不管你對朕有多好,朕都不會原諒你的母後!總有一天,朕會將你的父皇和你的母後他們統統遷出皇陵!”

每說一個字,風辰歿就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手心裏的淚劍開始震顫不止,像是要將他身上的魔性一次釋放!

風辰凡大驚失色:“皇兄,你不能這麼做!再怎麼樣,父皇也是你的…”

“你閉嘴!”風辰歿的大手突然出手如風,不受控製地掐上了風辰凡的脖子,那嗜血的寒眸底殺意頓現:“隻要朕一想到,你父皇過去對朕的種種,朕就恨!恨不得把他的骨頭挖出鞭打成灰,恨不得將你們一個個碎屍萬斷!”

“皇兄,你可以殺了我,可是…你不能否認,你爹當年沒有錯……”喉間的手越來越緊,風辰凡滿臉因缺癢而漲得通紅,後麵的話也就慢慢地聽不見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種輕飄飄地感覺!

心想,或許這就是要死了吧!

風辰歿手一寸一寸的收緊,直看到風辰凡那漲的臉,腦中某個畫麵清晰呈現:

“父皇,求您不要掐死皇兄!皇兄沒有做錯,是凡兒的錯!您要掐就掐死凡兒吧……”

滿身怒氣的皇帝掐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將那個孩子整個小身子都提了起來,那孩子的小臉慢慢地由通紅變成了紫紅,而旁邊,一個六歲大的孩子不停地跪求著,連額前都磕出血來了,也渾然不覺。

怒氣衝天的皇帝並沒有鬆手,而跪在地上的孩子一急,照著皇帝的大腿就咬了下去!

“呃!”皇帝腿上吃痛,手中猛然一鬆,那被掐得奄奄一息的孩子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皇兄!皇兄!”那六歲大的孩子顧不上自己額前的疼痛,用自己的小手將那男孩扶在懷中,細心地揉著男孩子脖子被掐出的紅印子!

皇帝暴怒之下再次將手朝那奄奄一息的孩子伸去,豈料,那六歲大的孩子用自己的身體護在男孩身前:“父皇!你不許再傷害皇兄!否則,兒臣以後就不會再吃飯,也不會再讀書!”

最後,皇帝恨恨離去,兄弟倆抱頭相哭!

*******

風辰歿的眼神慢慢變柔,那掐緊的手也慢慢地鬆開,風辰凡那高大的身子不停地喘著,後退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剛才一腳已踏進了閻王殿,一臉複雜地望著怔怔站在原地的風辰歿!

他剛才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卻不知道,皇兄為什麼會突然鬆手!

“小的時候,你救過朕一命,朕今天不殺你,他日,你若再挑畔朕的底線,那麼,朕不會再手下留情!”風辰歿緊了緊手中的淚劍,甩袖離去!

風辰凡默默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亂如麻,自己根本出不了這天魔洞,也不知道雪兒現在怎麼樣了?看皇兄的樣子,又像是在練了什麼邪功,到時候天生蒼生將何以生存?

‘凡兒,記住!一定不能讓你皇兄從政……’父皇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難道那個時候父皇就已經料到了嗎?

這個世上知道皇兄真實身份的人除了他以外,恐怕現在隻剩另外一個人了!可是,以皇兄現在的狠戾,那個人就算現在活著,也活不了多久了!

******

秋霜與劉劍的婚事如約舉行,劉將軍府邸,張燈結彩,好不熱鬧,拜過天地,謝過恩人,新人入房,紅燭照堂,擺旗相望,恩愛盡在百子床!

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夏荷,春雨她們都進去鬧新房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冬梅正準備出來巡視之時,卻意外地看到院子桃花樹下怔怔站著的夏荷。

“太吵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進去吧,這裏我來巡視就好!”夏荷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言語中多了些許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