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此刻,黎洛才嚴肅的問道。
伊琴聳聳肩,“不知道。”
不知道也敢妄下誑語,這個琴兒,還真是………
不過,他喜歡。
“這個,我來想辦法。”黎洛一口攬下,將頭埋在伊琴的耳鬢邊摩挲。
“洛,我想將豔豔叫來,那老藥物的毒,我猜是神經毒素,這個是豔豔的看家本領。”
沒有金剛鑽不攬那瓷器活。
劉豔最擅長用毒,解毒應該不難,所以她應得幹脆利落。
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聽言,黎洛疑惑道:“神經毒素?什麼毒,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若猜得沒錯,濉溪國百姓中的應該是那墨黑毒障,且是輕微性的,所以雖不至喪命卻需定期服用妖物的解藥。”
“就是那毒障,又稱神經毒素,一時半會和你也解釋不清楚,還是趕緊將豔豔接過來再說。”時間緊迫,此去海之巔皇城,來回最快也要兩天,耽擱不得。
黎洛略微一沉思,點點頭,姑且一試。
朝帳外沉聲道:“暗月進來。”
就見暗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營帳內,那身形,也是鬼魅一個。
“主子有何吩咐?”
黎洛還未開口,伊琴已經搶先道:“即刻前往皇都,將劉豔接過來,給你兩日時間,坐金鑾去。”
暗月抬頭望了主子一眼,見主子無異議,即低頭應道:“屬下遵命。”
隨即鬼魅般離去。
隻剩下兩個人,黎洛的思緒又轉移到伊琴嬌嫩的身體上。
不停的在伊琴的耳鬢邊摩挲,隔著衣襟,大手不安分的遊走。
伊琴不滿的按住黎洛不安分的手掌,她還想談正事呢。
“洛,要不我們先去濉溪國看看?”伊琴靠在黎洛的懷裏,可惜一側頭,櫻唇剛巧碰到黎洛的薄唇。
猝不及然,就被黎洛逮個正著,一口含在了嘴裏。
天雷勾地火,立刻就上演了一出輾轉反側的纏綿漣漪。
伊琴哪裏控製得住黎洛,隻見黎洛掙脫開伊琴的束縛,立刻緊緊的摟住伊琴的芊芊細腰,
將伊琴翻轉過來,托起伊琴的後腦,就的吻下去。
霸道而熱烈的一探芳澤。
“洛——”伊琴剛掙脫開他霸道的嘴唇,立刻又淹沒在口水戰了。
唇齒相擊,時間好像被定格,永恒在這口齒之間。
隻剩下伊琴吟嗯的綿音聲。
良久,就在伊琴幾乎要停止呼吸的瞬間,黎洛才戀戀不舍的放開那一口香甜。
不爽的又在心裏將那給伊琴下毒的紅衣男子絞殺了一遍。
暗自斟酌,得趕緊解決到這邊的事,去魚族領地一趟。
伊琴大口大口喘著氣,最近黎洛是想吻就吻,想親就親,一點都不在克製。
若不是她中毒在先,估計是想要就要,特別在夜間,兩人相擁而眠之時,他更是欲火焚燒。
哎,心裏一陣感歎,說到毒,兩人同時想到伊琴眉間那顆妖孽的美人痣。
“走吧。”
牽著伊琴的小手,黎洛大步跨前,滿身暴戾氣息,心情委實不好。
這樣看的著吃不著的日子,還要過到哪一天才是個頭!
早知道就該先生迷糊成熟飯,做什麼非要等到新婚之夜。
真是悔不當初!
