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然找遍了,都尋不到他們人影,侯爺,你君羨究竟帶著離兒藏去何處?”窗內,飄出女子躊躇的聲線。
“哼!隻要沒出皇城,縱是君羨有通本領,也逃不掉羽林軍的排查!本候就不信,將整個京城掘地三尺,會找不到一個女人跟個孩子!”景候背對窗戶坐在桌旁,看著桌上的紅燭,眼神陰鷙。
“侯爺不可覷了那君羨,也許她還藏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本事。”
“再有本事,還能上入地不成!這次若是抓到人,本候絕不放過她!壞了本候的大計,不叫她生不如死,本候鬱結難舒!”
“夏閣老那邊……”景候妃蹙著秀美,輕道,“侯爺真的就這樣放棄了?”
“不放棄還能怎樣?你以為本候想放棄?若非君羨——”景候狠狠閉上眼睛,才勉力壓製住要破腔的憤恨,“夏閣老現在還昏迷不醒,那邊已經傳了消息過來,怕是要結成死仇了!”
“這又不是侯爺的錯!”景候妃咬唇,“若非他夏自成貪上離兒,心思齷齪,結果又怎會鬧到這般!他就不擔責任了?怎能全部怪到侯爺頭上來!真是蠻不講理!”
“夏自成出事,夏府勢必動蕩,一眾子輩裏又沒有一個能當事的,等於一夕之間從上掉落地下,焉能不恨?哼,這個狗東西!就算是尋到離兒再交出去,他也不會讓本候好過,以後在朝堂上,本候定多阻撓!”
裏麵的人一籌莫展,君羨在外麵勾唇冷笑。
心思齷齪?狗東西?
都比不上他們這對雙賤合璧的狗男女下作!
確定了房裏的人是景候夫婦,君羨也懶得再聽牆角,拉窗,躍入。
在兩人沒反應過來之前,點了他們的穴。
一男一女,表情還維持在看到她的驚訝驚恐上。
視線掃過圓桌上擺放的點心,佳釀,君羨背起雙手,繞兩人來回打轉,將那兩張醜惡嘴臉看個透徹,“侯爺跟夫人真是好興致,兒子失蹤了,居然還有心情在這喝酒閑聊。”
景候跟景候妃的眼珠子隨著君羨的移動而移動,眼神裏流露出憤怒,還有不安。
君羨伸手,拍上景候僵硬的臉,啪,啪,“眼睛瞪得那麼圓,眼大?”
砰,一拳砸在景候的眼窩,然後吹吹拳頭,“給你整整,我最討厭別人眼睛比我大。”
頂著兩個黑眼眶,眼睛迅速腫成一條縫,景候血絲都快瞪出來了,若非動不了,恨不得衝上去將君羨撕成碎片。
君羨可不在乎,這種恨不得她死又奈不得她何的眼神,她見多了。
扭頭,對上景候妃一雙美目,欣賞片刻,反手兩個耳光,將景候妃半張的嘴打歪了,“我不打你眼睛,我打你嘴,知道為什麼嗎?你話讓人惡心,我教你閉嘴啊。”
景候妃眼淚下來了。
自長在世家,便是嬌生慣養,進了景候府之後,也是嫡妻之位,封景候妃,何曾有人敢對她不敬?何曾直麵過這般侮辱?景候妃銀牙差點咬碎,卻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