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心裏更清楚,以後要不想綠映集團或那些混混再跑上門來找麻煩,軟弱忍讓其實是不行的。
“這樣也行——這事要是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你直接聯係佳穎、程新都可以。”曹沫不是放手不管,但也不希望佳穎牽扯太多的精力,交給呂新勇夫婦倆處理是最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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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他們在瀆河住了一周才返回新海,呂新勇找來媒體采訪棲鳳山古建築保存及拆除情況,但報道還沒有正式刊發出來,就有消息傳出來,原先有意從綠映集團手裏拿地的公司,已經決定放棄跟綠映集團的合作。
邱妍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麵,而汪朝勇在這件事後也沒有再看到行蹤,肖軍從其他同學那裏打聽,汪朝勇似乎也沒有在瀆河停留多久,之後就回到新海搞連瑣藥店,也不知道背後是不是邱妍占大股。
而在瀆河市裏,對市政府個別領導以及綠映集團這些企業,一直以來都存在很大的意見,甚至可以是怨聲載車。
之前不是沒有人站出來舉報,但都是匿名舉報,沒有什麼分量,市裏不予重視是一方麵,更主要的也是地方勢力盤根錯結太深,沒有什麼重要人物肯站出來去得罪地方利益勢力。
“花開朝山”民宿事件從直接處理結果上看,波及麵很窄,都沒有什麼有分量的人物受到影響。
然而在這次事件過後,瀆河市政府以及浙省很快就收到多封直接針對綠映集團及胡姓市領導的實名舉報信。
舉報者裏有多年利益受到綠映集團侵害的當事人,也是瀆河退休多年的老幹部,影響很大,浙省也迅速對舉報信內容展開調查。
這些都是曹沫始料未及的。
事後分析看,“花開朝山”民宿事件更像倒下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令瀆河地方舉報人誤以為這代表著什麼信號,從而比以往更積極大膽的行動起來。
出於輿論上的考慮,曹沫讓佳穎放棄掉位於棲鳳山東南麓那幅處於是非遊漩渦中心的地塊。
不過瀆河還是有心大力開發棲鳳山的旅遊資源,春節剛過,瀆河市政府就在棲風山旅遊景區範圍又新推出兩幅旅遊綜合開發用地,曹佳穎趕過去,出資一億八千萬將拿下一宗地,正式在瀆河啟動大型民宿酒店的開發計劃。
處理好土地拍賣的前期事務後,佳穎就趕回新海過元宵節,還帶回胡姓副市長已經停職接受調查的信息。
“現在瀆河地方都傳是你整倒這個姓胡的?”曹佳穎帶著得意的道。
“你不要以為這是什麼好事,未必不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散播這樣的傳言!”曹沫道,“不過,隻要我們行得正,別人躲在幕後動這些心眼,也不用太忌諱就是了。”
“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們又沒有作惡,遇到這種事,憑什麼忍氣吞聲啊?要是大家都不吭聲,冷眼旁觀,這社會還能好了?到最後大家又憑什麼抱怨社會不公、抱怨社會黑暗啊?”曹佳穎剛想她的大道理,但看到她爸躍躍欲試,有教訓她的意思,忙又改口道,“當然,跟這些人渣鬥,我們還是要講究策略的,不能莽幹——這個道理我懂。”
“……”曹沫笑了笑,待要問佳穎她們具體的民宿開發計劃,轉頭通過玻璃窗看到他叔鬼鬼祟祟的探頭走過來,手裏還拎著兩瓶酒。
雖曹沫對叔曹方明不感冒,但他叔太厚顏無恥了,有事沒事就湊過來。
曹老太在,兒子跑過來看望老太,留下來聊聊,誰都不能他的不是。
他爸曹雄心還是比較軟的,兩人又畢竟是親兄弟,即便早年鬧得非常不歡,但他叔曹方明不間斷的湊過來,時間一久,也不可能一直板著臉不搭話。
他波曹方明也是能順著竿子往上爬,他爸以及成希她爸有牌局的時候湊上來,出去釣魚的時候也買了釣具參與進去——在外人眼前,他爸跟他叔兄弟倆就像是和好如初,令曹沫也沒有辦法再抹下臉來趕人。
“嗬,我就猜你們都在這裏——今元宵節,我們也過來蹭頓飯!但我也不會來白蹭的,這兩瓶洋河特曲我這幾剛淘到,人家存家裏有二十多年了,不值幾個錢,但酒是真不錯,我們晚上就喝這個……”曹方明將手裏兩瓶酒遞過來成政傑看。
兩瓶酒都沒有包裝,直接用塑料袋裝著,很普通的玻璃瓶,瓶標都腐蝕得厲害。
老的洋河特曲可能不值多少錢,但儲藏時間久的老白酒現在大家都很稀罕。
“拿這酒過來,就不算蹭飯了。”成政傑笑道,讓開位置讓曹方明坐下來喝茶。
曹方明坐下來喝了一會兒茶,便盯著曹沫問:“過了元宵節,你沒幾就要趕回卡奈姆了吧?”
“嗯,後就走,先去巴黎。”曹沫道。“我看悅實業前些發公告,科托努第二電廠已經正常動轉有兩個月了,情況很不錯吧?”曹方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