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
伊琴和黎洛以及暗塵、暗風、暗雨、暗電四個跟幫坐在妖姬冰鳳上就往濉溪國的方向駛去。
濉溪國依濉溪而建,依山傍水,頗有點江南水鄉的風味。
三麵環山,果真不大,也就海之巔皇都那般規模。
“去把先前那老頭叫過來問話。”黎洛扔下一句話,就攜著伊琴坐在溪邊,楊柳樹下。
初春時節,溪邊一片風光大好。
楊柳飄曳,芳草淒淒。
一陣春風拂過,伊琴隻覺心曠神怡。
“等這邊的事情解決,洛,你要補給我一個蜜月。”伊琴抓起身邊的小石子,一遍玩打水漂,一遍不滿的道。
新婚蜜月期,她可是披甲上陣,在戰火硝煙中度過的,想起來就忒不爽。
“蜜月?什麼玩意?”見伊琴隨意的扔著個小石子,優哉遊哉,小嘴翹得挺高。
難得小女子撒嬌的模樣,還挺好玩。
一個打水漂過後,水中漣漪陣陣,伊琴挑眉道:“新婚的第一個月,叫蜜月期,我家鄉的傳統,夫妻攜手同遊,而不是行軍打戰。”
那樣子,抱怨意味十足。
都是黎蓮芸惹的禍,罪魁禍首隻會做縮頭烏龜,出了事還得伊琴來給她擦屁股。
真不知道那個驕橫的黎蓮芸是不是故意的!
蜜月?新鮮!琴兒家鄉的習俗怎麼都這麼怪。
不過,聽起來還真不錯。
好,等忙完了這邊的事,確定天下霸主的地位,然後去魚族,之後再安排蜜月的檔期。
不多時,在暗塵的帶領下,濉溪國君王攜幾名大臣匆匆而來。
畢恭畢敬,老君王站在伊琴和黎洛身後十米處。
在黎洛的麵前,哪還有一點一國之君的架子。
黎洛收斂起溫情的氣息,淡淡的道:“說說中毒的跡象。”
沒有回頭,可那聲音傳到老君王和幾名大臣的耳力,那卻是威嚴不可侵犯。
當下,老君王便將他們若不服用解藥的病狀細細說來。
“五百年前,在東邊山洞突然躥出一團墨黑色濃煙——”
老君王兩淚縱橫,才說了個開頭,就被黎洛不耐煩的打斷了去,沉聲道:“重點!”
他要知道的是中毒的跡象,不是來龍去脈,別把他祖宗十八代的曆史都扯出來。
一語落下,老君王話到嘴邊生生的又咽了回去,有些尷尬的望著黎洛的後背。
這是,他身邊一位玉樹淩風的年輕大臣上前一步為他解圍,畢恭畢敬的俯首道:“君王,讓我來吧。”
老君王忙點頭應許。
“說,別浪費我的時間。”黎洛不悅之色與於言表。
有時間,他更願意同琴兒在營帳內親親吻吻,消磨時光。
“是。”那玉樹淩風的年輕大臣說話言簡意賅,言辭清晰,娓娓道來:
“若一日未得解藥,則手腳麻木,嘔吐腹瀉;
若兩日未得解藥,則手腳抽搐,肌膚瘙癢;
若三日未得解藥,則渾身無力,全身疼痛;
若四日位的解藥,則盜汗虛脫,眩暈昏厥;
若五日未得解藥,必死!”
