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姍姍也不知道車子,到底開了多久,直到天色漸暗,幾輛飛速行駛的車,停了下來,陌姍姍打開車門一看,外麵盡是一片荒蕪,入眼的隻有幾家破舊的民房。
“天哪,這是什麼地方?是鄉下嗎?”品容容下車後,滿臉嫌棄的看著周圍,看來像她們這樣的名媛淑女,還沒有來過,這麼破舊的地方吧!
“母親,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不是要送父親去醫院嗎?”陌姍姍小跑幾步,追上前麵的媚夫人,媚夫人看樣子正準備,走到前麵那幾個民房裏麵。
“把他給抬進去!”陌姍姍還沒有得到媚夫人的回答,就聽得後麵的陌青書,語氣不善的說了一句。
陌姍姍一回頭就看到,昏迷的陌雄天,被那幾個大漢,十分粗魯的拖進了民房中,陌姍姍十分迷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粗魯的對待父親,而母親和大哥居然還視而不見。
“你們太粗魯了,慢點!”陌姍姍小跑的,跟在那幾人後麵,進了民房,而落在身後的品容容,看到這畫麵,突然臉色一變,用餘光看了看媚夫人和陌青書,她不是那種心思單純的女人,尤其當見識過媚夫人,給沐璃下毒的事情之後,想的就更多了,她突然反應過來了,恐怕媚夫人不是送陌雄天去醫院,而是有別的事情,雖然品容容現在還猜不到是什麼事情,但她感覺肯定不是好事。
而一直假裝昏迷的陌雄天,到了這個時候,突然覺得他自己太大意了,雖然他假裝昏迷,能夠知道媚夫人和陌青書到底會做什麼,但同樣的,他也把自己的安全置於了一個非常危險地境地,現在想想,真的是有些害怕。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後路了,隻能看情況在做反應了。
幾個大漢把昏迷的陌雄天,扔在民房裏的一張破床上。民房裏的布局很簡陋,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很破舊的衣櫃,就隻剩下房間中間一張四方桌,幾把不太牢固的椅子。
陌姍姍看到自己的父親被那麼粗魯的對待,一肚子都是火氣,像她這種沒有頭腦的小女孩,到現在恐怕都沒有發現,媚夫人和陌青書的殺意,反而很擔心的在床邊,看著陌雄天。
“母親,這老頭子怎麼還沒有醒來?莫不是你下的藥太重了!”陌青書知道媚夫人,在營養液裏加了讓陌雄天昏迷不醒的藥物,但是他們剛才已經將針頭拔出了,停止了用藥,按道理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應該有蘇醒的跡象,但是陌雄天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讓陌青書不免有些擔心,如果陌雄天醒不過來,那麼陌家企業的那些資產,豈不是與他們失之交臂了嗎?
“應該快醒了吧!我們再等等!”媚夫人對於自己下毒的分量,很是自信,隻要停了藥,陌雄天是不會昏迷不醒的,肯定是這老家夥太老了,所以對藥物反應的太遲鈍了,媚夫人這麼想著。
天色已經暗了,民房裏唯一的一盞燈點亮了,昏黃的光線,將房間照的很是蕭索。
媚夫人和陌青書都坐在椅子上,就這麼看著床上的陌雄天,等著他醒來。陌青書身側的桌子上,放著一疊文件,那都是等著陌雄天醒過來,讓他簽署的陌家企業資產轉讓書,隻有陌雄天簽署了這些文件,陌青書才能真正的得到陌家企業的資產。
“母親,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裏?我們要做什麼?”陌姍姍離開床邊,走到媚夫人身邊,不解的問道。陌姍姍沒想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呆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更何況父親還在生病呢!
媚夫人抬起眸子看了單純的陌姍姍一眼,歎了一口氣,隨後握著陌姍姍的小手,輕聲說道:“姍姍,你聽我說,陌雄天他是個不仁不義的人,他接回陌亦殤之後,就想將陌家所有的資產都給他,而我們三個最終卻要被趕出陌家,他不仁,我們就隻能不義了……”
陌姍姍的小嘴,隨著媚夫人的話越說越多,而張的越來越大,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會這麼對他們。更何況陌雄天對陌姍姍十分的好,陌姍姍肯定不會隻聽媚夫人這麼說,就相信陌雄天會這麼無情,把子女和老婆都趕出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