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曹沫也不是善茬,還有好幾名“公司同事”在場,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攔住沒讓那個年輕的再多什麼,而是繞到皮卡車前窗看了兩眼,道:“除了車前窗玻璃碎了,你們還有其他什麼損失嗎?”
“暫時沒有其他損失,但要是不將他摁倒在場製止住,那就難了,”曹沫道,“你們剛才提那樣的問題,難道是覺得我們應該放任他繼續砸車打人?”
“沒有就沒有,哪那麼多話?”年長警察不耐煩的道,“你們接受調解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打電話谘詢一下賠這車窗玻璃要多少錢!”
“我倒想谘詢一下,故意毀壞財物罪立案追訴標準是多少錢,怎麼就不是大事了?”曹沫看了那個男青年一眼,見他氣焰囂張猶不當回事,陰沉著臉問年長警察,“要是我記得沒錯,立案追訴的標準是五千元,這輛是我們公司的測試用車,到底值多少錢,我不是很清楚,但肯定超過立案追訴標準了——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調解了,直接立案吧!除了人證物證外,區大門監控視頻都是齊全的,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理由不立案追訴!”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訛我家錢?你是不是想獅子大開口,你當我家好欺負,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中年婦女蠻橫的又要衝過來找曹沫對質。
“曹先生,我們在公司準備材料,在路上又堵了一會兒,對不起,剩下事情都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
這時候悅工業的兩名法務人員趕過來,他們在途中跟提前趕過來的工作人員以及曹沫的貼身保鏢隨時保持聯係,對事情的進程非常清楚,到場就直接將所有事情接過去,先跟兩名警察出示律師證,道,
“我們是悅工業的法務人員,代表悅工業及曹先生處理今的糾紛——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但基本事實已經梳理清楚,曹先生完全是無辜的當事人、受害者,沒有針對嫌疑人有任何不利、不善的言行,被堵在區門口又被毀砸車窗,人身還受到威脅,我們公司的財產受到故意的嚴重毀壞,這是一起嚴重的犯罪行為,我們希望警方能嚴肅對待。這是我們悅工業測試用車定製部件的采購單複印件,在糾紛中被砸毀的車前窗玻璃,采購價是三萬七千八百四十二元,對,我們按照平方數跟生產工廠定製的這塊玻璃,成本很高——”
“你們怎麼不去搶錢,一塊玻璃要三萬多,老子要是將這輛破車砸稀巴爛,你們他媽是不是要訛老子一輛勞斯萊斯?操你|媽,你們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什麼破公司敢張這破口,不怕噎死你們這些孫子?”男青年又按不住脾氣,人站路邊,將煙蒂狠狠的扔掉,朝這邊咆哮起來。
“他要真將這車給砸稀巴爛,事情可真就大了——這是我們公司為這輛測試用車投的保單複印件,整車價值是六百萬元整,這是車輛測試上路的相關證明複印件,”
法務人員也不理會這一家人,隻是不急不躁的跟警察進行交涉,
“另外這輛測試用車是我們悅工業的公司財產,曹先生僅僅是作為測試員在駕駛測試過程中遇到暴力糾紛,因此除了必要的詢問外,其他事宜都應該是我們代表悅工業跟警方對接——基本事實很清楚了,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要當麵詢問曹先生的?要是沒有其他問題,我們是不是先讓曹先生回去休息?”
曹沫的貼身保鏢,主要負責保障曹沫的人身安全,對國內的事務不熟悉,而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一名工作人員,這麼短的時間內也隻是將事情過程了解清楚跟公司的法務人員進行彙報,因此之前都沒有一個人能將氣勢撐起來。
現在公司的法務人員到場,完全不理會那一家人,隻是跟警方嚴正交涉,氣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法務人員擺出一堆文件後,那家人意識到事情發展跟他們預料的不一樣。
兩名警察看場麵完全不受他們的控製,看過一堆文件後,雖然他們沒有當場做什麼決定,還有所猶豫,但看向那家人的眼神裏,也流露出事態可能會比想象中嚴重的神色。
“警察同誌,宋泰平、宋輝父子多次撕打物業工作人員、毀壞區公共設施,我們物業也已經搜集一些證據——我們東盛地產的法務人員,馬上就會趕過來,會敦請警方一起嚴肅處理!東盛地產對任何犯罪行為絕不姑息!”
物業公司的負責人梁子明這時候才匆忙跑過來,跟警察進行交涉。
合鳴苑是東盛地產開發的樓盤,物業公司也是隸屬於東盛地產,但通常來,最基層的物業公司跟區業主的糾紛,區域公司都未必會露麵,更不要驚動東盛地產總部的法務部門。
不過,既然物業公司經理了,兩名警察也不可能懷疑他是在詐唬人,而是意識到已經站到一旁的年輕人身份比想象中不簡單得多。
東盛地產總部的法務人員,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受到衝撞才出麵的?
悅工業在新海沒有什麼名氣,普通市民都沒有怎麼聽過這家公司,但東盛地產在新海絕對不是默默無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