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觀硯領著修琪琪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正是一天當中溫度最高的午後一兩點,哪怕是開了溫度調節的室內,因為走廊上落地窗透入的暖意,修琪琪和常觀硯還是覺得暖洋洋的,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剛剛跟常家最高的領導人談了兩句話一般,一臉悠哉的就像是來旅遊的遊客一般,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常觀芮看著這樣的常觀硯和修琪琪,臉上莫名的閃過了一絲說不出的意味。
“觀硯堂弟。”
常觀硯和修琪琪如果要下樓,走到常觀芮所在的樓梯拐角是避無可避的,與其在他們看見的時候尷尬打招呼,不如現在向前一步,直接坦然以對。
其實常觀硯和修琪琪早就覺察到樓梯拐角處站在一個人,那種視線絲毫沒帶著避諱,大喇喇的甚至還帶著幾分審視,修琪琪知道那是常觀芮的眼神,上輩子這樣的眼神隱藏在常觀芮刻意裝出來的友善中,即便常觀硯和修琪琪覺察了,也裝著是自己的錯覺,而這輩子,應為常觀硯的壓製,常觀芮簡直到了一個迫切需要證明自己的地步,那種紅果果的眼神已經不帶有任何掩飾的意味了。
“觀芮堂哥。”
常觀硯領頭走到了常觀芮的麵前,他身後跟著個子小巧的修琪琪,兩個人看上去般配的緊,關鍵是,當他們兩個人這樣站在一起的時候,竟然讓人找不到可以攻擊的空隙。
常觀芮心裏有些不甘,原本他在第一次知道修琪琪存在的時候,還想跟常觀硯爭一爭,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對修琪琪有兩性方麵的想法,而是他天生就想壓常觀硯一頭,也是他看出了修琪琪的價值。
所以幾年前他才會做出那樣的行動,他原本以為可以成功的,結果卻被眼前的這個丫頭狠狠的打了臉,是真實的結結實實的打了臉。
常觀芮不想再去回想那些日子,以那件事為媒,他的氣運一路落到了最低點,為了保全自己而伏低做小,以常觀芮天生的性子,是忍不得的,直到自己的父親常天堯勸服了他,把常觀硯偷偷幹的好事一件一件拿到了他的麵前,常觀芮才意識到自己跟常觀硯的差距。
理智上清醒了,行動上就機敏了,常觀芮這兩年做的很不錯,在家裏因為他之前的表現而湧出的各種言論,現在已經歸結回了一種,常觀芮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而現在,他羽翼豐滿,是應該要跟對手算算以往的賬了。
修琪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常觀硯的身上,對麵的那個常觀芮眼底的神情修琪琪不是沒有覺察到,但是她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與上輩子不同了,她不再是說話做事都必須小心翼翼力求不給常觀硯增添麻煩的那個人,如今的情況是她的拳頭越大,常觀硯就越安全,哪怕剛才常家的常先生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搬出了軍方的後台,再拿出了常觀硯的本事,常天摩雖然不怎麼甘心,卻也還是隻能將話題先放一放。
修琪琪覺得這樣很好,這才是他們辛苦至今所謀求的。
“常先生辦公室裏剛出來?”
常觀芮這話聽上去有些在打探的意思,常觀硯卻坦然以對,點了點頭:“嗯,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