“……”
許久,見海之巔少主一言未發,老君王又急切道:“素聞海之巔人才濟濟,醫道昌盛,還望少主能解救我濉溪國百姓與生死之間。
隻要海之巔能解我百姓所中之毒,我必當俯首稱臣,甘做海之巔下屬藩國,年年進貢……”
總之,能保命,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聽言,黎洛仍然不發一語,伊琴繼續玩她的打水漂。
身後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海之巔少主是何意思,隻能安靜的俯首等待。
倏地,那玉樹淩風的大臣隻覺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人已經不由自主的靠近黎洛。
屈指一按,黎洛抓起他的手掌就開始給他把脈,仔細探察一番。
果然如他所言,有一股微弱的毒障在他的體內亂躥,蠢蠢欲動,若不及時壓製,活不過五日。
蹙眉,若以他深厚的內力將其逼出並非難事,可惜……
中毒的是兩百萬百姓,任誰也沒有那麼多的內力供其消耗。
“怎麼樣?”忍不住,伊琴抬眸,詢問。
放開那名大臣,黎洛冷冷地道:“都下去。”
一語落下,暗塵便開始領著幾人離開,老態龍鍾的老君王和幾名大臣不知所以,躬親離去。
見幾人走遠,黎洛才道:“有些棘手。”
若是黎洛都覺得棘手,那麼就是真的不易解毒了。
“沒事,我相信豔豔的醫術,等她吧。”伊琴揚起眉頭,起身,順便將黎洛也拽起來。
兩人就這般在濉溪旁,柳樹下,十指相扣,閑庭漫步。
暗塵四人隔著一段距離,緊跟其後。
拋開戰亂、拋開複仇、拋開一切。
如此這般閑暇的漫步,看看溪邊景色,聞聞樹上鳥鳴。
沒來由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很甜,很美。
伊琴回想,兩人從相遇、相知、相守,還未如此悠閑地漫步過。
悠閑,對,就是這種感覺,心裏油然升起一絲幸福感。
這種感覺真好。
“笑什麼?”見伊琴嘴角掛著笑意,黎洛莫名其妙的停步凝望,幾乎有些失神。
那笑容,竟比三十五年前,為他露出的第一縷笑容還要甜美,帶著濃濃的滿足感。
伊琴輕輕的靠在黎洛的懷裏,笑得更濃更美,就像跌落凡間的天使,那眼眸裏如柔情蜜餞一般。
“這感覺,真好!”綿綿的嗓音,輕柔如風,伊琴那紅撲撲的臉頰,如芍藥一般,開的正豔。
黎洛一片茫然,“什麼感覺,琴兒?”
“閑庭漫步的感覺,很甜蜜,很溫馨。”
哦~~~,綿音輕快拖長,原來如此。
黎洛大手一勾,伊琴半依偎般漫步,兩人繼續往前走,漫無目的,優哉遊哉地。
“琴兒喜歡這種感覺?”
伊琴輕輕的點點頭,思緒忽然轉到從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
“以前在家鄉,哥哥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在傍晚的時候踏著夕陽,陪我散步。走累了,我就趴在哥哥的背上,讓他背著我。”
那時候,也很幸福。
可是感覺又有些不同,一個是親人的嗬護,一個是愛人的相伴。
似乎,和黎洛漫步更幸福。
聽言,黎洛好奇道:“琴兒還有一個哥哥,怎麼沒聽你說過?”
對於伊琴消失的三十五年,其實他一直很好奇,不過,黎洛不會問,他等著琴兒主動向他坦言。
“在家鄉有個哥哥,叫南宮軒,是父親身邊最得力的護衛南宮意的孫子,他很寵愛我。
當年無意間現出魚人真身,家族裏所有的人都視我為妖女。
隻有哥哥挺身而出,將我保護在羽翼之下,從小到大,都很疼我,我很想念他。”
伊琴凝望遠方,不知道哥哥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
妖女?琴兒還有這樣的過去。
心中生出一絲憐愛,黎洛將伊琴摟得更緊,“隻要琴兒喜歡,以後我每日陪你閑庭漫步。”
伊琴點點頭,真難得,洛會說出這樣的話,柔情蜜語,倒還真有些不習慣。
倏地,黎洛停下腳步,彎下腰,有些不自然的道:“上來。”
厄……
伊琴傻愣在原地,看著黎洛半蹲下,那是要背她?
見伊琴身形未動,黎洛拔高聲音,威脅道:“快上來。”
還是不懂溫柔,伊琴癟癟嘴,這個洛,突然玩起浪漫來,還真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聽他聲音裏遊離出來的囧態,還真是……好可愛!
