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您的意思是他有可能還是醒不過來嗎?”一聽到師父這麼一說,花憐星又急上了。

連延輕歎一聲,眉頭深鎖不語!

“師父,那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花憐星苦著一張小臉,這些日子,她衣不解帶地守在易寒冰身邊,總覺得他不應該有這樣的結果,她是真心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站起來,冷著臉罵她!

連延手把在易寒冰的手腕上,聽了花憐星的話,那張破敗的臉上滿是陰鬱,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他全身的骨頭都斷得差不多了,能活下來就已經算是奇跡了,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了,再說了,他要是醒來,看到自己雙腿都差不多殘廢了,估計他也不想活了!”

易寒冰是自己故人之子,連延比誰都想救他!

“師父,您不是說他的雙腿有辦法治愈嗎?”一個練武之人若是雙腿都廢了,那比殺了他還更痛苦,花憐星下意識地不想他去麵對那些痛苦。

“我是說他現在殘廢,並沒有說他終生殘廢,你個小丫頭片子嚷個什麼!”頓了頓,又道:“待會你去砍些竹子來!”

“師父,我要照顧他,您要竹子做什麼啊?”花憐星顯然不想離開易寒冰半步,生怕他醒過來的時候接受不了現狀。

連延兩眼一瞪:“你是不是想看到他真的變成殘廢?”

“不是……”看到師父生氣,花憐星嚇得連忙低下了頭。

“不是就快一點去弄來!”若換成以前的連延,絕對不會這樣,恐怕早已出手打人,自從與雪兒相認之後,他仿佛又看到了絲絲溫暖,性情也慢慢地在變。

晚上,花憐星跟往常一樣守在易寒冰身邊,她拿回來的竹子全部都夾到了易寒冰的腿上,師父說,這樣,他的腿慢慢地就會好起來。

“大冰塊,我都守你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可說好了,這是你欠我的,到時候要還的!”花憐星邊說邊拿著棉布替易寒冰擦著臉。

擦著擦著,忽然停住了,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笑道:“大冰塊,其實你不裝酷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

臉上微微發燙起來,聳聳肩,撇撇小嘴,自嘲的說:“切!你好看不好看關我什麼事,再說了,你整天就板著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你錢不還一樣,真是讓人受不了!”

想了想,又喃喃自語:“不知道你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眼珠一轉,調皮地伸手將他的兩個嘴角往旁邊一拉!

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這樣才好看嘛!”

“星兒!星兒!你在跟誰說話呢?”花憐月的聲音適時地從外麵傳來。

“姐!”一聽到姐姐的聲音,花憐星的手馬上縮了回來。

花憐月一臉疑惑地走了進來看到妹妹一人坐在那裏,再看了看床上的易寒冰一眼:“他還沒醒來嗎?”

花憐星嘟起小嘴,搖搖頭:“沒有,師父說,能不能醒過來,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忽然多了一個念頭,這麼帥的他要是真的死了,那太可惜了!

“師父呢?”花憐月柳眉緊蹙,似乎很是焦急。

“姐,怎麼了?你去了北國,是不是公主姐姐出了什麼事?”花憐星雖然天真,但並不笨,看到姐姐這個樣子,就猜到了一定有事。

“嗯!”花憐月表情凝重地點點頭,正要轉身去找師父,不料,連延卻剛好推開了門。

“師父!”花憐月連忙行禮。

“憐月?”連延沒想到花憐月回來了,片刻的吃驚後,亦問道:“你去北國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