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遺囑(1 / 1)

痛的他隻能使勁深呼吸,一次又一次,情緒才得以平複。

許久,夜寒生重新拿起手機,撥給秘書,“訂最快一班去榕城的飛機。”

榕城,蘭苑。

夜寒生到達蘭苑的時候,蘭盛冬看起來並不意外。

看到夜寒生進來那一刻,隱忍已久的男人,走過去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的臉上。

兩個天之驕子,第一次見麵,劍拔弩張。

夜寒生站在原地,眼前這個在病床上躺了四年的男人,依舊雋秀,但眼眸中卻帶著 仇恨。

他用舌尖頂了一下出血的地方,睨了蘭盛冬一眼,毫不留情的回了一拳。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四年前被算計昏迷,他和蘭春夏之間不會交集,更談不上誅心刮 骨的關係。

可是,能怎麼辦呢?這關係讓他呼吸都痛,可想到生命裏可能從此沒了那麼一個女 人,竟然會覺得誅心刮骨其實能忍。

各出了一口氣,兩人反倒是暫時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夜寒生十分冷淡道:“蘭朝陽 我必須帶走。”

兩人著實有些狼狽,但在氣勢上較著勁,互不輸於對方。

“帶走?你先看看這個。”蘭盛冬將一張摁過手印的紙捏在他麵前。 yQnx

白色A4紙正中間,遺囑兩個字格外顯眼,夜寒生瞳孔收縮了一下,這字不是機打 的,是蘭春夏手寫的!

他奪過那張薄薄的紙,手背青筋乍現,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將目光從紙 張上移開,“即便如此,這遺囑也不能生效。”

“夜寒生,你平時在春夏麵前就是這樣趾高氣揚,獨斷專製?”蘭盛冬睇著眼前挺 拔如鬆的男人,就想到妹妹為自己受的那些苦。

若說夜寒生辜負了春夏,倒不如說,是自己將一個23歲的女孩子推進了深淵。

他恨夜寒生的不珍惜,更恨自己的無能!

使勁抽走被夜寒生捏皺了的紙,冷冷瞪著他,“這裏是蘭家,春夏有權利做任何她 想要做的決定。”

夜寒生空了的手,緩緩放下,唇角淺淡勾起。

蘭春夏,好的很!

安排的好極了,滿滿當當二十條,沒有一條和他相幹。

既如此,那日還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什麼一歲就認識多好,什麼青梅竹馬,什麼理解她,心疼她……這女人,最是會審時 度勢。

如今蘭盛冬醒了,有了大樹,有了依靠,用不著當夜太太了。

連骨血至親的孩子也急急忙忙和他夜家劃清界限,送給蘭盛冬,討他的歡心!?

他又如何能稱了他們的意!

“蘭朝陽姓夜,春夏和我是一個戶口本上的夫妻,我夜寒生還沒死,我的兒子,就 用不著別人養。”

夜寒生麵上有多平靜,內心的憤怒就有多洶湧。

“夫妻?你怎麼敢說出口!你逼著她簽字的時候,當她是妻子了?她流產的時候你 又在哪?你知不知道,她躺在手術室裏的時候,多痛!”

蘭盛冬雖然一直在複健,但畢竟躺了四年,肌肉早被蠶食幹淨,剛才又和夜寒生打 了一架,這會能站著已經是在強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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