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消息(1 / 2)

謝思鵬宴請,還另外邀請三個朋友到拉娜德雷酒店,都是在德古拉摩做貿易投資的華商。觥籌交錯,大家開開心心在餐桌上切磋著德州撲克的牌技——德州撲克在卡奈姆上層社會非常流行,想要結交卡奈姆權勢人物,這差不多也成了必要技能。

這三人也都曾到金元賭場玩過,但語言間流露出對賭場簡陋的嫌棄。

有個家夥還反複在宋雨晴麵前,將手腕抬起來抖兩下,怕宋雨睛看不見他那塊勞力士金表;氣得宋雨晴索性坐到曹沫身邊,不搭理那人的搭訕。

阿巴查在場,話題也會偶爾提到西卡及菲利希安家族水泥廠的情況。

阿巴查則實在是典型悶騷性格。

他對自認為投契的人毫無保留,甚至有些熱情過度,但在需要警惕的人麵前,卻又一副陰沉淡漠的模樣,很有一點地方官員的氣派。

他隻是含糊承認水泥廠是他個人及西卡家族目前跟菲利希安家族最重要的投資項目,細節卻絕口不提。

當然,謝思鵬他們當然也是絕口不提從國內進口水泥的事情。

差不多到九點鍾,謝思鵬時間還早,大家就在拉娜德雷酒店玩兩把德古州撲克消遣一下再散夥。

聽到謝思鵬的這個建議後,塔布曼欣然答應,曹沫就有點懷疑他之前對謝思鵬、嚴誌成的猜測有些偏差了。

猜測有偏差,倒不是他的直覺有誤。

謝思鵬接近塔布曼,並將他拉到金元賭場,確實是有居心。

不過,他們的居心到底是什麼,是做局狠狠贏塔布曼一筆錢,然後迫使塔布曼廉價出售家族產業,還是其他?

曹沫到底不會讀心術,並不能簡單直白的窺視出來。

曹沫現在知道塔布曼家族在拉娜德雷酒店擁有投資份額,而謝思鵬三番五次到拉娜德雷酒店宴請塔布曼,再結合謝思鵬這三個朋友不經意流露出對金元賭場簡陋的嫌棄,他情不自禁的想:

難不成謝思鵬、嚴誌成最終目的,並不是想坑塔布曼一把大的,而是想跟塔布曼合作,將金元賭場搬到拉娜德雷酒店裏來?

實話金元賭場的二三樓的貴賓廳,曹沫沒有機會進去過,但底樓大廳就三四百平方米,實在是太狹窄、簡陋了,他都有些嫌棄。

目前德古拉摩的華人越來越多,純粹從經營角度考慮,對賭場的需求也越來越旺盛,但出手闊綽的華商、華資企業管理層,走南闖北很有見識,閑暇之餘玩兩把,對賭場的要求還是相當高的;更不要吸引德古拉摩當地的豪富了。

金元賭場實在是太簡陋、寒酸了,隻能是嚴誌成的試水之作,他想要有更大的發展,硬件上的瓶頸必須要解決掉。

嚴誌成、謝思鵬想要在中央大街附近拿地,成本當然很低,甚至目前金元賭場所在的院子,就緊挨中央大街,占地也有五六千平方,完全可以規劃建造一棟兩三萬平方的豪華大樓開設賭場。

一方麵在德古拉摩的建造成本太高,兩三萬平方米的高層樓宇,還要裝潢高端奢華,在德古拉摩沒有一兩千萬美元的投資拿不下來。

曹沫估計謝思鵬、嚴誌成聯手,差不多要掏空老底才能湊出這筆投資來。

另一方麵,目前在卡奈姆是有攬接大中型工程施工的國企建築公司,他們不可能跟背景不明的嚴誌成合作,更不要承接賭場大樓了,這在國內要算政治性錯誤。

而倘若嚴誌成、謝思鵬他們找不到國企建築公司合作,從德古拉摩找當地的基建隊,新的賭場大樓要到驢年馬月才能投入使用?

對他們來,最好的方案,就是從拉娜德雷酒店承租一部分場合,將賭場直接搬過來。

這個方案,投資非常有限,還能一下子將賭場的規模及檔次提高一大截。

這麼去想的話,就不難理解塔布曼為什麼不將妹妹斯塔麗的告誡放在心上了,謝思鵬應該是將這個意思跟他挑明了,但塔布曼需要服酒店的其他投資人。

當然,也不能他最初對嚴誌成、謝思鵬他們的猜測就是錯的。

也許嚴誌成、謝思鵬最初還是想著設局,叫塔布曼輸掉一大筆錢,欠下重債,這樣就能更輕易逼塔布曼就犯了。

“玩兩把真不錯啊,”曹沫有這個猜測,伸著懶腰道,“這些風景好,又能享受酒店的配套服務,要是能將幾棟臨海的別墅圈起來,搞個賭場,那真是要大發了啊……”

“嗬嗬,曹弟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啊?”謝思鵬笑嗬嗬的問道。

曹沫懷疑自己真是才,真就把謝思鵬的心思給猜中了,看楊德山眼皮子微跳了一下,看得出楊德山跟謝思鵬這段時間真是狼狽為奸了,也知道這事。

不管謝思鵬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反正曹沫不會摻合到這種事裏去。

當然,他也有自我反思,有了近乎心靈感應般的直覺,對謝思鵬、嚴誌成他們最終的意圖猜測,為什麼卻出現那大的偏差?

他年紀輕,缺少經驗見識是一方麵,但主要還是直覺所帶給他的警惕心過於強烈,同時也看了別人的野心跟貪婪。