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次居然把雪兒當成男子一樣調戲,她就覺得臉上發燒。

“嗬嗬嗬……”雪兒開懷大笑:“不能娶我做郎君,是不是有點失望?”

“公主姐姐,我……”一句話,又把花憐星說得小臉通紅。

雪兒看到她發窘的模樣,一掃剛才的陰鬱,心情也陡然變好起來,即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自其然,管它怎麼變!

“對了,公主姐姐,我以前以為師父房裏的那個女人是世界最美麗的女人,見到公主姐姐之後,我才知道,公主姐姐比那個女人更好看!”

雪兒以為花憐星在說恭維她的話,也不放在心上:“憐星妹妹,你這張小嘴可真甜!我哪你說的那麼好看!當然是你師父房裏的美人好看了!”

花憐星卻一本正經的站起來:“公主姐姐,你別不信,是真的!師父跟那個冰塊在外麵下棋去了,我去偷偷的拿來給你看!”說完,轉身就朝外麵跑去。

“誒,憐星妹妹……”雪兒正要阻止,可花憐星已跑出去了,隻好作罷,反正看看也無妨。

不一會兒,花憐星抱著一個畫軸跑了進來:“公主姐姐,你看!”

隨著畫的展開,雪兒看到畫中果是一千嬌百媚的美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雪兒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美人,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花憐星在一旁滔滔不絕說著:“小時候,我和姐姐偷偷見過師父拿著這幅畫,望了很久,又是生氣,又是笑,好像還掉眼淚,我們卻不敢問為什麼,後來,長大後,我和姐姐在想,可能是這個美人是師父年輕時的心上人!”

“奇了怪了,你師父那麼恨女人,可為什麼還會收藏著一個美人的畫相呢?這太奇怪了!”雪兒也覺得不可思議。

花憐星眨眨眼睛:“公主姐姐,您說會不會是師父年輕的時候被這個美人兒騙過,傷透了心,所以,師父才這麼恨女人?”

“不是沒這個可能!愛極必恨,有恨必先有愛!說不定呀,你師父就是因愛而生恨的!”雪兒口裏說著,心裏卻在想,這美人莫非就是連延一筆代過的部分?

可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的私事,人家不說,她也不方便過問。

看看時辰,雪兒這才驚覺自己出來一整天了,再不回去,恐怕辰要擔心,當下翻身下床,朝外麵走去:“憐星妹妹,我得回去了!”

“公主姐姐,可是,你的傷?”花憐星收好畫,急著追出來。

“不礙事!皮外傷而已!”雪兒連說邊走,朝一旁喊道:“秋霜!”

夏荷與秋霜出從旁邊一間房裏走出來:“公主!”

“春雨醒了嗎?”

裏麵立刻傳來春雨略帶呻/吟地聲音:“公主……”

雪兒走進房中,看到春雨小臉雖然慘白,但臉上的烏紫已然散去,看來已沒有什麼大礙,不由得心中一寬。

“秋霜,你在這裏陪春雨療傷,我和夏荷與易哥哥先回辰王府!”雪兒吩咐著。

“可是,公主,您的傷……”秋霜亦擔心的問道。

“我身上的毒已全部解去,這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神不寧,總感覺辰王府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奴婢也要跟您一起回去!”春雨忍著痛,作勢就要起來。

雪兒連忙壓住她:“春雨,你的傷勢不輕,先在前輩這裏好好養傷,過幾天再跟秋霜一起回去也不遲!”

“可是,公主……”

“好了!不許再多說!躺下!”雪兒故意沉著臉,春雨便不敢再堅持。

雪兒叫上夏荷:“夏荷,我們出去跟前輩告個別!”她有種預感,自己還會回這裏來,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是!”

連延與易寒冰坐在榕樹下正邊聊邊下棋,也不知道是哪個輸了,總之,連延笑得很開心!雖然他的臉上,笑起來跟沒笑的時候沒多大區別。

雪兒沒想到像連延這樣的怪老頭居然也有下棋的雅興,這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過,能讓這個老人開心起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也許是聽得有些習慣了,忽然覺得他的笑聲並不像原來那麼恐怖了,反而多了一分親切感,可是,在他破敗的臉下麵,到底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苦衷?

而這笑聲,恐怕是他這十多年來笑得最舒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