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開車到街口放沈淮下車,又想沈淮身上未必帶足住賓館的錢,搖下車窗問他:“你身上又沒有帶足錢?”
“我哪裏會想夜裏會流落街頭啊?”沈淮身上從來都不刻意的存備現鈔,有時候皮夾裏有上千現鈔,有時候可能就十幾二十塊錢,他都不知道準數,掏出皮夾,裏麵還真就剩不到一百塊錢,連銀行卡也不在身邊,不便讓別人知道他偷偷留在東華,這時候隻是能厚著臉皮先接過周裕的錢應急。
周裕從包裏拿出皮夾,將裏麵的現鈔都拿出來遞給沈淮。
沈淮胳膊壓在車窗上,看著周裕千嬌百媚的臉蛋,說道:“拿你的錢多不好意思,要不到房間裏我再伺候你一回?”
“呸,狗牙裏吐不出象牙來……”周裕嬌嗔的啐了沈淮一口,她答應女兒九點鍾之前趕回去,不然還真再跟沈淮到賓館裏溫存一夜,這時候無奈隻能與沈淮告別,開車先走。
沈淮看到街口對麵就有一家商務酒店,剛要跨過街頭往對麵走去,驀然看到謝芷開著一輛香檳色的寶馬就停在後麵不到二十米處。
沈淮不知道謝芷剛才有沒有看到周裕,他手裏還捏著周裕給他的一疊錢,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錢塞到褲兜裏。
謝芷也是恰巧路過,看到沈淮從周裕的車裏下來,隻看到周裕拿錢給沈淮,並不知道他們倆剛在公園裏幽會過回來。
謝芷見沈淮看到自己,也就輕踩油門開過來。
“今天晚上怎麼沒有看到你?”沈淮隔著車窗問道。
“有事去了一趟崳山,剛回來。”謝芷說道,努力將心裏的情緒藏好。
“你晚上回不回徐城?”沈淮想著謝芷要是回徐城,他就不用在東華住賓館,可以搭謝芷的車回徐城。
“嗯……”謝芷點點頭,示意沈淮坐上車來,但見沈淮繞到左邊來,知道沈淮不放心她開車,隻能別著身子挪到副駕駛位上,讓沈淮來開車。
寶馬的空間也不見得多大,謝芷在車裏挪座位也不方便,她穿著綢質白襯衫跟咖啡色的一字裙,一字裙剛好遮住膝蓋,但左前側一截開叉,方便走動,謝芷往副駕駛位上挪,開叉口崩開,露出裙子與黑色絲襪間一截雪膩的腿肉,在路燈光下看著誘人。
沈淮坐上車,掉轉車頭,往城區西北方向開,見謝芷坐在副駕駛位上不吭聲,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呀?”謝芷掩飾的說道。
謝芷下午跟宋鴻軍一起出現在奠基儀式現場,傍晚時分沒有出現,卻跑去崳山到這時候才返回,沈淮能猜到她跟宋鴻奇之間應該是又發生了點什麼事情,但謝芷不願意說,沈淮也不能拿什麼東西去撬開她的嘴。
駛入五洲北路,沿街一溜懸掛著五顏六色的燈帶,都是酒巴。
將要出五洲北路時,沉默了許久的謝芷突然問道:“要不要喝酒?”
“我要開車;你要喝酒,那我停下車來看著你喝,就不知道你對我放不放心了?”沈淮笑著說道。
謝芷不說什麼,讓沈淮將車靠路邊停下來,就直接推門走進街尾的一家酒吧。
進了酒吧,裏麵卻是日式俱樂部的裝修,緊挨著吧台的卡座裏有三四撥客人。吧台裏的兩個服務員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女孩子,濃妝豔抹,這時候從招簾後又有一個女服務生走出來,用日語招呼。
謝芷不會日語,但也聽得出對方打招呼的意思,看著酒吧裏的情形,指著臨窗的卡座,跟沈淮說道:“我們坐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