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中規中矩的,就連酒吧都是第一次來,更別說坐在這裏喝酒了。

可秦月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把杯壁貼到她唇邊幽幽道:“清婉,我都失戀了,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麼?”

她也是悲從心來,隨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很快腦袋開始發昏,視線一片模糊。

這酒後勁怎麼這麼大

她用力甩甩頭,並沒有好轉。

這時,秦月的聲音飄進耳朵裏,“清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暈……”

話沒說完,她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開門!開門!”

阮清婉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腦袋生疼,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昨晚的記憶回籠,她試探性地叫道:“阿月”

同時右手在床上探索著,卻摸到一個男人的上身,她一個激靈,腦袋立刻清醒了,猛然睜開眼,當看到旁邊的赤裸男人後,不受控製地驚呼出聲。

怎麼會她怎麼會和裸男睡在一起

難道……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驚惶抬頭,正好撞進婆婆那怒氣衝衝的眼睛裏,下一秒,她左臉被狠狠甩了個巴掌,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惡狠狠的話語響起,“阮清婉,我厲家待你不薄吧,你竟然賤到給薄言帶綠帽,就說你為什麼避孕藥,總是懷不上,原來在外麵養野男人啊!”

“媽,我……”

話沒說完,右臉又挨了個耳光,打得她眼睛發黑,趴在床上起不來。

“別叫我媽,我覺得惡心!離婚,馬上就離婚!”婆婆歇斯底裏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刺耳異常。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阮清婉終於明白她被算計了,而秦月很有可能是幫凶。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像掉進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毀滅性的打擊還在後麵。

沒多久,厲薄言來了,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表情嘲諷萬分。

“我知道你賤,卻沒想到能賤到這個地步,隨便找個鴨子就上床?阮清婉,你是有多饑渴?”

除了厭惡,他心裏還莫名煩躁。

“薄言,你聽我解釋。”

她淚流滿麵,想要去抓他的手,卻被躲開,一個重心不穩,狠狠栽倒在床下,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疼痛。

頭頂傳來涼薄無情的聲音,“阮清婉,我嫌你髒。”

髒……

這個傷人的字眼在她腦中回蕩千萬遍。

最後她垂著頭哭笑起來,瘦弱的肩膀不停顫動。

她還在掙紮什麼呢?奢求他相信她是清白的麼?

別傻了,阮清婉,這個男人心裏根本沒有你,巴不得看你痛哭流涕的樣子呢!

想到這裏,她緩緩抬頭,紅腫的杏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頓道:“厲薄言,就當我瞎了眼,愛錯了人!”

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更煩了,語速變快,“給你三天時間,簽好離婚協議書,離婚款項隨你開,否則,我會把這件事公布給媒體,後果自負。”

她對著他絕情離去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吼道:“不就是離婚,我成全你們就是!我阮清婉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你,厲薄言,我恨你!”

那最後三個字讓厲薄言的步伐頓了頓,可惜隻有一瞬而已。

麵對空蕩蕩的房間,阮清婉像被抽走了魂魄,心口絞痛,麵如死灰。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