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這次回國之前,聽說梁遠受此打擊有些承受不住,突發疾病,都到了要住院治療的地步了。
隻不過他對這種角色,已無意浪費精力去關心了。
當然,西海鋼鐵暴跌,破產在即,但曹沫相信華茂非但沒有虧損,相反還因為在股價暴跌之後的做空平倉成本極低,還極可能從香港的證券資本市場賺得缽滿瓢滿。
曾參與西海鋼鐵增發的投資機構、投資人也意識到華茂的做空行徑,此時正以欺詐罪向香港法院提請訴訟。
當然了,華茂做得非常隱蔽,暫時還沒有把柄被外人抓住。
這是曹沫目前所了解的跟郭建有關的大的情況,至於郭建被華茂召回國內安排了什麼職位,他在今天之前也沒有關心過問過。
坐車剛到田子坊,手機震動起來。
曹沫見是周晗的電話。
“方便接聽電話嗎?”周晗在電話那頭問道,語氣有些緊促。
“沒事,你說。”
“郭建在卡奈姆跟梁遠走得很近,我剛才給楊嘯鋒打電話,了解他們對梁遠、郭建所掌握的情況,”
周晗在電話那頭一邊翻動資料一邊說道,
“郭建曾為將一些儀器、設備轉售給卡特羅鋼鐵廠以及關聯企業牟利,秘密注冊了幾家貿易公司,這一直都在楊嘯鋒、嚴明他們的關注當中,同時他們注意到郭建回國之前,梁遠突發疾病,嚴重直接送進icu搶救,症狀不像是普通的疾病,更像是中毒。所以我剛剛直接從卡奈姆海關調閱到這幾家公司近一年來的貿易清單,確實看到在西海鋼鐵股價暴跌之後,郭建通過其中一家公司從國外進口一批劇毒的化學藥品……我已經通知德古拉摩警方搜查郭建曾經的住所,但不排除有一批劇毒化學藥品已經被郭建偷偷攜帶回國,你一定要小心!郭建可能已經瘋了!當然,郭建這時候最憎恨的可能不是你,而是韓少榮——我剛剛還查到這幾家貿易公司在羅伊瑪.塞瑟女士贏得大選之前,曾在香港開設賬戶操作西海鋼鐵的股票,他是融資買入,在西海鋼鐵股價再次暴跌時直接暴倉。雖然暫時還沒有查到郭建動用的這筆資金來自哪裏,但很顯然郭建這次回國之前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所以他做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有些資料,楊嘯鋒、嚴明他們是查不到的,之前也隻能看到郭建以權謀私的劣跡以及梁遠身上所發生的一些異常,還沒有產生過多的聯想。
然而周晗剛剛接到曹沫的短信,得知郭建今天的異常,就動用天悅在卡奈姆的影響力,直接從卡奈姆的海關、金融係統調閱詳細的資料,差不多就將真相直接拚湊出來了。
成希、許欣也能聽到電話裏的內容,臉色也是禁不住一陣陣發白。
“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時差還沒有緩過來?”
曹沫今天回國,跟成希的婚事又近了,成政傑、楊麗芳也都趕過來準備晚上一起吃飯,曹雄、陳蓉正陪他們坐在茶室裏喝茶,看到曹沫走進來臉色很不好看,都關心的問道。
曹方明也賴在這裏沒走。
“你先回避一下,”曹沫陰沉著臉,讓他小叔離開茶室,然後坐下來,跟陳蓉說道,“蓉姨,你現在就給韓少榮打電話,讓他小心郭建——郭建極可能攜帶一批劇毒物回國,準備對他們不利。”
曹沫就算有良善之心,實在也不想對韓少榮抱有什麼同情心。
他完全可以坐視不理,等到確認郭建對韓少榮等人下手之後再報警,又或者說先慢悠悠的報警,讓警方照著程序去調查。
不過,韓書筠並非好糊弄的人,韓少榮真要因為這邊故意拖延而喪命,她可能這輩子都會跟陳蓉斷絕母女關係。
“……”
陳蓉臉色也是驟然蒼白,哆嗦著拿出手機撥打那個她這輩子都不想聯係的號碼。
成政傑也同時拿出手機,直接撥通市刑偵部門的電話,通報過身份後先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將手機遞給曹沫:“你將了解到的情況先跟市局具體說一說,這麼一個危險分子絕不能讓他在外麵多晃悠一天。”
“韓少榮那邊已經抓住剛回到華茂大廈的郭建,從郭建身邊上搜出可疑粉末,我們通知警方直接趕去華茂大廈就可以了,”陳蓉臉色發白的顫聲說道,“書筠前天才回國,我讓她回國參加你跟成希的婚禮,她現在就在華茂大廈——她昨天跟我說在韓少榮那裏吃了什麼東西,感覺味道有些怪,我都沒有在意,竟然還怪她挑三撿四!我……”
陳蓉拿著手機,慌亂就要往茶室外走去。
“書筠不會有事的,”曹沫他都還不知道書筠從巴黎回國,喊司機送他們去華茂大廈,安慰陳蓉,說道,“郭建是徹底瘋了不假,但他在國內要報複的人太多,為盡可能報複更多的人,他隻可能是分批少量下毒——書筠前天才回國,就算吃了點什麼,也應該是極微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