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羞得更紅了,將小臉深埋在他的懷裏,低低地說:“這輩子我非辰哥哥不嫁!”然後輕輕從他懷裏掙開,笑嗬嗬地跑到花叢中:“辰哥哥,我給跳個舞,好不好?”
“好!我把你畫下來!”他站在一旁,拿過畫筆,認真地描繪著,望著在花中輕輕起舞的人兒,唇角揚起心滿意足的笑意,他覺得她就老天爺給他最大的恩賜!
他以為他們會一輩子這樣幸福下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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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雪兒跳了一半,卻驚覺風辰歿傻傻一樣的望著自己出神,於是就停了下來,直到她走到他身邊,他居然毫無所覺。
風辰歿驀然驚醒,有些不自然的說:“雪兒,你怎麼不跳了?”
雪兒眉心微蹙:“辰,我都不跳好一會了,你現在才發覺?你怎麼了?”這樣的他太反常了,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看不透。
握住他的大手,卻驚覺他的手冰涼無比!
風辰歿猛然抽會自己的手,躲開她詢問的眼神,轉過臉望望:“雪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呃,好吧!”直覺告訴她,他心中一定有事,可是,他不說,她便不再問。
兩人各懷心事,默默地來到了雪兒的房門口。
春雨從一旁走出來:“公主,王爺!”不過,看到公主和王爺都各不出聲,她緊抿著唇,暗想公主和王爺是不是吵架了!
“雪兒,我就不進去了,你早點休息!”風辰歿撫了撫雪兒的雙肩,不等她說話,轉身大步離去!
雪兒嘴唇動了動,想要叫住他,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月光下,他高大的背景,卻顯得那般蕭條寂寞,他的每個腳步都像有千斤重一樣!
他怎麼了?為什麼心情那般沉重?雪兒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您和王爺怎麼了?”春雨忍不住小聲問道。
雪兒望了望春雨,搖搖頭:“春雨,我不是叫你去休息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春雨小嘴一噘,一臉委屈的模樣:“我睡不著!秋霜一個晚上都像丟了魂一樣坐在窗前,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問著問著,她還掉眼淚,我心裏憋得慌,看到公主房裏亮著燈,以為公主也睡不著!所以就想過來陪陪公主!”
“秋霜一直沒睡?”雪兒心中暗暗擰眉,這丫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您怎麼了?”春雨迷惑不解,她總感覺到這些天,每個人都不對,連公主和王爺都不對。
“好了,春雨,我困了,你也去睡吧!”雪兒邊說邊走進房裏。
“是!公主早些歇息,奴婢告退!”春雨躬身把門關好後,搖搖頭,轉身離開!
躺在床上的雪兒仍無一絲睡意,腦子裏總是想到風辰歿一身黑衣的模樣,還有他剛才奇怪的舉動,怎麼會那樣?
究竟哪裏不對?雪兒敲著自己的腦袋,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曼陀羅花?”雪兒忽然坐起來,她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被曼陀羅花粉所迷惑,她是有武功的尚且被迷惑,那沒有武功的風辰歿為什麼沒有一絲影響呢?
在自己被花粉迷惑地時候,她記起來,明顯感覺到一股暖力直抵小腹,想到他曾握住她的手,難道他?
不可能!雪兒馬上否認自己的想法,整個南國的人都知道辰王爺並沒有武功,怎麼可能?可剛才那些奇怪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雪兒覺得一個頭快兩個大,看來她有必要好好理清一下思路,明天……明天還是先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
想到主人,迷迷糊糊正欲睡去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他的冰冷,冷……
心亂如麻的雪兒在一個又一個混亂的夢中醒來……
鳳來庵。
香火不算旺,偶爾也有些善男信女進來拜拜,但地處十分清靜,一進入院中,雪兒立刻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幾位施主,裏麵是內房了,請止步!”一個小尼姑朝雪兒和秋霜合掌禮了禮,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這早在雪兒預料之,她菀爾一笑:“這位師父,我想見見靜心師太!”
那個小尼姑怔了怔,合掌答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有所不知,靜心師父終年靜坐,不便見客!”
“師父,請幫我把這個交給師太,她一定會見我!”雪兒從身上掏出無心人給她的令牌,雖然她不知道這令牌有何用,但姑且一試。
那小尼姑接過雪兒手中的令牌,怔了怔,即合掌禮了禮:“那兩位施主請在這裏等候,容我進去通報,至於師父見與不見,就全靠兩位的緣份了!”
“多謝了!”雪兒同樣還禮,微微一笑。
小尼姑拿著令牌匆匆地趕往後院。
“公主,您說那靜心師太會見我們嗎?”秋霜也在懷疑那小小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