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象資本成立之初,就目的是要跟悅進行風險隔離——要是木象的事,什麼都還聽我哥的,我們啥主見都沒有,那還不如直接將木象放回悅的架構裏,不要談什麼獨立運營、風險隔離了!”佳穎見大家都針對她,撅起嘴道。
“好像的也有道理哦?!”
曹沫看向錢文瀚、丁肇強,笑著道。
國內隨著經濟發展,有相當一批個人、家族積累了巨量的財富、資產,需要更係統、更專業化的管理。
到風險隔離,國內主要還是以財務、債務風險的隔離,避免債務鏈條在關聯企業內部不受限製的蔓延,防止發生債務危機後令這幾十年積累的龐大財富在朝夕間垮塌為一地雞毛的廢墟、分文不剩。
事實上,財富、資產管理,還有一種風險更需要防範,那就是決策的風險。
倘若悅投資、木象資本的決策權都在他一人身上,所謂的財務隔離其實是非常脆弱的,本質上無法使悅投資、木象資本作為兩個獨立體係進行運營。
歐美大多數家族以基金會的形式管理家族財富,更有甚者都直接將家族成員排除在基金會管理層之外。
這麼做,除了逃避高額遺產稅、避免家族財富因為多個繼承人的關係被不斷分割、稀釋外,也有防止決策風險的用意在內。
曹沫當初決定由木象資本參與對雲博文娛的投資,以及這次以木象資本的名義,參與對東江證券的投資,從隔離決策風險的角度,都是不妥的。
認真來,他除了定期撥付一定量的留存資金到木象資本外,就不應該對這些資金的投資、使用指手劃腳,而他自己有意參與的投資,還是要旗下悅投資的框架之下執行。
這樣才能談得上真正的風險隔離。
曹沫喝著茶,想了一會兒,見佳穎還撅著嘴,道:“我接受批評,以後我不再對木象資本那邊的事指手劃腳了,了由你們決策,就由你們決策——這次參與東江證券的投資,也由悅這邊負責直接參與,被你們騙過去的錢,我也不拿回來了,反正後期我就負責每年往木象撥相應的資金就可以了!”
“你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自覺啊,”佳穎又愉快的抓住曹沫的胳膊道,“不過真要搞一個莊園型民宿,拿地建設,三億好像有點不夠啊!”
“不是了風險隔離嗎?要我額外撥錢,那就得放到悅的框架裏執行;要是你們想著自己拿主意,那就得照木象自身的預算去規劃投資。”曹沫道。
“成希姐,大不了我們先拿下一塊地,然後再一點點的建設,過兩也就不用羨慕他一個人躲在非洲享福了!”佳穎鬆開曹沫的手,跟成希坐到一塊去。
“你們先建,到時候記得給我留一棟樓,”錢文瀚想著他在西非短暫停留期間,居住在那種大麵積莊園裏的感覺,也心生向往,跟曹佳穎要求道,又問丁肇強,“你要不要也預訂一棟樓?”
“那肯定要,我們自己搞,真就太麻煩了。”丁肇強道。
錢文瀚、丁肇強在國內都是頂級富豪,住所都可以是極為奢華。
像曹沫這邊位於田子坊與青塘河之間鬧中取靜、內部極其雅致的宅院,他們也是不缺的;錢文瀚也很早就跟人聯手創辦津鴻會,也是為了商務會談與休息時能有一個自己的地盤。
然而到在風景優美之地擁有一座足夠大麵積、較為私人化的莊園,在土地資源緊缺以及長期以來禁止私人擁有大片土地的國內,以錢文瀚、丁肇強他們的身家跟地位,想要實現這個願望,卻也有些難度。
哪裏像在卡奈姆或貝寧,隨便一個稍有權勢的酋長,就能坐擁成千上萬畝的土地?
折中的辦法,就是先買下商業用地投資建設民宿,然後以承包流轉林地、耕地的方式,將周邊土地承包下來進行新的園林地以及農業種植園方麵的規劃,使之符合大型綜合性莊園的氣質。
錢文瀚卻不是缺錢,主要做這件事頗為麻煩。
後續的管理、運營也需要跟得上,才能保障品質,最為省捷的就是木象民宿在瀆河建成民宿莊園後,他直接拿下一棟樓,也就可以隨時回歸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