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瞥了巷口對麵的酒店一眼,表示他很清楚梁遠、董成鵬、韓少榮以及埃文思基金會的高層今入住其間,也不避諱的問道,
“以前德古拉摩亂歸亂,針對我們華人華商的暴力案件也不少見,但絕大多數都是見財起意的突發性案件,難以提前預防什麼。不過,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發生了,我相信調查公司的存在就有更大的價值。當然,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一定會有很強大的情報搜集能力,問題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那個人絕對不會介意能多一隻眼睛的,隻要這隻眼睛有價值——楊哥你我這些話是不是有道理?”
“你既然都知道這麼多,那也該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擅自決定的——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問那個人?你不可能沒有那個人的聯係方式吧?”楊嘯鋒問道。
“我是過來投奔你的,當然要先問你的意見,”嚴明道,“你這邊點頭,我就打電話給他!”
“他同意,我這邊肯定沒有問題!”
因為要防備梁遠在他身邊安插的釘子,對梁遠及他身邊人進行反向偵察,楊嘯鋒隻能親自上陣。
這其實非常的辛苦。
不過,真要接納嚴明參與進來,就要將最機密的事情相告,楊嘯鋒其實是有顧慮的。
甚至他都不敢輕易拿這個主意,將所有的責任都承當下來。
要是曹沫覺得嚴明是塊料,也是可靠的,那他這邊完全沒有問題。
嚴明拿出手機,當著楊嘯鋒的麵輸入曹沫的衛星電話號碼,接通後先表明他現在就跟楊嘯鋒在一起,他以後想跟楊嘯鋒在一起,然後將手機遞給楊嘯鋒。
曹沫在電話裏也沒有多,隻刀子嚴明是可以信任的,但要不要拉刀子嚴明進去,由楊嘯鋒自己決定,悅跟寒潮調查公司隻是業務上的合作關係。
“得,那個人都你值得信任,要是看走眼也怨不到我頭上來!”楊嘯鋒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嚴明,道,“你也不要怨我一直不把話透,其實我身邊有人,而且還是我一度以為絕對值得信任的人,被梁遠收買了……”
“誰?”嚴明驚問道。
“老酒,他平時沒往你們那裏少跑,但你跟成叔都精,他應該沒有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去!”楊嘯鋒道,“不過,因為他的緣故,梁遠其實早就知道成叔當年能活著從德古拉摩北嶺監獄出來,是曹先生安排的;也很清楚成總與黃鶴斌一起重返卡奈姆,也是曹先生安排的——你是不是很奇怪,梁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坐看黃鶴斌順利負責弗爾科夫煉油廠的建設、運營?其實梁遠跟韓少榮心不在一起,他很早就跟萊恩福蒂斯走得很近。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發生後,曹先生安排人在論壇揭露埃文思基金會涉嫌其中的諸多細節,梁遠應該更清楚一些事情,卻沒有跟萊恩福蒂斯等人保持距離,也許他覺得藏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埃文思基金會,才是他最終的歸宿吧?!”
梁遠外表光鮮亮麗,但他的底子,嚴明是清楚的,甚至他很清楚楊嘯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判斷。
他就是舒坦穩當的賭場總經理不願幹,貼過來想給楊嘯鋒跑腿嗎?
當然,楊嘯鋒一下子吐露這麼多以往所未曾想到過的機密,也是叫他心驚不已,不得不承認道:“看來有些情況,我是想簡單了。”
“哈哈……”楊嘯鋒不介意的笑了笑,道,“沒有真正接觸其中,當然想不透裏間的曲折,這不奇怪——我們能做的事也很有限,我現在也是主要盯住梁遠,你過來幫我,能做的事還能多一些。梁遠這段時間想跟英國一家叫康恩斯的安全顧問公司負責卡特羅鋼鐵廠的安保,即便這家雇傭兵公司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既然梁遠有心跟埃文思基金會靠攏,這裏麵不可能沒有問題。你有心的話,可以嚐試著挖掘挖掘這裏麵有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