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自認才思敏捷,但是自知理虧的他卻找不到反駁吳教官的話語,默默地退了一步。
“還有你們這一群廢物,到現在還有心情吐膽汁?”吳教官火氣越燒越大,再次把矛頭指向了蹲在地上狂吐的人暴喝道:“連敵人的血腥味都承受不住,你們作為軍人,還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
“我們不是軍人,可是我們卻殺了幾十條無辜的…”葉文倩本就在狂吐,她何時見過這般殘忍而血腥的屠殺?這一地都是屍體,渾身浴血地躺在她腳下,她恨不能把三個月的吃食都吐出來。因此,吳教官的怒火也是把她心底的恐懼點化為了憤怒。可是,她的下場同樣和高峰等人的一樣,話還沒完,就是被咆哮一般的聲音打斷。
“這裏是戰場,不是遊樂場。”吳教官的聲音越來越冷:“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和資格,因為戰場選擇了你,想要在戰場上存活下來,你就必須是軍人。戰爭是殘酷的,戰場上是沒有對錯的,憐憫和手軟的代價就是你們現在要時刻受到狼王的威脅,或許下一刻,含恨而去的就是你自己,你的下場如果和這些青狼一樣,屍體化為腐朽,沒有人會去可憐你,也沒有人會去憐憫你。”吳教官的是戰鬥的意思,是戰場上的禁忌,句句蠻橫而又在情在理,因為戰場本身就是蠻橫的,是血腥與殘酷的,沒有對錯之分,有的隻有活著與死去的區別。
“可是,本來我們是不需要收到狼王的威脅的,正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惡魔,才會使得我們時刻都生活在威脅之中。”葉文倩也是豁出去了,這就是她的性格,外表柔弱,但是內心卻是要比一般的男人還要堅強,遇強則強,她的身體可以忍受不住,但是她的精神絕不會退縮。
“沒錯,我就是惡魔,今你遇到了我,你就必須要為了自己的安全活下去,而拋棄你那一文不值且毫無用處的憐憫。”吳教官反應極快,蠻橫而無情地道:“失去的人沒有選擇是指責的權利,今我是惡魔,如果把你死去了,明你連遇到惡魔的可能都沒有。除了我,這世界上的惡魔何止千萬?想要對抗和消滅惡魔,你就必須強大自己,強大到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才有可能反抗惡魔。而最大的惡魔不是我,是戰爭,戰爭才是最大的惡魔,而這裏隻是的一次戰爭,是世界上最的硝煙戰場,在這樣的戰場上你如果都沒有能力活下去,你談何抵抗惡魔?現在你隻有兩條路,一是死去,二就是服從戰爭。”
吳教官的沒錯,戰爭是需要服從的,但是,服從戰爭卻是弱者的行為,強者是可以左右戰爭和改變戰局的,這就是最高的戰爭意識,也是最強的戰場素質。
宇文自越一直都沒有話,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一位他覺得吳教官的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他正趣味盎然地聽著。吳教官的這些宇文自越最是能體會,因為這些他都是明白的。雖然他沒有像吳教官這樣,把這些東西總結得這般的語言化,而且極為的恰當和貼切,但是在行為中,他一直都是奉守著這樣的戰場準則,也真是因為他體會了這些,他才能在戰場上得到了迅速的進步。雖然宇文自越還不敢他是能改變戰爭的強者,但是他一直都是服從戰爭的一切,因為戰爭本身也是值得尊重的。如果宇文自越的實力之所以能夠這般快速地進步,易筋經是他的啟蒙老師的話,那麼戰爭就是他的陪練,而服從戰爭,從不懷疑戰爭本身就是他鑄就的一顆強者之心。
強者之所以能夠成為強者,就是因為強者的心足夠強大,俗話,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實力就有多強。
吳教官從一出現就是不斷地指著與謾罵,那冷酷無情的懾人模樣和他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卻是給了所有人一個思考的契機。直到多年以後,大部分的同學在回憶起今這一幕的時候,最大的感慨就是——從那一場戰鬥中,脫胎換骨都不足以形容內心的改變。那一一場值得用一生去回味珍藏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