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正好也想借機會,跟楊德山提及的謝思鵬、嚴誌成等在德古拉摩的華商接觸一下。
有些沒見的謝思鵬又黑瘦了一圈,看樣子他這些就盯在散裝船上看水泥卸貨,整個人都憔悴許多。
除了張敏、嚴誌成以及嚴誌成帶過來的一名身材高挑的混血荷官外,謝思鵬還有一名朋友過來,就是上次在拉娜德雷酒店輸了兩萬美元、還賊心不死的馬斌。
德州撲克最多可以組二十二人局,人越多,牌局也會更精彩。
王建中與這次隨行的兩名海外部工作人員,都沒有玩過德州撲克,楊德山便拉著曹沫下場,加上沈濟、陸彥、謝思鵬、阿巴查、塔布曼、馬斌、嚴誌成湊個九人局。
還是十美元一注的娛樂局。
也不清楚沈濟、陸彥會在德古拉摩逗留幾,謝思鵬在牌桌上就直接提起嚴誌成有意將賭場搬進拉娜德雷酒店經營的事情。
這事他們也跟塔布曼溝通有一陣子了,但塔布曼並沒能服其他所有的投資人。
現在謝思鵬想到兩個方案,籌集資金,一是將那些拒絕賭場進門投資人他們手裏所持的拉娜德雷酒店的股份收購過來,一是讓塔布曼服其他投資人,將拉娜德酒店附屬的一座宴會樓拿出來單獨出售,由他們收購過來用作賭場的運營。
聽到這裏,曹沫才明白楊德山為何要拉陸彥進場了。
拉娜德雷酒店作為西岸區為數不多的高檔奢華酒店,地理位置非常的優越,裝潢奢華,十年前建成投入運營,當時的投資就高達三千多萬美元。
無論是收購不讚同者的股份,還是單獨出資收購宴會樓,需要動用的資金都差不多要一千萬美元。
無論是嚴誌成,還是謝思鵬,他們現在手裏是湊不出這麼多現金的。
嚴誌成、謝思鵬他們看上的那座宴會樓,主樓建築麵積就有五千平方米,目前由於西岸區的高端大型宴會不多,算是拉娜德雷酒店經營較差的一部分。
這事跟曹沫完全無關,他沒事就在牌桌上觀察眾人神態。
謝思鵬、嚴誌成找人合作,還是迫切的,並沒有做局的意圖。
塔布曼手裏沒有多少資金,參與程度不深,也無意出售塔布曼家族在拉娜德雷酒店的股份。
他之所以想促成這件事,主要也是看到將經營不善的宴會樓高價出租出去,能大幅改善酒店的收益——有個別投資人則是覺得跟賭場牽涉上,會很複雜,堅決反對。
馬斌第一次聽這事,有些躍躍欲試,知道賭場在任何一個地方撈錢都狠,嚴誌成手裏那張經營牌照不是普通人能搞成的,也知道在德古拉摩不是誰都能隨便罩得住場子的。
沈濟興趣不大,應該跟丁家對子侄要求嚴格有關,似乎禁止參加投資這種偏門生意,即便博|彩業在卡奈姆是合法的。
陸彥很有興趣,卻又非常的警惕,看得出他骨子裏盛氣淩人,但基本的智商還有,已經意識到楊德山今是有意在引導他。
這叫他對楊德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有所懷疑。
起來比較奇怪的,還是站在陸彥身後的牛仔褲女郎,無論是她細微的肢體動作還是神色變化,還是偶爾故作真插一兩個問題,都有意引導這個話題往更深處挖掘,使陸彥相信這是一項很不錯的投資。
然而曹沫又很肯定牛仔褲女郎跟謝思鵬、嚴誌成沒有瓜葛,或許是促成這件事本身就對她有利?
在牛仔褲女郎有意的引導,陸彥很快也理清楚思路,跟謝思鵬、嚴誌成道:“我個人對經營賭場不怎麼感興趣,但要是拉挪德雷酒店,能夠將一部分資產切割出來銷售,我倒是可以收購這部分資產,再出租給你們的……”
從投資角度下,陸彥這種選擇是很明智的,對風險進行了嚴格的分割。
出資收購酒店的一部分設施,高價出租,就能坐收較高的收益了,就沒有必要參與賭場高風險的運營。
雖然經營賭場的收益看上去更可觀,但不要德古拉摩了,就算是拉斯維加斯,經營賭場的又有哪個不是黑白兩道通吃的?
而麵對的競爭者,也都不是什麼善茬。
賭場經營每大量的現金流進出,財務監督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陸彥就算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但在德古拉摩這麼一座他絕不熟悉的混亂都市,也絕不對輕易涉足賭場的直接經營。
陸彥也很明確,嚴誌成經營賭場,也不就能參與這部分設施的收購;而其他想與他共同參加這部分設施收購的投資人,就不能再去參與賭場的經營。
當然,這一切看似陸彥自己想出來,其他人一邊玩牌一邊話,也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隻是覺得看似紈絝的陸彥,肚子裏還很有些貨,但曹沫看得很清楚,陸彥能有這樣的想法,是牛仔褲女郎幾次不失時機的將話題引導到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