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姬該死!魔尊恕罪!”蘇豔兒也收回自己的手,再次單膝跪地,當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犯了什麼錯誤。

她早就應該想到,再次提到那個女人,他會發狂,會錯手殺了她!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你放心!本尊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可以兌現!”無心人說完,身形一晃,轉眼就消失在那裏,空氣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陽剛之氣!

蘇豔兒忍著臉上的疼痛慢慢地坐到鏡子旁,拿過一旁的絲絹,輕輕拭去嘴角的血漬,那美眸中赫然湧上無數的傷與痛!

她靜靜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良久,迷人的唇角揚起一抹自嘲,對著鏡子的自己喃喃自語:“就因為你長了這張臉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恨自己長著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不!應該說,我恨你長著一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我恨!我恨!”

小手不受控製地使勁擦著自己的臉,直到那上麵已泛紅點點,她才停了下來!那美眸中突然泛起絲絲寒意,令人望而生寒,她握緊拳頭,任長長的指甲陷進掌中,也渾然不覺!

就在剛才,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另一個女人的身影,她敢肯定,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人!

這也是她所不能接受,她可以為了他,心甘情願委身於一個老頭十年。可是,她卻不能容忍他的眼中除了她之後還有別的女人的影子!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隻要是她想要的,別人也休想搶走!她會以死捍衛自己以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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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夜晚,在雪的映襯之下有如白晝一般,雪花隨風舞動,像仙子一般輕盈,雪落地無聲!

某處伸出一雙堪比雪白的小手,輕輕地將雪花接在手中,像所有的憂傷和煩惱一樣,都隨著它落下的那一刻融化,隻留下掌心中那一汪清透和晶瑩。

雪夜下,一隻小白貓像是受驚又像是在和主人玩捉迷藏,左竄右跳,在它身後不遠處,兩個小身影不停地追著它!

前麵走來一排排巡夜的侍衛,“喵!”小白貓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猛地朝某處竄去!

“貓咪!貓咪!別跑,看到你了!”兩名宮女邊走邊低頭尋找著什麼。

“站住!你們是哪個宮的?難道不知道這裏是禁地嗎?”其中一名侍衛警惕地握緊手中的刀柄,喝住了那兩名宮女。

那兩名宮女像是被嚇住了,其中一位婢女從腰上掏出腰牌:“回將軍的話,我們是和平宮辰妃娘娘的身邊的婢女,剛才娘娘的小白貓跑不見了,這才一路尋來!不知道將軍是否見過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咪?”

那侍衛拿過她手中的腰牌一看,果然不假,既然是和平宮辰妃娘娘的婢女,他自然不敢無禮:“兩位姑娘,我等奉命在此巡夜,並未曾見過什麼小貓,況這裏是禁地,兩位姑娘請回吧!”

那侍衛話音剛落,隻聽到‘喵!’一聲,那隻小白貓趁機跑進了靜園中!

“秋霜,快看!小白貓在那裏,我們趕快捉住它!”春雨拉著秋霜就朝靜園裏衝去!

當然,那些侍衛早已攔在她們麵前:“兩位姑娘,這裏是禁地,你們不能闖入!”

“可是!將軍,我們娘娘的貓進去了……”春雨一副焦急上火的模樣。

“兩位姑娘,這裏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兩位姑娘請回吧!”那侍衛的口氣不容商量的餘地。

“可是,這小貓是娘娘的最愛,若是娘娘明早起來發現小貓不見,一定會重罰我們,將軍,您就幫幫忙,讓我們進去把貓抱出來就好,我們保證不會添亂!”

“不行!皇上說過,任何人敢私自闖入這裏,格殺勿論!兩位姑娘還是請回吧,不讓為難我們!”那侍衛不為所動。

“喂!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我們都說了,隻是進去把貓抱出來而已,你不知道丟了主子的貓,我們要被罰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春雨忍不住臭罵。

那侍衛被春雨這一頓罵,有些灰頭,不過,還是不妥協:“兩位姑娘,在下職責在身,恕難從命!”

“你!”春雨氣得好像要跳腳了。

“春雨!”一旁的秋霜連忙拉住了她:“春雨,這位將軍說得沒錯!他也是職責所在,我們丟了小貓,大不了讓娘娘責罰一下,可是,這位將軍若是讓我們進去了,那便是違抗聖旨,那是要砍頭的!”

秋霜的話讓那侍衛頓時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感激地說:“這位姑娘說得沒錯!所以,兩位姑娘,請回吧!若是待會看到那隻小白貓,自當命人送到和平宮!”

若是尋常宮裏的宮婢,他們也早就抓起來或是趕走,但春雨和秋霜來自和平宮,是皇上的客人,他們自然不敢得罪。

“可是,我們……”春雨還想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