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東回到了自己的家裏,看著家裏已經變成了道場,心裏非常的不舒服,往昔和爺爺一起居住,盡管走上了通靈之路,可是畢竟看上去還像一個過rì子的人家,而如今如寺廟的道場,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
為何所求?
有者生來富貴,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有者高官顯貴,掌管一方百姓命運!
有者貧寒度盡人間冷暖苦痛!
人在紛亂紅塵之中,多者看不透,忙忙碌碌,為心中的貪yù而爭奪,最後都是有一個共同的歸宿,黃土掩蓋一生,思之感歎人生如過眼雲煙。
六道輪回,隨業而走。
“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
及時脫離六道輪回,又能如何?不生不滅,又有何樂!七情六yù斬斷,生有何趣!
心思閃念之中,劉晨東陡然有了一個讓他血脈賁張的想法——長生而又不受理法約束!
進入廟堂,陳老板迎麵走來。
“劉大師,聽聞前一段時間你……”
劉晨東知道他一定在安野長那裏聽到了自己已死、又突然失蹤的事情,急聲道:“陳老板,不用多了,我想問你為什麼把我的家變成了這樣子?”
見劉晨東有些不高興,陳老板心裏一顫,畢竟他是沒有經過劉晨東同意擅作主張為他建造了一個道場,急忙解釋道:“劉大師乃是修行之人,我一直仰慕劉大師的道行高深,又幫助我解決了煩心的事情,所以我想給劉大師一個驚喜,卻沒有想到你卻不喜歡!”
劉晨東搖頭歎息:“算了,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既然道場已經修建了,倒是你的功德無量,將他捐給那個寺院吧!”
“這可是你的家呀,要是捐了,那你上哪裏去居住呢?”陳老板急聲道。
“這點陳老板就不用費心了張!”語音一頓,劉晨東道:“當然,你就按照我房宅動遷的價格給我就行了,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轉身對李文秀道:“秀秀,你隨陳老板進城吧!”
劉晨東拂袖而去,李文秀沒有做聲。
陳老板有些搞不清狀況,湊到李文秀的近前,問道:“文秀,劉大師是不是和我生氣了?”
李文秀沉吟了片刻道:“他這個人喜歡清淨,不喜歡如此張揚,把自己的家建造了一個道場,上門的人不讓他心煩死嗎?”
點了點頭,陳老板若有所思,突然,他道:“市裏麵的新區開放了一片莊園,環境清雅幽靜,倒是修行的好地方,不然我在那裏為劉大師購買一套宅院,你覺得他會接受嗎?”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我想他會接受的。”李文秀轉念一想,陳老板為什麼對劉晨東如此好呢?不惜花重金來討好劉晨東,急聲問道:“陳叔叔,我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劉晨東如此好呢?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陳老板苦笑道:“我隻是想和劉大師成為好的朋友!”
“嗬嗬,你是想讓劉晨東幫助你做生意掙大錢吧!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我姨父想拉攏他都沒有成功!”眼珠一轉,李文秀道:“但是,你要是真的有事情,劉晨東一定會幫助你的,他這點脾氣我還是了解的。”
陳老板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開車拉著李文秀走了。
在自己的房間抱著行李來到了學校,西方的最後一縷陽光還在掙紮著。
張老五見劉晨東來了,心裏一顫,搖頭歎息道:“沒有想到你還真來了。”
劉晨東笑道:“我來就一定會來,怎麼了,你是不是改變了主意了吧?”
張老五還是很淳樸老實的,苦笑道:“我既然答應你在這裏住下,我就不會反悔的,但是我事先告訴你,要是出現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放心吧!也許我會幫助你!”
劉晨東神秘的一笑抱著行李進屋了,把被褥鋪在炕上,而張老五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他,不禁想到那個邪惡的眼神,惡毒的語氣,**裸的威脅,心裏就一片迷茫。
夕陽西下幾時回!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西方的那一刻,校園一下冷清了下來,張老五的心更加的不安起來,抽著煙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子。
劉晨東盤腿在炕上,看著他驚惶的樣子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請你相信我!”
張老五沒有話,自己去廚房弄了點鹹菜和花生米,然後拿著一桶燒走進房間裏,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飲了起來。
劉晨東知道他是想借助酒麻醉自己,給自己壯膽,並沒有什麼,他盤膝在炕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占據了這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