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黎洛、伊琴、包括近身的幾人齊齊的動了,各色護幛大起。
卻在同一時,那男子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衣袖,除了伊琴安然無恙的被他定身不能動蕩之外,其餘他人紛紛倒地,包括天下無敵的黎洛在內。
轟!
這一方頓時咋響開來,居然連黎洛都抵擋不住他風輕雲淡的一揮袖,那……
黎洛在他的麵前,居然都不堪一擊,那……
晴天霹靂,世界上有這麼強悍的人物嗎?那真是太恐怖了。
那些個正要向他攻來的王宮護衛紛紛後退,若是連少主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他們怎麼還敢飛蛾撲火。
“不自量力。”那紅衣男子冷冷的道出一句,又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伊琴的身上。
無視伊琴眼中的冰刀子,輕輕的在伊琴粉嫩的薄唇上烙上自己的記號,
才道:“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若是有人膽敢讓你失了身,那後果便是整個世界的毀滅。”
說的風輕雲淡,可是那悅耳的嗓音傳入眾人的耳中,卻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是在大發厥詞。
似乎他真有這個能力,隻要他樂意,這個世界便會任由他玩轉。
這話砸在伊琴的心裏,卻忒不是那麼回事,忒不是滋味,不悅之色溢於言表,直言不諱的道:“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黎洛的妻子。”
這個奇怪的男人,好強大的占有欲!
伊琴說話的期間,甚至不敢直視他,那晶瑩如珠的桃花眼裏,隱藏著絕對的張狂和不容抗拒。
甚至比黎洛還要倨傲和霸道,伊琴直覺這個人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他的那一抹柔情,有吞噬人心的魔力,似乎隻要你一不小心跳進去,就會永遠沉淪而失去所有。
那樣的感覺,伊琴很不喜歡,甚至很討厭,極其厭惡。
“這個沒用的男人?”紅衣男子掃了一眼站起身的黎洛,譏笑而又認真的道:“不行,你等聽話,記住我說的每一個字。”
“你到底想怎麼樣?”簡直被他弄得抓狂,和他說上幾句,伊琴根本不能維持清冷的形象,沒來由的就是很抓狂,心煩意亂。
見伊琴惱怒,紅衣男子貼近伊琴的耳鬢,低聲道:“在我沒有出現在你身邊之前,守住你的完璧之身。”
“神經病!”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餘眼瞥見黎洛,卻發現黎洛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亂了心智。
“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你們可以試試看,隻要他敢動你一下,我可以馬上讓這個世界毀滅。”紅衣男子再次威脅道。
就在這時,已經爬起來的黎洛直接打掉紅衣男子在伊琴的發髻不斷挑弄的手,
冷冷的道:“你以為我會怕一個虛影嗎?”
一句話卻刺痛了紅衣男子,那空靈的氣質中頓時遊離出一絲猙獰,“很好,手下敗將,你也不過是一顆心罷了,我也不會放在眼裏。”
“琴兒,隻會是我黎洛的妻子。”再次提醒他,琴兒已經是他的人。
“可惜她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隻能是我的女人!”
兩個男人,唇槍舌戰,誰也不落下風,同樣的霸道和不可一世。
而就在這時,伊琴紅潤的臉上越發紅潤,似乎有些紅的不正常。
“你對她做了什麼?”見此,黎洛大怒,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也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一道金光,運用十成內力,揮之而去,卻被紅衣男子輕易的給化了。
戰無不勝的東方少主隻能任人宰割,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而紅衣男子並沒有和他鬥狠的意思,對於比自己差一大截的對手,他還真不屑動手。
“沒什麼,就是不想有人趁機占了我女人的便宜,我可舍不得傷害自己的女人。”
不消多時,伊琴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漸漸退去,而眉心卻多出一顆美人痣,那一點紅,使容顏更添美色。
“記住,隻要你敢碰她一下,她就會在頃刻間窒息而死。你最好不要讓我有掐死你的衝動。”
“你!”聽言。伊琴和黎洛異口同聲道。
“隻要你不動她,這美人痣對她百利而無害。”他不會做對自己女人不利的事。
混蛋!伊琴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這個神經病,莫名其妙的冒出來,說一通自己聽不懂的話,就敢給她下毒,就敢破壞她和黎洛的好事。
真當她是軟柿子不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解藥。”那美眸裏幾乎噴出火來,從小到大,還從沒有這般的受人擺布過,伊琴此刻幾乎臨近暴走的邊緣。
而那紅衣男子完全無視伊琴暴怒的情緒,搖搖頭,不安分的手又撩起那如瀑布般美麗的青絲。
許久,伊琴幾乎以為他不會再回應她的時候,才聽見他那天籟之音再次響起:“乖乖的呆在這個沒有的男人身邊,直到我再次出現為止,到時候,我給你一個更隆重的婚禮。”
那沒用的男人,指的自然是此刻周身冰冷到極點的黎洛。
如今,他還不能恢複真身,暫時就把自己的女人寄存在他的身邊。
雖說挺沒用的,不過在更沒用的廢物們麵前,他還有幾分用處,能保護得了他的女人。
紅衣男子在心裏詭笑了一聲,反正,他也不會真的丟下自己的女人不管,會以另一種方式護在她的身邊。
聽言,伊琴更加惱火,他當黎洛是什麼人,又當自己是什麼人,任他擺布的玩偶嗎?