再無遲疑,伊琴趴在他的背上直接將黎洛當馬騎,身後暗塵幾人瞧主子背著王妃,全都石化在原地。
抬頭望天,夕陽無限好,隻不過不是從西邊出來,而是正往西邊落下。
幾人對望一眼,好詭異的神情。
愣怔半刻,幾人直接打噓噓,起哄呢。
而當事人,玩得正帶勁,背著伊琴,優哉遊哉的欣賞溪邊景致。
山映斜陽天接水,半江瑟瑟半山紅。
這江南水鄉一般的濉溪國真是個寂靜優美的好地方。
日落日起,一連幾日,拋開一切,黎洛都拉著伊琴遊曆附近大好河山。
蜜月沒有,短暫的甜蜜還是可以滿足琴兒的。
春光明媚,姹紫嫣紅,這真是踏春的好季節。
黎洛一身白衣飛飛,伊琴一襲紫衣飄飄,兩人駕著妖姬冰鳳,縱情山水之間,那真如神仙眷侶一般。
興致濃處,高歌一曲,配上笛樂伴奏,那真是幸福到天上去了。
終於,在第三日,劉豔被暗月千裏迢迢帶來,那真是夜以繼日,日夜兼程。
劉豔一見到伊琴,滿懷的撲上去訴苦。
“琴,暗月太不是人了,我兩日未眠,困死了。”某女哈欠連天,一臉的抱怨之色。
暗月好生冤枉,一路上沒少被劉豔整治,這頭火燒眉毛,他哪裏耽擱得起。
對於劉豔的裝可憐,伊琴絲毫沒有同情心得押著她就朝濉溪國而去。
濉溪國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刻也耽擱不得。
“豔豔,濉溪國百姓中了一種植物的毒障,我懷疑是神經毒素,如今還剩兩日多可活……”
在妖姬冰鳳的背上,伊琴簡短的和劉豔道明了情況的危機,要抱怨等事情解決掉再抱怨去。
“神經毒素?嘻嘻,琴,我喜歡,包在我身上。”就知道伊琴千裏迢迢將自己押來絕沒好事。
不過對於煉毒、解毒,她是萬分感興趣的。
來炫界這麼久,終於有用武之地咯,劉豔在心裏悶悶地偷樂一把。
不過,當她和伊琴以及暗風、暗月幾人趕到濉溪國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不能言語。
兩日不見,這江南水鄉哪還有一絲溫暖的氣息,那完全是一片死氣沉沉。
街頭巷尾,零星還能看得見幾個人影晃動。
卻真如那日的大臣所言,三日未得解藥,渾身無力,有氣無力,沒有一點生氣。
幾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空氣中彌漫著惡臭氣味。
伊琴娥眉緊蹙,兩日多而已,目之所及,竟是如此不堪,仿佛是一座等死的枯城。
這時,濉溪國幾個巡邏士兵小跑過來,看那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您終於來了,君王等候多時了,請。”激動得看著伊琴,那士兵就如同看見救星一般,殷勤的給伊琴帶路,引著幾人朝王宮的方向而去。
當伊琴再次見到那老態龍鍾的君王時,他正半躺在床榻之上,有氣無力,卻執意要起身。
“豔豔,你給他看看先。”
有人搬來座椅,伺候伊琴坐下,送上茶點,那手腳都在顫抖。
劉豔微微點頭,就開始給老君王檢查身體。
隨後,又找來幾個人,同樣檢查一番。
“怎麼樣?”
許久,劉豔停下手頭的工作,接過伊琴遞過來的熱茶,慢慢飲,心裏還在思考,壓根沒有在意伊琴的詢問。
此時,她完全沉浸在此毒的破解之中,毒癡一個,伊琴見怪不怪。
耐心的陪她喝茶,身旁老君王欲言又止,眼巴巴的望著劉豔,心思嘀咕:這十五六的女子真能解毒嗎?
本想海之巔招來的能人定是上了年紀,資曆深厚的醫師。
可如今看來,卻是一個奶生生的女子,那心裏頭七上八下的,還有兩天有餘,幾百萬人的性命都捏在她的手裏,他賭不起啊。
“給我兩天時間。”終於,放下茶水,劉豔正色道。
聽言,老君王坐不住了,沉聲道:“兩天?兩天我們全都沒命了。
海之巔主帥,我們當初可是說好的,你替我濉溪國百姓解毒,我勸說十五國歸降。
如今,我已經遞上降書,海之巔難道要失信與我?”
