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想到,你跟集團董事陳總還有這層關係——你要是早,大家也不可能會鬧那麼多的不愉快了。”楊德山坐在車裏,慢悠悠的跟曹沫道。
“哈,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不愉快啊!”曹沫打個哈哈道,“你們的貨,現在算是成功脫手了,現在卡奈姆水泥價都漲上了,你們能賺不少吧?”
“下家胃口太大,但我們有求於人,也沒有辦法,現在能保本就謝謝地了,”楊德山苦笑道,“當然了,能保本也是多虧你那兩台灌裝設備救了命,不然這批水泥在海上多耗一兩個月,連船都要廢掉!謝思鵬還等忙過這節,要好好謝你。”
曹沫直覺感到楊德山沒有謊,心裏就更舒坦了。
雖然他在宋雨晴麵前大義凜然批評華人在外不夠團結,但他真要能大度看到楊德山、謝思鵬他們大賺特賺,那是騙鬼。
曹沫笑著道:“我拿到我應得了,沒有什麼好謝的。楊總你看,我一個啥都沒有的,能一下子賺上百萬,還需要你們謝啥啊?我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貪心。”
“過了這節,我會想辦法讓郭建離開。”楊德山沉默了一會兒,道。
楊德山真能談妥大規模油棕種植園的收購,最終能使西非分公司每年為集團貢獻上千萬美元的利潤,他額外幹點私活,集團根本就不會再管。
到那時踢開郭建,自然也不用擔心郭建跑回集團哭喊地的嚷嚷什麼。
但楊德山這句話的潛台詞,還是要曹沫幫他促成收購油棕種植園的事。
曹沫哪那麼容易上套,笑著道:
“可別,我可對郭經理他沒有什麼意見——楊總你要踢開他,也不要是因為我。”
楊德山也不會希望在郭建的問題,能立馬跟曹沫達成一致,岔開話題道:“謝思鵬這段時間纏住塔布曼,其實想促成一樁事,就是想從拉娜德雷酒店承包一塊區域,幫嚴誌成將賭場遷進去,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你們的生意越做越大啊,”曹沫搖了搖頭,道,“我好像跟謝總他過,就算是坐到牌桌上,我也就偶爾玩兩把娛樂局當消遣,這種生意我真要參與進去,等我爸出獄了,真能拿把刀追到德古拉摩來砍我——其他有什麼好事,楊總你們倒可以拉上我……對了,我那邊岩金也開采不下去了,聽楊總專門從國內金業公司聘請了兩名工程師,我能請過去給菲利希安家族的采金隊,做點技術指導?”
“你在伊波古金礦到底占多少權益?”楊德山問道。
“我單槍匹馬的,也沒有一個同胞幫襯,楊總你真以為我能從一堆地頭蛇的嘴裏挖多少食出來?”曹沫信口胡扯道,“也就是這次謝總慷慨,將借款協議燒了,同時奧喬桑、阿巴查他們看我也確實是勞苦功高,同意我將這幾個月所攢的六十多萬入股,目前在建築材料公司裏占10%的股份——現在我就巴望卡奈姆的水泥風暴多刮上一年半載,不定這趟還能賺到兩三套新海的房錢!現在我差不多有近兩百萬的設備在礦上吃租金,又有建築材公司10%的股份,就算水泥風暴過去,一年賺個百十萬,應該也很輕鬆——我夠滿足了……”
“你今年才二十二吧——有這個收入還不滿足?我都混半輩子了,收入都還沒有你高。”楊德山再精明,也分辨不了曹沫這話的真假,隻是感慨的道。
“等你們資金進來,上了成套設備,采金規模翻上五六倍,收入怎麼可能比我低?”曹沫敷衍道。
“不比剛開始開采淺層金礦,每能有四百多克砂金,現在降了太多,就算翻五六倍,每能回到有五百克的采金量,就已經夠謝謝地了。”楊德山想要跟曹沫緩和的關係,覺得這些事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