“誰稀罕做你的女人,識相的,趕緊把解藥交出來。”撇開臉,不看他,伊琴憤恨的道。
再看黎洛,他何時有這般窩囊過,那嗜血的冷眸死死地鎖定紅衣男子,
那幾乎要毀天滅地的氣場,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經被壓得窒息,
可對手是比他強大不知多少倍的男子,那就像是三歲小兒的怒火,壓根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總有一天,我會和你算總賬的,別以為我黎洛是那麼好欺負的。雖然很多事我還想不起來,還不能恢複功力,不過你給我等著!”打不過,隻能烙下狠話,黎洛握緊伊琴的手,他和琴兒會同舟共濟,生死與共。
感應到黎洛的情緒,收斂起情緒,伊琴側頭回給黎洛一個情比針尖的微笑,
堅定的道:“生同裘,死同穴。今生,我隻會是你的妻子,誰也別想拆散我們。”
這一句話砸在黎洛的心裏,那暴怒的情緒瞬間消弭殆盡,那就像是寒冬臘月天裏的一束溫暖的日光。
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暖意橫生。
生同裘,死同穴。好!好!
黎洛扭曲的臉上瞬間舒張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隻要他和琴兒心心相印,任紅衣再強,此刻也已經輸得一敗塗地,琴兒的心,始終在他的身上。
一句話,那才是最強大的力量,可以讓黎洛轉敗為勝,也可以讓高高在上的勝利者輸得一敗塗地。
那句話砸在紅衣男子的心裏,那簡直比任何利劍穿心都要揪著疼。
“哼!生,你是我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和別人同穴。”
一千年前是這樣,沒想到一千年後還是這樣,他的女人,始終站在這個沒用的男人身邊,可恨,可氣!
而黎洛在歡喜的大笑之後,一把打掉那隻不安分的手掌,一把將伊琴摟緊,挑釁的望著他,卻不在有任何言語。
那種無聲勝有聲的眼神,那簡直比任何厲害的武功都要強悍,那簡直就像是對紅衣的憐憫,可憐的男人!
就在這時,風雨澤抹去嘴角的血跡,幸災樂禍的道:“兄弟,我怎麼見到一個比我還不要臉的人呢。
人家明明不愛他,還死皮賴臉的不放手,我的好好向他學習學習。”
而暗雷等人隨聲附和:“對,我們的王妃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死皮賴臉的人。”
“哈哈,就是就是,那我還是不學了,不然以後找不到媳婦打一輩子光棍,我臉皮其實蠻薄的。”一邊說一邊擺手,那模樣簡直就是想氣死紅衣男子。
一語落下,滿堂哄笑。
紅衣男子空靈的氣質再也維持不住,那周身縈繞的七彩光芒都顯得猙獰起來。
紅衣再強,也無法得到她的心。
不愛,就是不愛,強不賴。
即使相隔一千年,結局也是一樣,她的選擇,永遠都是那個沒有的男人,這才是紅衣最痛心的地方。
觸及到心底最深的痛處,那怨氣就如決堤一般,轟的傾斜出來,源源不斷,滾滾而出。
注視著伊琴和黎洛,紅衣慘然冷笑,卻握緊拳頭,死死地握著,那握緊的就像是眼前這個不識抬舉,永遠忤逆自己的女人。
“我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你隻能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隻能是我的女人。記住,守著你的完璧之身,總有一天,我會回來……”
這天籟之音越來越飄渺,紅衣的身形在飄渺的話語中漸漸模糊,越來越模糊,最後伴隨著七彩光芒,完全消弭殆盡。
可是他的話,卻回蕩在空氣之中,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