兩天,到時正好五天,若是這奶生生的女子弄不出解藥,那……
他如何對得起全國上下幾百萬條鮮活的生命!
一語落下,暗風幾人周身立刻升騰起肅殺的氣息。
敢如此無禮的對王妃說話,他以為小小一國之主算個什麼東西。
失信與人,他海之巔還從未做過這等事,不相信他們,又何必前來求救。
隻要一聲令下,小小濉溪國,還不如囊中取物一般,輕而易舉的攻下。
伊琴冷眼掃過老君王,不與理睬,接過豔豔的話,道:“兩日,你保證能解了此毒?”
應該差不多,劉豔在心裏思量一番,點點頭,她有那個把握。
“好。”伊琴爽口答應,她相信劉豔。
“不過,在這兩日內,所有人都必須聽我差遣,
不管我的治療方法有多奇怪,都不可以心存疑慮,必須無條件的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這話是對那不信任她的老君王說的。
哼!居然有人敢質疑她的醫術,依她的脾氣,早就撅屁股走人咯。
“這——”老君王猶豫不絕,要賭嗎?
“國君有意見?”伊琴微微一抬下額,一雙冷眸撇向老君王,那就如萬年寒冰般淩厲。
別想挑戰她的權威,既然要求救於她,就該毫無保留的信任。
一個照麵,老君王就被伊琴的寒眸中醞釀的氣勢給壓了下去,猶豫著點點頭。
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將身價性命全壓在奶生生的女子身上。
“本王全力配合,還望女醫師抓緊時間,盡快解救我濉溪國百姓。”
劉豔給伊琴使了個臉色,好樣的。
還是伊琴厲害,不論在現代還是在炫界,那清冷的氣質絲毫不減。
“既然說定,我希望老頭你盡快將中毒者聚集在一起,要求場地空曠,能容得下所有人。
另外,將各家各戶灶台燒過的木炭集中起來,洗幹淨,曬幹,磨成粉備用。巴豆若幹,備用。
暗月給我做跟班,暫時就這麼多,你盡快安排人去準備。”劉豔一口氣道來,給伊琴做了個鬼臉,最後一條純屬私人恩怨,與解毒無關。
那小心思,哎,伊琴無奈的掃一眼暗月,在心裏為他默哀,得罪了劉豔,那……
“暗電,你派幾千士兵過來幫忙,如今濉溪國病患眾多,人手方麵我們全權負責。”伊琴附加一句。
如今整個濉溪國哪還有能做事的健康人手,有些事,還是她派人來效率高。
“屬下遵命。”暗電沉聲應道。
“國君,盡快召集患者,你可有想到能容納兩百萬人的場地?”伊琴詢問道。
若是沒有,估計還得她來想辦法。
老君沉思一會,道:“場地是有的,就在皇城郊外,有一塊空地,我盡快將百姓聚集。”
此番一安排,劉豔拉著伊琴又回到街道上,偶爾走進百姓家中,同樣檢查一番,似乎病情都差不多。
這時,暗月取來一小塊木炭,洗淨後,直接用內力烘幹,一用力,直接化給粉末。
“豔豔姑娘,這有何用?”
劉豔鄙視的甩了他一個眼神,才不甩他。
將炭灰倒入一青瓷小碗中,和些水,攪拌均勻,就是一碗濃黑的炭灰水。
“你想用活性炭吸附他們體內的毒氣?”伊琴一直安靜的站在她身邊,至此,算是看出點眉目。
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聰明,果然是豔豔。
“嘿嘿,琴,沒這麼容易。”她是準備用活性炭吸附,不過,僅僅如此卻遠遠不夠。
伊琴判斷的沒錯,濉溪國百姓中的確實是神經毒素,本來靠活性炭吸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可惜,他們中毒時間過長,那毒素早已深入骨髓,並非那麼容易根除。
活性炭吸附,隻是輔助手段,關鍵……劉豔想到這裏,眉頭緊蹙,有些難辦呢。
畢竟不是在現代,技術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