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不懂!”幾個丫頭你望我,我望你,又望著笑靨如花的公主,一起搖搖頭。
雪兒看到她們那默契的模樣,忍不住掩嘴嬌笑:“你們幾個,平時看你們挺聰明的,怎麼這會突然變笨了呢?”
看到她們仍是一臉迷茫樣,雪兒隻好解釋道:“你們知道救那隻老狐狸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三個丫頭又一齊地搖搖頭。
“這也算是天意,救那隻老狐狸的人居然是易哥哥!”雪兒也沒想到事情會那麼湊巧,這樣省去了她很多的麻煩。
“易將軍?易將軍怎麼會救那隻老狐狸啊?”春雨更不解了。
夏荷卻是聽懂了:“哦,公主,奴婢明白了,現在易將軍已深得國舅的信任,而將他留在了身邊為己用,這無異於,我們在國舅身邊安排了一個最好的內應!”
雪兒讚賞地點點頭:“沒錯!我們正愁著沒辦法接近那隻老狐狸,這次易哥哥可是立了大功!”
“公主,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雪兒不答反問道:“春雨,夏荷,你們這幾天暗中打探付清的消息,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春雨與夏荷互望了一眼,由夏荷回答:“公主,我們也正好想跟公主說這事呢!”
雪兒柳眉一挑,眼帶喜色:“哦?那說來聽聽!”
“那付清雖然不好色,但是家中卻娶了一妻一妾,正妻隻生了一個兒子,還是個傻子,每天都要人專門侍侯著;而小妾生的兒子卻聰明伶利,付清有意將財產留給小兒子,可無奈正妻霸道,他始終不得如願,兩房夫人為了財產之事,明裏暗裏鬥得正歡!”
雪兒聽後,眉心微攏,背著手在房裏來回踱著,忽地頓住腳,衝夏荷和春雨道:“夏荷春雨,你們兩個想辦法讓侍侯那個傻兒子的人,不能再侍侯,然後由易哥哥為你們易容,混進侍郎府!”
“可是,公主,付清為人非常的謹慎,進府之人都得他親自挑選,且有根有據才能進入!”夏荷一臉凝重。
雪兒眼珠輕轉,絕美的麗顏上展開嫵媚的笑意:“夏荷,這就要看你們的嘍!當然,這個少不了易哥哥的份!”
“公主,您的意思是……”夏荷三人一臉迷惑,不知公主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她們相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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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聽到剛才那個老禪師的話了嗎?他說咱們兒子啊隻是心智未開,所以才會這樣,等我們捐夠了香火錢啊,咱們兒子啊就變聰明了!”
付清的老婆管氏,同樣出身官宦之家,娘家也算是與國舅八輩子攤上了那麼一點關係,長得人高馬大,在身體清瘦的付清麵前,她就像是一個娘管兒子一樣。
暗地裏,有人給她起了一個母夜叉的外號,不是因為她的長相,而是因為她不可理喻的手段。
今天,付清拗不過她,隻好帶她和那個傻兒子出來拜香,結果,管氏一聽那寺裏的和尚說兒子隻是心智未開,喜得跟什麼一樣!
而一旁的小妾華氏聽了可就不舒服了,紅唇一撇,故意將手中的一塊點心塞到自己兒子的手裏,道:“兒子啊,來乖,自己吃糕點!你啊,天生就聰明,不用開心智!”
管氏一聽就火了:“吃吃吃!就隻知道吃,小心吃成豬!”本來自己的兒子是傻子,她心底就不開心,偏偏那小妾又抓住這個不放,老爺還經常護著小妾,這讓她心中更是有氣。
那小妾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仗著老爺的愛護,也怒臉還了一句:“變成豬也比變成傻子強!”
“你!你個賤人!你居然敢笑我的兒子是傻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頓時,偌大的馬車上硝煙彌漫,兩個女人眼看就要打了起來!
“夠了!”坐在她們中間的付清火了,大吼一聲:“你們有完沒完?在家裏吵,出來也吵,你們還嫌丟人不夠嗎?”
“老爺!她仗著自己是正室就欺負我們母子!我們可怎麼活啊?”小妾正值年輕貌美,再加上有些狐媚小手段,平時付清的心也總是偏向著她!
付清一看到小妾淚眼婆婆的,心又軟了,又做出好好先生的那一套:“好了好了!老大,你也少說兩句,老二,你也一樣,安分守己,一家人開開心心才最重要!”
管氏與華氏各自互瞪了一眼,雖然沒再接著吵,可是,在各自的眼神裏,早已電閃雷鳴了無數次!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前麵一陣騷動!
那管氏正在氣頭上,在馬車裏衝外麵的隨從吼道:“你們想死了嗎?幹嘛停下來?”
“回夫人的話,前麵有事發生,有人擋住了路,我們過不去了!”那隨從照實回答。
管氏一向逞能,又在氣頭上,一聽說有人擋路了,當下叉著腰走了出來,用那堪比河東獅般的聲音吼道:“誰敢攔住本夫人的馬車!”
不過,沒有人答話,也沒有讓開,突然聽到前麵一凶狠的聲音罵道:“我打死你們這娘仨,老子要賭錢,要你們去賣,你們居然敢不去賣?我打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