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斯是坎特族溫和派推出來的傀儡,他這時候站出來指責大選舞弊非常詭異!這裏麵不對勁!總統先生應該采取堅決果斷的行動,才能化解賽維義家族即將麵臨的危機!”
萊恩福蒂斯看到巴迪奈賽維義臉上有些不耐煩,聽不進他的勸告,但他猶是堅持道,
“巴迪奈,你不能對當前的形勢無動於衷,不要以為通過選舉委員會或其他合法程序,就有可能推翻這次選舉。時間無限製的拖延下去,總統先生卻沒有果斷采取行動跟措施,隻會叫支持他的人民心裏懷疑總統的處事風格已經不再淩厲果斷,變得軟弱,從而有可能倒向塞洛這個企圖竊取阿克瓦總統權力的邪惡女人那裏去!”
巴迪奈賽維義閉起眼睛,實話今這個大選結果,令他非常意外,但他也非常疲倦了——為了有機會接管賽維義家族,他這次充當他父親的兌選助手,結果跟預測相比出現這麼大的偏差,令他也受到太多的質疑。
從大選最後幾次衝刺到現在,他都沒有好好睡上幾個時,萊恩福蒂斯喋喋不休的話,已經令他厭倦了:
萊恩福蒂斯話得容易,但所有的風險卻要賽維義家族來承擔!
重新組建軍政府接管阿克瓦的國家權力,除了會導致國際社會新一輪的嚴厲封鎖、凍結賽維義家族在海外的財富外,阿克瓦國內也會因為坎特族溫和派跟極端勢力的媾和,陷入分裂戰亂的旋渦之中。
要是能鎮壓動|亂,賽維義家族絕對不會介意多砍下幾萬顆人頭,但他們這一次卻不能肯定阿肯族人民會不會一如既往支持他的家族。
現在有機會通過選舉委員會廢除這一次的選舉結果,堵住國內外攻詰賽維義家族的口舌,為何要去冒那麼大的風險去發動軍事政變?
當然,即便最終廢除遠舉結果不可行,巴迪奈賽維義也不會認為軍隊跟政府的高層人物,會認同羅伊瑪塞洛這麼一個女人來統治這個國家。
巴迪奈賽維義認為到時候再做最壞的打算也不遲。
…………
…………
達荷美南郊臨海的一座秘密莊園裏,雖然諸事都還沒有塵埃落定,梅伊曼塔爾卻是這兩個月來以第一次睡得如此舒服。
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柔和的落在臉上,梅伊曼塔爾醒過來,直覺骨子深處都透著舒坦,似乎所有的疲倦都在一夜之間被洗淨。
“梅伊昨夜裏看你的眼神,就跟發|春的母狗似的,恨不得把你給生吞活吃掉,所以你今別想著把我打發開,我不會給你機會偷腥的!”
“這就是你昨夜裏那麼晚,還勾引我那麼多次的理由?”
梅伊一個人默默的在學中文,聽寫能力有些勉強,但還是聽懂曹沫跟周晗在外麵什麼,臉有些發燙——她昨趕過來,沒想到會遇見曹沫,乍看遇見,愣神之餘禁不住盯著那張臉多看了一會兒,卻不想引起這樣的誤解。
不過轉念又想,自己雖然也決意仿效羅伊瑪塞洛女士,獻身政治,但要是那個男人走進來,硬要誘惑她發生一段旖旎的回憶,似乎也無不可。
手機聲響打斷梅伊旖旎的幻想,從枕邊摸到手機看到塞洛女士打過來的電話,打過來電話得知塞洛女士已經抵達塔利瑪市。
現任總統賽維義決定按兵不動,除了不斷發出口頭抗議,敦促選舉委員會以及相應司法機構審查大選舞弊行為、宣布大選結果無效,並沒有采取更多實質性的行動。
而對羅伊瑪塞洛來,卻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拚搏,她也無需再遮遮掩掩,在大選結果出爐的第二就趕往達荷美,先在梅伊等人的陪同下跟坎特族溫和派代表人物接觸。
坎特族跟阿肯族這些年不知道爆發多少血腥衝突,即便主持族群和解的坎特族溫和派,也不憚得罪賽維義家族的。
而倘若隻能在賽維義發動軍事政變重啟獨裁統治與接受一名女總統治理這個國家之間做選擇,坎特族溫和派勢力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甚至會覺得一個性格軟弱的阿肯族女總統執政,又帶有新移民後裔的血統,將更有利坎特族爭取應有的利益。
坎特族溫和派對羅伊瑪塞洛的到來表示極大的歡迎熱情,同時為預防最惡劣的局麵發生,也迅速在達荷美召集坎特族的民兵——為此向大西洋銀行審請了兩億美元的專項貸款,用於這筆額外的地方開支。
所以,賽維義沒有采取果斷行動,放任羅伊瑪塞洛離開首都佩美,走進坎特族溫和派勢力的大本營達荷美,就已經注定無力挽回的失敗命運了。
當然,羅伊瑪塞洛並沒有就此滿足,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坎特族另一座溫和派勢力重鎮塔利瑪,而梅伊留在達荷美,負責跟始終沒有現身的曹沫接觸,商議接掌總統權力後續需要警惕的諸多細節,爭取更多的支持。
梅伊也不好意思昨見到曹沫後都沒有談什麼事,就直接先美美補了一覺。
簡單彙報昨夜的行程,她就掛了電話,簡單梳洗過就走出臥室,跟坐在起居室裏等候她起床的曹沫、周晗見麵。
女人的容顏跟氣色有著很大的關係。
這段時間梅伊太疲倦了,昨夜趕到莊園裏來,憔悴的容顏予人楚楚可憐之感,多少有些黯淡,但美美睡過一覺,白得發亮的肌膚透著水潤的光澤,三十一歲的梅伊又正值一個女人容色最成熟清豔的時刻,光著腳踩在粗糙的木地板上,似被木刺紮著,皺著秀眉抬腳起來,周晗看了都覺有猶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