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渠道？”曹沫遲疑的問道，“《將軍》這段時間差不多要花費一半的流水做運營，而運營成本又絕大多數都投給了渠道，所以你才想著做渠道？”
“這是一個主要原因，”
楊旭不否認渠道截取流水太狠、比例太高是他動心想做渠道的一個重要原因，但這不是他衝動之下冒出來的想法，道，
“我這人還是好玩，喜歡新奇玩藝兒，零七年ipne剛出來，我就入手了一隻，玩了很久。當時手機自帶的工具軟件iunes並不好用，不能導出圖片、也不能導出記事本——那時候我自己也沒有丟下寫程序的事，很多東西我覺得不好用，也喜歡用程序解決，兩年下來，自己也做、公司還有兩個人興趣相投也跟著玩，做了幾個工具軟件，都免費放到網上iphne用戶聚集的一個論壇，目前下載量也有四十多萬——這些工具可能不是很顯眼，很早也直接打包裝進公司的資產裏麵，我現在想著是不是可以在這些工具的基礎上，開發一款更為全麵的手機工具軟件，考慮同時將遊戲推廣、下載等功能包括進去……”
雖iphne手機問世有三年，國內推廣G移動網絡也快有兩年了，但曹沫了解到即便是新海能熟悉用IS代碼編程的軟件工程師都極少，而雲博能成功做出IS手遊版《將軍》，則是楊旭他本人軟件編程出身，也是國內最熟悉IS代碼編程的那一撮人。
楊旭的這些內容，雖然曹沫還不是很熟悉，但融資計劃書裏都有。
曹沫自然能看得出楊旭緊巴巴趕過來不是重複融資計劃書裏都有的內容，成希聽了都打哈欠，道：“這些事，你都好幾遍了，我還以為有什麼新鮮的！”
“新鮮的，你們都沒有聽出來啊！”曹沫笑著道，“楊旭他是計劃書裏的牛逼吹大了，純粹是忽悠投資人的，但實際上無論是要做哪一件，三千萬都不夠花的——對不對？”
“……”楊旭尷尬的笑著道，“要是專挑一個方向做，也是夠的，畢竟也是分步投入，而雲博後續有三款產品投放出雲，也會源源不斷的產生更多的收入，就是兩個方向都做，搞平均主義，可能效果都不能盡如人意……”
“你這是要我幫你做抉擇啊……”曹沫雙手抱胸靠著沙發沉吟起來。
曹沫看得出楊旭到這時候還是沒有將話透，但這倒不是他有意想隱瞞什麼。
事實上曹沫在處理工作中遇到太多這樣的現象。
白了就是相當多的人不願意或不敢在他麵前太強烈表露自己的主張，擔心跟他的意見不合遭到輕視乃至排斥。
更多人，甚至包括溫迪斯卡夫、加隆坦格裏安乃至黃憶江等核心管理層，在彙報工作時多多少少會有意將自己的意圖模糊掉或模棱兩可化，通常會先確認他的意願，再適當調整自己的思路。
得不好聽，這種行為叫揣摩上意，但這又是曹沫必須理解跟接受的事實。
為了照顧下麵的人自尊心，曹沫又不能將話透，反過來要推測他們的真實意圖或傾向性選擇，從而為自己的決策提供更可靠的基礎——畢竟具體的工作，還是下麵人更專業。
曹沫想了一會兒，將雲博可能存在的問題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問楊旭：
“我記得《將軍》目前僅開發出完整的IS版手遊，而G移動網絡智能端除了IS係統外，還有諾基亞手機推出的塞班係統以及基於Linu內核的開源式安卓係統——這兩個版本的《將軍》計劃中是不是要同期推出，後期製作以及前期運營，你們有沒有做足預算？”
“……”楊旭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回答。
“啊，你不會連這些工作計劃都沒有安排好，就想做別的事情吧？”成希瞪大眼睛問道。
作為投資人，原本就不應該過度插手所投公司的日常運營，更不要成希平時對楊旭還是充分信任的，所以對雲博未來的資金及工作安排，成希專門負責對接雲博，也不會太摳細節。
“可能是我太急躁了，有些工作應該放到B輪融資時再去考慮，太提前反而分散掉有限的資金跟精力。”楊旭摸著腦袋，嘴裏雖然是這麼，但還是期待的看著曹沫，希望他能幫著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