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掌心,硬硬的硌手。君羨凝目細看,是一塊黑色腰牌,隻掌心大,正麵以篆體,刻著一個君字。
“我是不是該稱公子為神算子,連我身上有任務都掐算出來了,”將腰牌對著月光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個東西,你確定對我有用?”
男子已經不理她了,兀自轉身往竹林深處走去,須臾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唯空中還留下一串隱約的低語,“若她知道自己的後人有日無能至此,可會難過……”
她?還是他?
這男子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手中腰牌上那個君字,君羨目露深思,君,莫非同她一個姓氏?
他又為何,會幫助她?
雖然嘴裏著不知道這個腰牌有什麼用,但是君羨心裏有個感覺,手中不起眼的東西,許能給她帶來驚喜。
出來一趟,得了個意外收獲,結果還不錯。
正待將腰牌收起打道回府,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道困住她的手腕,掌心腰牌淩空飛了出去,轉眼到了另一個人手裏。
君羨抓狂了,“你又是什麼人!”
半夜三更的,這竹林是福林寶地不成,接二連三的有人冒出來!
而且,她一個也打!不!過!
“沒想到他居然把腰牌送給了你。”竹林後,緩緩走出一名少女來,年約二九,聲若黃鶯出穀,人如業火紅蓮,一身紅衣,美的明豔。
“你若要找人,喏,往那邊去了,”君羨隨手一指,“腰牌還我。”
“不找了,去了也找不到。”女子沒有為難君羨,還了腰牌。
“你怎知找不到?”
“一個人存心要躲你,怎會讓你找到。”女子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自嘲的笑了下。
“負心的情郎?”
“我舅舅。”
“……”
凡間真亂。
“陪我喝酒。”著,女子從腰間取出一個酒壺,仰頭便飲。
“在這?”
“月涼如水,環境清幽,旁邊還可狩獵,好地方啊。”
“你心真大。”
“確實是。”
三言兩語,毫不見外,君羨也不拘泥,席地而坐,接過女子遞過來的酒壺同飲。
在九都少有這種時候。
她將之歸結於,女子幹脆利落的性子,她喜歡,加之,人也美。
“你舅舅為何要躲你?”
“我叫他娶我,他不願意。”
“噗!”君羨口裏酒噴射而出,抽著嘴角看女子。
“少見多怪,”女子瞥了她一眼,轉頭看向竹林深處,目光幽遠,“又不是親舅舅。隻有他計較著這層關係。”
這個話題,君羨覺得自己談不下去。她沒有情郎,也從未喜歡過任何人,對於那種情感,無法理解。
一壺酒不算多,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見了底。
滋味還是不錯的,不比九上的佳釀差。
“那塊腰牌你好好收著,在皇帝老兒麵前用得上,隻要他們沒墮落到數典忘祖,憑腰牌可在京都橫走。”收起空酒壺,女子好心提點君羨一句,隨即語氣略帶嘲諷,“想來,他們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