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層玻璃,父親的怒罵和母親的叫鬧傳入耳中,她淚流滿麵。

父親做事經商多年,為人最為正直,眼睛裏容不下一顆沙子。

可是她那時被下了迷藥,事情的真相連自己都不知道,她還怎麼對父母解釋呢?

嘲諷地閉上了眼,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泛著黏膩的汗液,衣服貼在**上,渾身叫囂著難受。

到了最後,還是隻有扶著門把站起身個,拖著疲乏的身軀朝外走。

她太累了,這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隻能自我疏解。

走出了醫院,藥水味漸漸消散,微涼的夜風打在了皮膚上。

汗液被吹開,居然出奇地涼爽。

夜晚燈火通明,華燈初放,可是這一切的繁華與亮麗都與她無關,她剩下的隻有滿身的窘迫與隱晦。

心頭止不住地絞痛,捂著胸口走到了沿江大橋上。

這座不夜城,即使是深夜也是車水馬龍,人群熙攘。

她轉過身,看著泛起微波的江麵,心裏也緩緩止住了傷痛。

閉上眼,她下意識的往下探身,享受這片刻隻屬於她的寧靜。

耳邊隻剩下溫柔江風……

“姑娘,別想不開啊!人生還長!”

倏忽,一聲咆哮在她身後響起,她不解轉過頭去探望。

可是還未等有所動作,腰上被牢牢地圈住,一個強硬的力道將她拖下了欄杆。

“咣”抱著她的那人明顯經驗不足,一個失手,她的後腦勺就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嘶,好疼。”她吃痛地揉著腦袋,手肘撐著她坐起,怒斥道,“誰把我拉下來的!”

沒成想好事給弄巧成拙了,宋澤晟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略帶歉意地開口,“姑娘,抱歉啊,我還以為你大晚上的站在湖邊要輕生呢!一個著急就拉了下來,沒成想……”

“沒成想反而摔了我?”她一口接過話茬,挑著眉反問道。

宋澤晟無奈地點點頭,伸出手,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拉起。

“你才要輕生呢!我還沒活夠呢,哪舍得死。”一把摔開宋澤晟,她可對這種莫名其妙推倒她的男人提不起好感。

宋澤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低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居然不是自殺……”

“當然不是!”她啐了他一聲,抬腿就走,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姑娘,別走!”宋澤晟也小跑跟上她,在她耳邊念經,“我誤解了你的意思,是我的過錯。既然這樣,就一定得彌補!”

他攔在她的麵前,被糾纏地煩了,她停下腳步,抱著胸開口,“真是煩人,說吧,你準備怎麼彌補?”

宋澤晟低頭沉思了一會,忽然咧嘴一笑,扯著她朝前走,“走,我帶你去酒吧喝酒,我請客!”

原本想掰開他的手拒絕,可是想到自己今晚注定回不了醫院,自家的房子也被人收走了。

左右也是無家可歸,不如就喝這一趟免費的酒了。

一路上,她沉默不語,反倒是宋澤晟唧唧歪歪地不停自我介紹。

她被吵得恨不得堵住耳朵,卻也了解到了這個男人叫“宋澤晟”,家境應該還是不錯的,是個歸國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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